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洪家沟在黑山子西北方,离黑山子十、四五里路,有四、五百多户人家,是方圆十几里内少有的大场(集市)。相传至正(元顺帝年号)年间,一个姓洪的大户为避红巾军,举家搬到这里,认定是块风水宝地,定居下来;随后,又66续续的有人搬进来,久而久之,就有了洪家沟。这里四面环山,只有条土路通到外面,一条小河沟由北向南,顺到山脚弯弯曲曲的过来,穿过洪家沟,依旧向南去了。
莽哥跟到秦松泰、巴山豆儿两个到了洪家沟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秦松泰去黑山子之前,就做了安排,喊手下弟兄伙摆好了酒席等到,要给莽哥接风洗尘。
酒是老窖酒,菜是时令菜,莽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说自己的事情,干脆敞开肚皮大吃二喝,直喝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最后还是秦松泰喊了两个弟兄伙,找了台滑竿把他抬回幺店子,伺候到睡了。
第二天,莽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跟到秦松泰一个兄弟来到远华公码头。袍哥码头大多在茶馆里,远华公也不例外这是一座二层的竹楼,平时也接待喝茶的客人,只在二楼留了几个雅间,不待客,作为堂口上商量事情的地方。
莽哥来到码头的时候,秦松泰和巴山豆儿两个已经等到那里。秦松泰给莽哥让了座,等幺师冲好茶出去了,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也不客套,直截了当的问道“昨天你老弟说有啥子事情要我帮忙,说嘛,只要帮得到,我保证不说二话。”
莽哥也没有拐弯抹角,便把向阳花啷个生事,马队长啷个逼到侄儿卖了店铺,啷个把侄儿打成残废,又啷个把自己抓起来,啷个下套想杀了自己等等事情,一五一十跟秦松泰两个说了,最后说道“所以,这件事情我想弄利索点,不能有拖泥带水,这才来找哥老倌搭手(帮忙)。”
尽管秦松泰晓得,莽哥跑这么远来找他帮忙,肯定不是小事,但听了他的话,心头还是吃了一惊虽然他平时也是以胆大心黑下手狠出名,但从来不跟当官的正面起啥子冲突,更不去惹当兵的,即使有时候上头派兵来逮他们,他也是带到弟兄伙躲进山里面去,因此得了个外号叫穿山甲。但是,既然自己拜把子兄弟这么远找上门来,肯定不能让他失望而回,于是微笑着问道“那你想啷个弄?”
“很简单,姓马的一条命和向阳花一张脸。”
其实,莽哥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要马队长的命,只是想断他脚杆手杆(手脚),但经过了治安队那件事情后,就变了主意。穿山甲秦松泰听了,站起来,在屋里慢慢的来回走了几趟,说道“没得问题,你在这里住两天,我把堂口的事情交待一下,带几个弟兄伙跟你走一趟。”
莽哥心里一热,正想说点啥子,巴山豆儿突然开腔说道“大哥,要不得。”
穿山甲淡淡一笑,道“我也晓得要不得,但老弟(指莽哥)看得起我,跑那么远来找我,不管要不要得,我都必须走一趟。”
“大哥此言差矣。”巴山豆儿翘起兰花指,斯斯文文的扶了扶眼镜,摇摇脑壳,慢吞吞说。“第一,你是码头的舵把子,码头那么多弟兄伙还要靠你吃饭,朱哥子是你弟兄伙,他们未必不是你弟兄伙了?第二,这件事情不好办,珠溪河离这里两百多里路,‘百里而趋利者,必折上将军’;你带人多了,目标太大,还没到那里说不定遭现了;带人少了,成不了事姓马的扁挂操得不错,手下还有十几个人,十几杆枪,你去个三、五个人,根本不是别个(人家,指治安队)的对手!”
穿山甲笑道“你说的道理我也晓得,大不了一穿两对眼……”
莽哥呵呵一笑,打断穿山甲的话,笑道“周五哥不了解情况,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其实这件事根本没得你想的那么复杂,而且,要是办成了,对码头上(指远华公)也是有利无害。”
穿山甲和巴山豆儿互相看了一眼,又一齐把眼光转向莽哥,巴山豆儿笑道“朱老弟硬是找龙门阵摆哦(找龙门阵摆没话找话说),还有利无害,利从何来?”
莽哥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我啷个会跟两个哥老倌找龙门阵摆呢。上回我跟大哥在配龙场喝酒的时候,听大哥说过,码头上啥子都不缺,就是喷筒(枪)少了点。大哥走这一趟,不光是帮我办了事,还能弄回十来把上好的喷筒。”
穿山甲心里一动,他的确跟莽哥提过远华公缺枪的事,而且这个事一直以来,是他的一块心病表面上看,远华公人多势众,实际上实力十分有限,主要原因就是家伙不得行整个码头一共只有五把单打一(一种打一次装一颗子弹的老式步枪),十来杆鸟枪,其他尽是梭镖大刀。每回出去打起(抢劫),都只能挑那些耙和(弱、软弱)的对象下手,自然油水不多;油水大的,一般都有保镖,他们只好望而兴叹。穿山甲为此也动了不少脑筋,但效果不是很明显。现在听莽哥提到十几把好枪,哪能不心动?当下说道“说来听听。”
莽哥清了清喉咙,道“治安队连姓马的在内,一共十八个人,清一色上好的喷筒。除了姓马的和两个跟班儿外,其他的分成三个小组,一个小组平常在乡坝头巡逻,街上只有两个小组,统共十个人。三个小组各人(各自)住一间房子,晚上睡瞌睡(觉)的时候,喷筒就堆在教室的墙角边上,因为天热,连门都不关,这个我阴悄悄(偷偷的)去看过。除了这些,在另外一间房子里头,还有几个箱子,不晓得装的啥子东西。”
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穿山甲已经完全被吸引,听到莽哥突然不说了,催道“说噻,啷个不说了呢?”
说完,意识到莽哥在吊自己胃口,呵呵笑了起来,道“老弟不耿直哈。”接着问道。“那这个事情要啷个弄呢?”
莽哥把面前的茶碗移开,用手指拇蘸了点茶水,在桌子上边画边说“这件事情说起来吓人,其实很简单。你们看姓马的住在这里,是个独门独院,只有姓马的跟另外两个丘八;治安队在这里,中间隔到(着)两里多路,有时候,姓马的也会在向阳花那里过夜。这样就好办了,分开来搞,先把姓马的搁(摆)平了,再去治安队那边。所以,要想办这件事,根本用不到好多(多少)人,有五、六个就够了。姓马的虽然扁挂操得不错,但比我也强不到哪里去,大哥再给我一个人,我就能把他放翻(打倒)了。至于治安队那边,更好办,等到半夜过后,摸进教室,阴悄悄的把枪拿了就走,鬼都不晓得。退一万步说,即使有人察觉,也不要紧,你想一下,那些丘八半夜三更起来,连裤儿都没有穿,突然遭杀人家伙什比起(对着),除非确实不要命的,哪个敢乱动,还不是眼睁睁的看到你们把喷筒拿走?还有,你们去的时候把脸蒙起来,这里离珠溪河两百多里路,哪个晓得是你们干的?所以这件事情不是干不干得成的问题,而是有没得胆子干的问题。”
穿山甲和巴山豆儿对望了一眼,巴山豆儿也来了劲,摸了摸尖下巴,眼睛里露出异样的神情,完全没得先前的斯文、沉稳,说“胆子我们有的是!只是为啥子不先去偷枪,再去弄马队长呢?”
莽哥不再绕弯弯,直截了当的说“这里头最难搞的是姓马的,姓马的不搁平了,大家都安不了心,这是其一。其二,大哥的心病是喷筒,我的心病是姓马的,不把姓马的搁平了,我心里不塌实。说句见外的话,必须先把姓马的摆平了,这是我的条件,否则我就去找别个(别人)。”
巴山豆儿冷冷一笑,道“你先找到我们,再去找别个,不怕我们点水(告密)?”
莽哥哈哈一笑,道“当然不怕。第一,如果大哥和周五哥是这样子的人,我也不会找到你们名下(头上)来,而且传出去,大哥二回(以后)也不大好混;当然,我做了这件事,也不可能哈蹦蹦(傻兮兮)在那里,等到人来逮我。”
穿山甲还是不说话,皱起眉毛在那里想事情。巴山豆儿则冷冰冰的盯到莽哥,道“朱老弟,我们丑话说到前头,你和大哥打过交道,但我跟你却是头回,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这件事情太大了,你最好不要耍我们。”
莽哥笑道“我脑壳又没有进水,专门跑那么远来耍你们。”
穿山甲终于说话了,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朱老弟,你晓得的,这件事跟喷筒没得多大关系,不管有没得喷筒,我都会跟你去。”
莽哥笑了,笑得很好看,道“我晓得,不然我也不会跑这么远来找你。”停了一哈,又道。“这件事情我想了一个多月,格外没得啥子问题,就是有一个小麻烦。”
巴山豆儿问道“啥子麻烦?”
莽哥拿了抹桌布,把桌子上原来的茶水擦干,重新蘸了茶水,边画边说“你看哈(助词),那些丘八住的教室在这里,治安队的大门在这里。大门口挂着两个灯笼,平时晚上有两个站岗,所以,我们要进治安队,不论从大门进去,还是翻围墙进去,都可能会遭站岗的丘八现,这就是那麻烦”
穿山甲来回走了几步,考虑了一哈儿,说“这件事好办。还有啥子问题没得?”
莽哥想了一阵,道“没得了。”
穿山甲道“好!你先回幺店子等到,我安排好了就去找你。”
说完,喊了一个弟兄伙,把莽哥送回幺店子。到了晌午,那个弟兄送来晌午饭一盘板鸭、卤兔儿的拼盘,一盘清炒丝瓜,一盘回锅肉,一碗三鲜汤,两碗白米干饭。莽哥昨晚上光喝酒没有吃饭,肚皮头早就空了,一阵风卷残云,吃了个底朝天。
直到第三天上午,穿山甲才喊人把莽哥接到码头,除了秦松泰跟巴山豆儿外,还有四个莽哥认不到(不认识)的年轻人。穿山甲一一做了介绍,说是跟堂口几个管事喊醒(说好)了,这几个弟兄伙,是堂口身手最好、都能独当一面的人物,准备跟到一路去珠溪河。当莽哥听说巴山豆儿也要跟到去的时候,看到他一副风都吹得倒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周五哥也要去?”
穿山甲看了莽哥一眼,猜到他想啥子,意味深长的笑道“你可不要小看他哦。”
莽哥遭说穿心事,有点尴尬,摸摸脑壳,忙说“不敢不敢。”
于是几个人坐了下来,就走哪条路线、带啥子家伙、啷个行动等事情商量起来,一直商量到晚上,几个人简单吃了饭,各人回去准备去了。
第二天一早,莽哥也没有去码头跟穿山甲他们告别,一个人离开了洪家沟,顺到原路回来,一路上紧赶慢赶,只用了七天多一点,就到了张家桥,随后,绕了个大圈来到顺河场,找了个幺店子住下来,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了睡、睡了吃。
过了七、八天,穿山甲跟巴山豆儿几个,才三三两两的背着背兜、挑着箩篼6续来到顺河场。原来穿山甲做事小心稳当,他没有带到弟兄伙跟莽哥一路回珠溪河,怕人多了惹起旁人注意,而是等莽哥走了两天后,才让巴山豆儿带三个弟兄伙先走,从眉山绕道去仁寿,自己则带到另外两个弟兄伙,直接往仁寿而去。在仁寿跟巴山豆儿他们取齐(汇合)后,一路向顺河场而来——他们跟莽哥约好了,不直接去珠溪河,选了离珠溪河二十来里路的顺河场落脚。
穿山甲他们到了顺河场,也没有住到一个幺店子里面,而是有意分开了,而且约好,即使白天见了面,也要装成认不到的样子,有啥子事一律等到晚上到处人少的时候再说。安排妥当,穿山甲派了两个弟兄到珠溪河去打探消息。
到了第三天,两个弟兄伙回来报告,珠溪河的情况跟莽哥说的基本差不多。
这天阴天,看不到月亮,但也不是伸手不见五指,正是行事好时候。穿山甲怕夜长梦多,决定当天晚上动手。于是把弟兄伙全部喊到自己住的幺店子,把事情前前后后仔细推敲一遍,确信没得漏洞,就各自回去收拾家伙,约好出了顺河场后汇合。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这穿山甲秦松泰为了拜把子兄弟的事,不惜跑到两百多里远的地方来,要夜袭珠溪河。
喜欢莽哥故事请大家收藏莽哥故事本站更新度全网最快。
简介关于穿越长生仙族,我竟是道子新人作者,前面章节不好看,不喜可弃书,望无一星,两星,谢谢大家!穿越仙域,成为长生仙族道子。真仙转世追随,各种绝世体质扎堆出现。世间年轻至尊千千万,古代怪胎,大帝子嗣。气运之子的金手指?老爷爷竟是我族的大帝老祖!重生者?别人的棋子罢了。主角自行走世间以来斩神子灭帝子,在修道的路上越走越远,他也现了仙域的另一面,以及自己另外的身份。...
穹武大陆,魔法和斗气兴盛的世界,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很特别的武学体系,是最强也是最弱,──血继绝学。一个无法修炼家传斗气,被舍弃的家族废材,意外地得到一只流...
陈飞一穿越,就到了1962年的四合院,嘿,这禽满四合院可真是比电视里还热闹!全院大会开得正欢,易中海和贾家那俩活宝,跟演大戏似的,一门心思地想要把他的房给抢了。就在这时,陈飞发现自己居然有了个怼人系统!哈哈,这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怼人神器啊!只要怼得别人不开心,积分就哗哗地往上涨,还能抽奖!陈飞差点没笑出声,...
她是飞出十八线小县城的小凤凰他是豪门章氏的小太子。初次偶遇,他来古村落旅游,把她软磨硬泡成带路向导。小哥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这么巧?我对你也是一见如故诶!他嘻嘻哈哈,她白眼直翻。五年后,章氏集团新ceo上任仪式,她躲在人群里偷瞄却被他抓包,别来无恙啊简老师。鬼鬼祟祟干嘛呢?乔章先生你是我的命中偏爱...
晋江VIP20190620完结总书评数5575当前被收藏数23291营养液数6774文章积分239961376文案一场车祸,梁知失去了三年的记忆。印象里自己还是个刚满18岁,初入大学的表演系新生。一觉醒来,不仅成为街边撸串都会被扒拖鞋同款的知名女星,居然还变成乾市地位显赫,清冷男神的太太。脑海中关于车祸的片段只剩下闭眼前,一个猛扑过来抱住自己的男人。而后被告知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商界大佬铁血手腕的傅劲深。佣人说她并不待见傅劲深,旁人诧异,失忆的她更加诧异。索性厚着脸皮天天追在丈夫身后,娇娇软软,惹得傅劲深心痒难耐。后来,面对占有欲十足的丈夫,梁知却变回了怂包。庆功酒会上,傅劲深被她穿着华裙光滑白嫩的身姿撩拨了一晚上。男人牵着她的手,嗓音沉沉乖,叫老公。梁知羞得满脸通红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傅太太连我也忘了?嗯那我勉为其难再教你叫一次。梁知话音都带着些颤不行的,我才18岁傅劲深感受着手心触感,哑着嗓轻笑不小了。有幸中招,怀着孕的梁知哒哒哒地跑来傅劲深书房,一进门就撒娇老公男人立刻放下手中工作,将她抱在腿上,宠溺地拿过水果喂给她。梁知搂着丈夫脖子乖乖张嘴吃,眯着眼享受,全然忘记此行目的,等到肚子里小宝贝又踢了一脚,才猛然记起啊!老公,我来告状的!告谁的状?宝宝!他踢我!太过分了!等他出来我揍他。那你轻点揍,我好不容易才生的呢。好可欲可甜小软妹x占有欲爆棚偏执霸总内容标签豪门世家娱乐圈业界精英励志人生主角梁知,傅劲深┃配角机智助攻小队┃其它带球跑...
啥你问我是谁我叫楚朝,我没系统,我也不会无敌,虽然穿越了,但我一点也不慌。因为我后头有人我大哥是青莲剑仙,人送外号长安三杯倒,一声剑来倾盛唐我老板是大唐女帝,三千年来唯一人我上司是治安司,一袭青衫断案神我要追的女孩姓上官,貌美心善惹人爱我的年纪三千岁,我的潜力比天高我要打的Boss,有神有仙有荣耀之英雄长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