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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了它吧。糟鼻子说道。
马嘴挤了挤眼睛,说这牲口不听使唤,犯起倔来能把人急死,就是一祸害。
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说起了家乡话,嘟噜嘟噜的,马嘴听不懂。
给你二十两银子。黄板牙终于开口说话了,看来他是当家的。
说着紫胖子和糟鼻子从身上各摸出两个银疙瘩,这是漠北胡人常用的货币,每个足有十两多。他们往桌上一扔,两个银疙瘩就像两只乌龟一左一右从砂锅两边爬过来,晃晃悠悠地排列在马嘴的面前。竟叮叮地碰出些光圈儿来。
马嘴两腿一收便蹲在了凳子上,呵呵,用手捂着鼻子笑个不停。真个神奇,他说。
算你捞上了,黄板牙慢悠悠地说。
我是说这两个银疙瘩真讨人喜欢,呵呵呵…马嘴使劲嘬住双唇。
三人也跟着笑。嘿嘿嘿。
那就收起来吧。紫胖子点着头,样子慈祥极了。
留着自己花。糟鼻子显得和蔼可亲。
马嘴像拿乌龟一样拿起银疙瘩,仔细端详起来。然后偏着头问道,一头草驴能值这么多钱?别闹了。
黄板牙摇晃着大手说道,不闹不闹。
沉默片刻。
马嘴说,那,我也不卖。
为啥?紫胖子问道。
卖了它,我骑什么呢。
黄板牙一拍额头,说咳,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呢。小兄弟,这么着吧,我再送你两峰骆驼,以为如何?
有了这两峰骆驼走出这茫茫沙海就不成问题了。用不了半个月就能回到你们中原。这骆驼一天走个百八十里地是不在话下的。回到家把骆驼牵到你爹爹面前,再把二十两银子放在桌上,啊哈,你爹爹会怎么想…黄板牙说,我的傻兄弟。
本来骆驼和银子的诱惑已经让马嘴心花怒放,只是黄板牙的最后几句话让他多少有些心灰意冷。
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沮丧地说,我要是真地把骆驼和银两摆在我爹面前,他准会说这些是从哪儿偷来的,莫非去劫道了不成。他不会相信一头不干活儿的草驴能换回这么多的财物。
糟鼻子的窝瓜脸一下阴冷了许多,说道,这么好的事你爹他不信,那他信什么呢?
马嘴苦笑着说,要是说草驴丢了,他一准儿会信。他会说,你这个败家子,我就知道会这样。
三个人一起把双唇含在嘴里,虎虎地看着马嘴,油汪汪的眼睛里冒出逼人的光芒。
六
马嘴,名叫高存喜。家住申德府团柏谷。这地界青山绿野,溪水蜿蜒,正是桑茧麻菽,男耕女织的天地;自然也继承了诗书相传,礼教相约的传统。
到了天福八年间,村里出过一个提辖,在县城衙门里当差,穿得一身青紫,腰里还挎着镔铁环刀;他动不动就骑着黑骡子回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喽罗。他先在街上走一趟才进家门,两个喽罗牵着骡子跟在身后,他背着手把脚踢得老高,很是威武;那骡子昂着头翻蹄亮掌,更是夸张。走累了就进饭馆歇脚,喝酒吃菜从不花钱。这让十里八乡的百姓们好生羡慕。就这样村子就叫了提辖口。原先的名字便没人记得了。
高家还算殷实,存喜十岁上被送进庠塾。每天鸡唱三遍,他就夹着蓝布包袱走进塾堂。从《天地玄黄》一直背诵到《论语》的宪问子张,一晃就是两个春秋。
一日,存喜爹把儿子叫到面前,查验读书进展。存喜把手一背,双眉一挑,便朗朗唱诵起来。把个《千字文》背得滚瓜烂熟。虽说还缺少语气上的抑扬顿挫,头却晃得如同狮子滚绣球,存喜爹心中暗自欢喜。
从那时起他就盘算着,再过两年让村里把儿子推举成孝廉。日后花些银两再捐个县丞,也算高家光宗耀祖了。
书读到《孟子》,存喜起得更早了。
鸡叫头遍,他就一骨碌爬起来,蹑手蹑脚拉开门栓,呀地一声,门扇溜开一条缝儿。然后先把屁股顺出去,坐在地上,两手抱住双膝一个黑驴打滚儿。人就站在了门外。虚掩上门扇,身影一晃便淹没在茫茫夜幕之中。天天如此。
高老汉心里暗自得意,一日他蹲在炕头上,终于对老伴儿,说,你看存喜这孩子多争气,五更奋,寒窗苦读,日后定是高官得做,骏马任骑。我看出来了,这孩子是县衙九品主薄的料。我看事情一向很准。
老伴儿平日不爱讲话,如今听了这般夸赞,脸憋地通红。她转过身,先扬了扬脸,把嘴唇噘成酒盅状,然后呸地一声,就把老汉啐了个满脸花。
老汉用袖子抹了一把脸,闻见一股鸡屎味儿,纵着鼻子说,你,你要是嫌官小,就吱一声,怎么说吐就吐啊。
老伴儿又噘了噘嘴,老汉急忙抬起胳膊挡了几下,说,你看你。
看见老汉的心气被杀下去了,老伴儿这才说,你这老东西,你也不想想,哪家塾堂这么早开门,咱给了先生多少脩束,几袋高粱米?人家这般为你起早贪黑。
老汉没了底气,半信半疑地说,存喜就不能独自奋,一个人读书?
老伴儿冷笑一声,叹口气说道,他把蓝布包袱藏在了鸡窝后头,能怎个奋,又如何读书。
老汉从炕头跳下来,来到鸡窝后头,果然看见那蓝布包袱。打开包袱一看,里面文具书本摆放得整整齐齐。此时才觉得天旋地转,鸡打鸣一样叫了一声:兔-崽-子。两腿一勾便蹲在地上。墙脚几只正在刨土的老母鸡,被吓得贴着地面乱飞起来。
第二天五更一过,存喜又溜出了门。他爹哈着腰跟在后头,手里倒提着一根擀面杖。趁儿子不注意,他还躲在暗处舞动几下,就像挥竿打枣一样,把擀面杖舞动得上下翻飞,如影随形。
存喜来到村口的老银杏树下,扒掉上衣,光着膀子,掰了几趟石锁,踢了几圈通天腿,这才蹲起了马步。约莫一柱香的功夫,树底下出现了一个矬子。看矬子那个架势,像个教师爷。存喜爹躲在石头后面瞧起了究竟。
矬子是个中年汉子,果然功夫娴熟。他先走了一趟拳脚,竟把老汉惊得目瞪口呆。
矬子的起势虎虎生风。他两臂环抱,探身而起,就像抱起一扇磨盘。瞅那意思,他想把这无形的磨盘举过头顶。矬子翻腕推臂,龇牙咧嘴,来了一个双掌擎天。刹那间他腰腿一晃,双肘后击,变换了招势;看上去就像头顶上的磨盘倾覆而落。他旋身一闪,又猛然抱起左脚,有如险些砸中脚面,仓皇间疾步倒退;那无形的磨盘似乎已经落地,可矬子仍然怒容满面,眉透杀气,围绕着那个磨盘劈勾扫挂,拳打脚踢。直打得烟尘腾起,泥土四溅。这才旋身收掌,傲然卓立。
矬子哂然一笑,说,这叫五虎追魂掌。
存喜开始学拳了,他比着师傅的样子昂然起势,一副气冲牛斗模样。不过怀里抱的不像是磨盘,恰似半块城砖,却累得傻小子头昏脑胀,脸红脖粗。就这样他竟然挟着城砖跑了两步,好像跑到了一堵老墙下面,往上一抛,像是一个泥水小工往墙上递砖。虽然这拳脚打得有些仓皇凌乱,却不乏生龙活虎。接着晃如墙头上的碎砖被砸了下来,存喜旋身急躲。他两脚跳跃腾挪,凌空而起,看上去就像险些被砖头砸到脚后跟一样。就这样他跳出了圈外。他爹竟骇出一身冷汗。
存喜微挑剑眉,一个亮相收了招势,目光闪烁,炯炯有神。
矬师傅拊掌大笑,说好!又进益了,还要勤学苦炼。
此时,银杏树上啾地传来一声鸟叫,紧接着就掀起一片叽叽喳喳的吵闹声,银杏树上开了锅。天豁然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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