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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我给你切乱了吗?我心里这么想,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他又是一阵瓜笑。瓜是四川话,大概意思是笨,跟湖南话的宝是一样的。
熏子急不可待地伸手去切牌,我把他叫住了。我将牌切了,并阻止了他的动作,与此同时将切在我手里的那叠牌的底牌移到了上面,并弹了一张底牌到袖子里,这种移牌法我前面提到过,不作过多描述。
然后小吉把牌拿了过去,整理了一番,看起来是将牌还原,熏子满脸期待地看着小吉的动作。小吉小心翼翼地发着牌,生怕把顺序弄错了,头家是我,自己家里最后。
本来我想看了牌之后换一张,可牌刚一发完
,他俩的眼睛就直勾勾地瞪着我,我一下愣了。换牌这种工作虽然不需要很长时间,动作也不会太大,可有人盯着你看,你哪怕用很小的巧劲甩一下,就算是人家没看到将牌换掉的瞬间,怀疑却没办法消除。
我索性将牌直接翻开,说:“散打冠军,有吗?”散打冠军的意思是akj,这样的牌,没有一对以上的牌是赢不了的,在单个里边最大,所以叫散打冠军。
他俩对视了一下,又把手里的牌按在床上一点点拨开。我看了感觉好笑:“你小子这毛病还没改呢?”
熏子脑袋晃了一下,对小吉说:“有对子吗?”
“对,对不起。”小吉显得很尴尬。
“你的神通哪去啦?平时不是玩得挺好的吗?还给你特意弄这么个玩法。”
“这不能怪我啊,我哪知道啊,明明好好的。”
我将床边的两个宝贝拿了过来:“哎呀,这是个好家伙,值不少钱呢。哎呀,这个,这个也不错,爱死我了,谢谢啊,还有东西玩吗?”
我说着,一边还摇头晃脑的,把他们气得可以。熏子盯着小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小吉显得很委屈,嘟囔着自己没出错。
熏子又从衣服里摸出一包烟,是包好烟,熊猫系列的,外面得卖到一百来元钱一包。
“哎呀,好东西,你呢,还有啥?”
“可别想着这东西能还给你们啊,要么从我这赢回去,不然可收缴国库了啊。”
小吉掏了好一会儿,最后也没掏出个名堂,后来他盯着熏子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子勋啊,把你那玉坠子借我使使。”
“啧,你问他看行不行?”熏子朝我说。
那玉坠子是我在学校的时候存了几个月的钱才狠心买的,最开始是想买点什么东西送给芬的,但钱还没存够,我们俩就离开学校了,于是我东拼西凑地借钱,才买了这个东西,送给熏子作为礼物。
当时据熏子说他还没来得及买东西,很不好意思地说是要请我吃饭,我说先欠着,来日方长,总有给我的时候。
那玉坠子戴在他脖子上有几年了,红线已经有点褪色,更突显玉坠子的价值和意义。
后来小吉实在找不到什么能下注的东西,还急了:“输了今天晚饭我请,行吧?”
他又开始理牌、洗牌、抽牌,然后发牌,我说:“小吉你多了张牌啊。”
他俩的视线都转到了小吉的牌堆上,一翻确实多了张牌。
“你看这人不老实,还出千,行,今晚就吃你。”
熏子不乐意了,对小吉说:“你搞什么搞,害我又输了包干粮。”
“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刚刚我没有偷牌,是方少弄的吧。”
“说话凭良心,我可没凑到你那里去,大眼瞪小眼地看得明白啊,而且牌不是你发的嘛,我又没多,哪有牌给你?”我很严肃地告诉他我并没有动作。小吉急了,说:“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你给讲讲,主要是给他讲讲。”熏子很想知道是为什么,可又不太好意思直接问我,就拐着弯说是要给小吉上一课。
我撕开那包烟,抽出了一支,点上。
小吉说:“讲讲,也让他小子长长见识。”
我将牌收拢,持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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