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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莱发现，现在的顾鹤庭好像更难对付。

他不吵也不闹，甚至说相当配合。

既不再求原谅，也不再试图解释，只是表现得有礼有节，进退得当。

被顾鹤庭用他标志性的微笑哄骗上车的时候，姜莱才发现，自己又被顾鹤庭拿捏了。

“正好昨天刚洗过车，还是干净的。”

顾鹤庭还记得姜莱上次坐在自己的车里，被香水熏到的样子，解释了一句。

“收拾了那些资料之后，想过要不要给你送过去，但是我怕你会不开心，就一直在等你什么时候需要。”

姜莱看着窗外，并不说话。

顾鹤庭也不恼，只是自己边开着车，边缓缓说着。

“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但是看你的状态应该也还不错。上次在法庭，是我太过唐突了，对不起。”

“当时被你骂了一顿，我也想了很多，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挺混蛋的。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叶梨。明明是我的错，却要伤害你们两个。”

姜莱听到顾鹤庭又提到了叶梨，冷哼出声。

顾鹤庭见姜莱有了回应，便继续开心地回忆过去。

从小时候见到姜莱，到喜欢上姜莱，再到最近在家里养绿植，给孩子准备玩具，过一段时间还要回医院上班。

事无巨细，想到哪说到哪。

姜莱烦得想要把他扔下车，但是太危险了，也只能努力屏蔽顾鹤庭的声音，抱胸假寐。

顾鹤庭的声音着实有些催眠，姜莱慢慢地竟真的睡着了。

车缓缓停在公司楼下时，顾鹤庭没叫姜莱。

只是将车熄了火，静静地看着姜莱。

似是察觉到了安静，姜莱微微皱眉，睁开了眼睛。

见到了目的地，姜莱打了个哈欠，又甩给顾鹤庭一个白眼，“你可真能墨迹。”

说完也不管顾鹤庭，推门就下了车，感觉世界都清静了。

小刘知道姜莱要过来送资料，早早就等在楼下，看见姜莱便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接过姜莱手中的资料，“谢谢莱莱姐，你这都离......”

察觉到小刘要说自己离职的事，姜莱赶紧制止，“是，我这都怀孕了，你还得让我跑一趟。”

小刘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笑，并没察觉到姜莱岔开的话题。

顾鹤庭从车上下来，冲着小刘礼貌点头。

小刘刚想打招呼，就被姜莱拉着手臂，往公司大厦走去。

看着站在车旁对姜莱望眼欲穿的顾鹤庭。

“莱莱姐，那是谁啊？”小刘靠近姜莱，用气声询问着。

“司机，不用理他。”姜莱脚步不停，扬着脖子，一脸无语。

顾鹤庭目送着姜莱走进大厦，眼中闪过一丝悲伤，随后还是坐上车离开了。

姜莱猫在大厦-门口，看着顾鹤庭将车开走。

松了一口气，小刘则是一脸懵地躲在姜莱身后，不解地开口，“莱莱姐？”

姜莱擦擦并不存在的汗，“没事，我就不上去了，你告诉张姐说我一会有事，下次再登门拜访啊。”

姜莱拍拍小刘的肩膀，便做贼一样溜出了大厦。

而顾鹤庭踩着姜莱下班点等在大厦外时，却时时等不到姜莱。

想必是早就走了，顾鹤庭只得悻悻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