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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晚色心悸不止,怔怔仰視著頗具神性之光的陣門。
台階漸漸蔓延至腳下,她試探地踏上,是硬實的。
林稚語輕聲道:「師叔,這是宗門最高級的傳送陣,可以直接抵達京都。」
京都……
那下一個地點就是河山郡!
竟這麼順暢……
想罷,喬晚色大步踏至門前,身後如雷霆萬鈞之聲,令她忍不住再次回頭,掌門,各峰真人和長老都在前一排,有希冀有擔憂,就連與月下峰一直不對付的雷剎真人,此時也沒了往日的譏諷。
後面山階上,共三千多弟子遙遙相望,他們的眼中介是崇拜。其中就屬秦河手揮得最猛,嘴咧得最大,瞧著像個怪異的大頭娃娃。
喬晚色撲哧笑出聲,不由得升起一抹奇怪的感覺,她轉身踏入陣門,漸漸,二十六名弟子都徹底隱去。
山門大陣的黃光消失,凌遠轉身揮手,撤下了往日溫和的面容,厲聲道:「未來一段時日,飛星門將徹底開啟護山大陣,弟子一律不得外出,採買皆需持有令牌者可出山。」
*
暮鼓鳴鳴,中洲京都宣武門處站著一群衣著怪異的持劍少年,這裡面竟有不少未遮面的女子。行人驚懼,偷偷指著他們許久,訕訕遠離。
「師姐,這是怎麼回事?」宋涵緊貼著林稚語的臂膀,輕輕拽著女子的衣袖,神情緊張。
林稚語眉頭輕蹙,搖搖頭看向最前方還在和守衛爭辯的少女。
「我們是西洲飛星門的弟子,這是令牌!為何不讓我們入京都?」
喬晚色舉著令牌壓在守衛眼前,又道:「中洲皇帝與我們各四洲立下的盟約,是不作數了嗎?」
守衛搓搓手,暗暗思忖片刻,只好打著啞謎道:「小仙師,這國師下令不允四洲弟子入內,在下實在沒有辦法啊…」
「國師?」喬晚色敲著懷裡的劍,「這國師什麼來頭?」
「這…嗯……」
守衛支支吾吾的,面色糾結難掩,顯然這國師定是個狠厲之人。
喬晚色不是個蠻不講理之人,見狀揮揮手,「算了,不用說了,多謝小哥告知,我等不煩擾了。」
現如今直接動身去河山郡也趕得上。
喬晚色轉身欲離。
「等等!」守衛小跑湊近喬晚色身側,咬咬牙,「小仙師,現在的國師是老國師曾孫。幾日前,老國師暴斃,小國師上位後極為厭惡女子,不得女子露面示人,見之即斬。」
守衛哀嘆一聲,小心探看女子臉色,語氣儘是不滿,「這小國師就是嫉惡女子面容,聽聞她面有殘缺,形如鬼魅,喉嚨曾被熱水燙傷,嘶啞嘲哳,有不少人說,她是邪修。」
「女子?邪修?」
倒是稀奇,中洲是第一次出了個女國師。
不過,「你同我說這個做甚?」
「這…」守衛捏緊了拳頭,「我三個女兒皆是國師處死……」
喬晚色眉頭一滯,面帶歉意,「我們此次有要事在身,這事可能……」
「不會。」守衛急忙打斷,「河山郡起兵謀反,國師特封為鴻臚寺少卿,前往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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