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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哎,我这耳朵估计快要彻底听不见了,都没注意到这些动静。”
杨元正的母亲一阵自责,然后努力地朝床的另一侧转过去,去看睡在身旁的幼子。
看了一阵后,她突然抽泣起来。
“老婆子,怎么了?”
“幺儿他,他已经去了。”
“去了?”杨元正父亲愕然道,但紧接着他就释然了,“算了,老婆子,咱两现在下去陪他吧。”
“好……”
杨元正的母亲应了一声,随后温柔地对早已凉透的幼子说道:“宝宝别怕,爹和娘现在就来陪你。”
……
第二天一早。
一夜相安无事,林宇难得地起了个大早。
不过他刚醒来,就听到外屋有人走了进来。
敲门声响起,随后便听府里管家喊道:“少爷,老爷让您赶紧过去。”
被窝里,婉儿双手抓着被角,侧过身子探出小脑袋,解开髻的青丝秀散落在羞红的脸蛋上,显得尤为妩媚动人。
“好吧。”
外面有护卫把守着,只要不陷入深度睡眠,出现突情况完全有足够的反应时间,因此林宇觉得早点睡觉也不错,明天好早点起床。
婉儿见林宇同意,忙下床服侍林宇宽衣解带。
等林宇上床后,她又细心地把被子盖好,才轻手轻脚爬上床,躺在林宇旁边。
“婉儿,别怕。”
林宇见婉儿躺在那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以为她是在害怕,便一把将她揽了过来,搂在怀里。
没想到这么一来,她颤抖得更厉害了。
缩在他怀里,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猫一样。
林宇瞬间反应过来,这小妮子颤抖不是因为害怕有人杀过来,而是因为第一次和他同床共枕,心里既羞又怕,过于紧张才会这样。
“婉儿,别多想,现在不是做那种事的时候。”
林宇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宽慰道。
……
与此同时,杨元正家中。
“老头子,咱们这病,只怕是治不好了。”
床上,杨元正的父母并排平躺着,脸上布满网状血丝,粗细不一,颜色有血红色也有黑紫色,在夜色中显得尤为恐怖。
“是啊,就是苦了元正啊。”
“老头子,说实话要不是为了幺儿,我早就不想活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也没意思。”
“你以为就你这想法,要不是为了幺儿我早就咬舌自尽了,何苦活在这世上祸害正儿,他大好前途都被我们拖垮了。”
两个老夫老妻有气无力地聊着天,整间屋子都透着令人窒息的绝望。
“老头子啊,你说咱两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不偷不抢,本本分分当个良民,按时给朝廷纳税,怎么就会落得如此下场。”
“灾病哪管你好人坏人,我们就是命不好,赖不了别人。”
“可是我总觉得这病没那么简单,小的时候,有一次我们那边有个人犯了事被抓进官府,没几天就死了,听人说起那死状,倒是和咱仨现在有点像啊。”
“官府怎么说?”
“官府能有什么说法,只说让大家不要乱传谣言,违者按律法处置。”
“那可能就是谣言吧。”
“也许吧,小时候的事,我也记不太清了。”
话聊到这里突然结束,屋子里安静下来。
过了片刻,杨元正父亲奇道:“幺儿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死,你转过去看看。”
“是吗?哎,我这耳朵估计快要彻底听不见了,都没注意到这些动静。”
杨元正的母亲一阵自责,然后努力地朝床的另一侧转过去,去看睡在身旁的幼子。
看了一阵后,她突然抽泣起来。
“老婆子,怎么了?”
“幺儿他,他已经去了。”
“去了?”杨元正父亲愕然道,但紧接着他就释然了,“算了,老婆子,咱两现在下去陪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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