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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这个黄老板啊,鬼主意一箩筐,如果富昌街的铺子没生意,他就会跑到东街或者西街去摆摊,有时候甚至会去远地方转转,说是捡漏搞点钱贴补铺子。”
“他家的玉器店,就只请得起一个伙计,伙计天天吐槽他,他也不急也不气,就这样在富昌街混了不少年。”
长娘打听到的这些,也都是从国色天香姑娘口中说出来的,她的记忆力很好,一字不差的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这个黄老板还真是一朵奇葩。”
玉器这东西,懂行的才能赚钱,不懂的只能花大把的钱买个笑话,这个黄老板心思活络,不拘小节,如此费力在富昌街养间铺子,有点大材小用了。
“长娘,可以放一些消息出去了,就说姜府店铺开业那天,会有一个小范围的拍卖会,拍卖的东西之一,是姜府在各州的米铺和布庄,另外,这天在店铺消费最高的客人,可以获得一张,苟掌柜车行的车劵,凭车劵不用排号,可以直接去苟掌柜的车行取车,或者重新定一辆心仪的马车。”
“明白,大小姐,我这就去办。”长娘点头离开。
“大小姐。”
长娘一走,围观看戏问东问西的人散了不少,毛管事进店关门,来到了二楼来见姜鲤鱼。
“毛管事,按我的要求,店铺装修需要多长时间?”姜鲤鱼问。
“大概十天左右。”他来上京城第一件事,就是来店铺转了转,店铺
的结构不需要大改,材料资金人手都充足,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姜鲤鱼所在的这间屋子。
大小姐的要求这间屋子,必须采光良好,且隔音效果也要加强,同时还要具备人来无声,人去无踪,不过这问题不算大,只需打通一条通向仓库的暗道即可。
“十天的时间够了。”姜鲤鱼一点都不觉得时间仓促,毕竟她还有些事情要准备。
“大小姐,刚才那些木匠你看见了?”毛管事问。
“看见了,怎么,你有想法?”
“他们都去过下沙河对岸唐家,我远远见过他们一面,实话说手艺是差了点,但,也要看做什么活儿,像唐老爷子这种喜好朴实无华,又必须兼具实用性,样式古老美观风格的,他们这些人确实不行,如果换个风格,活儿再做得精细些,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毛管事,你的意思,是想增加人手,如果是,不必问我的意见,你才是善工坊的管事,我只管出钱分利。”
她说过不掺和经营的事,就一定不会掺和,除了决定大方向的问题,其他事一切都由毛管事自己决定。
“明白,大小姐,虽然你投资善工坊,不管其他事,但是,我觉得但凡有事,还是应该跟大小姐知会一声。”
毛管事觉得自己既然答应了大小姐的要求,那么大小姐就应该知道善工坊所有事,没有大小姐的投资,即便他去唐宅,也不可能接下这么大个单子,
他不是那种得意忘形的小人,做人要懂得滴水之恩,当以涌泉为报。
“毛管事,抽空多去辜老哪里走动走动,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善工坊都有益,对了,我准备开业那天,把你的善工坊,挂在店铺招牌第一位,凡对善工坊有兴趣的人,都可以拿着善工坊的牌子,约你谈生意,至于这桩生意要怎么谈,什么价格,都由你,以后,我这间店铺,就是善工坊的中间人,你看我这样安排可有不妥之处?”
“大小姐决定了就好,我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以前,没有办法,我只能自己出去拉生意,学着与人打交道,如今有大小姐替我把关,省了不少事,我求之不得,我也省下不少时间,拿来做正事。”
“那好,以后我这间店铺,独家代理善工坊的生意,专门有人替你过滤掉不必要的生意,我大哥在京郊买了一座院子,稍微远了点,但院子够大,旁边就是苟掌柜的车行,他家车行的小二都是厉害角色,我跟苟掌柜说好了,要是有人登门拜访,会有人出面阻拦,明月楼不是久居之地,等店铺装修好,你就带人搬过去,这是钥匙,需要什么姜虎就行了,这些天,他都在这里。”
“明白,大小姐。”
毛管事一脸感动,大小姐把所有事都替他想好了,以后他就可以踏踏实实地做自己的事,再也不用分心担忧别的事了。
“呃……大小姐,我记
得你说过,给我三个月的时间,让善工坊盈利,再评估是否追加投资,但,现在,我只接了唐府一家单子,而且,这活儿还是大小姐让我去的。”
毛管事有些忸怩不安,这对他来说,真是天上掉馅饼了砸到他了,他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毛管事,我没说过评估不能提前啊,而且,你应该知道,能够同时得到唐乙和辜甲的欣赏究竟有多难,我这个投资人如果现在不给出优渥的条件,你说我是不是犯傻?”
“我这话不只是说说,所谓生意,要双方你情我愿,既然条件谈好了,毛管事,呐,这份契约你签了吧,白纸黑字咱谁都不要反悔。”
空口无凭的事,姜鲤鱼可不会干,人心难测,是人都是会变。不管双方谈的有多愉快,关系有多好,终究还是不如一纸契约稳妥。
“三十年?”
毛管事接过契约看了一遍,没想到这是一份超长契约,姜鲤鱼本想开口问毛管事,是不是觉得这份契约年限太长了,毛管事直接就在契约上签字画押,不带半点犹豫。
古代人对现代社会规则适应的这么好吗?
据她所知,这种契约在本朝应该不多,即便有,基本上都是跟卖身契有关的契约。
“大小姐。”毛管事长长吐出一口气,“以后我就跟大小姐风雨同舟了,三十年的时间,看着可能有点长,但对我来说,时间如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三十年的时
间,我的孩子也长大了,我要是办不了的事,他们可以帮我办。”
“毛管事都这样相信我,我自然不会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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