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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
下午,英中坐在隔壁整包车间里的一张办公桌旁边,指着他脚边一只巴掌大小的小矮凳,这凳子让他高高在上,情势对比,格外分明。他的教育一如上午训话,简洁明了。
“黎晓风啊,你说你有这个能力,啊?好事体,我们欢迎!但是,你现在的问题不是能不能挥专长,是能不能适应我们这里的环境!必须要适应!劳动是强制性的!当然了,你有这个专长,如果我们考察下来确实可以,那么在适当的时机,我们可以考虑!但你要记住,这个不是你考虑的问题!好吧?知道了吧?回去吧,啊?叫下一个过来。”
晚上回去,编织袋抄了个底朝天,我很快现,我在看守所里精心准备一路留到现在的“江海日报”手撕精华少了一半!这是市委的党报,也在违禁品之列吗?既然是要没收,为什么又给留了一半?
我很快现,这里的监舍区比新收的地方环境要好,房间里都铺了一半的木地板,床铺木头漆的铮亮,干净清爽。我也现,这里犯人的生活水平跟六大队比,差多了!晚上吃饭,好多人都是给什么吃什么。我亲眼看到,在六大队,仅仅是那个杀了人的眼镜组长,差不多每顿饭都要消灭一只真空。
跟我分到一个房间里的两个家伙,一个叫计君,之前有过接触。就是那个新收时会临时到我们监房来窜门的家伙,我清晰地记得,在那个肚皮咕咕叫的日子,他坐在门口接过端过来的饭菜,如果轮到他的最后一碗份量稍微少了些,他会来一个优美的转手,把多的留给自己。还有一个,刚刚认识,叫王峥秋,广西来的,盗窃,也是三年半,样子还有点猥琐。
当我终于在夜半时分将组长布置的《认罪服法书》写完的时候,总在门外走来走去的夜执勤过来搭了话,他借着微弱的灯光站在那里看门上的番号卡。
“判几年啊?小伙子!”
“我们两个三年半,还有一个九年半。”
“小官司!你们两个都是小官司,还有一个九年半啊?也是小官司!”
“啊?九年半还小啊?”
“三年五年算个鸟,十年八年刚刚好。有期徒刑还不够,搞个无期来养老。能够打掉才是我的终极目标!”
夜执勤走了,但我却找回了丢失许久的感觉了。在看守所,当别人动辄判个三个月五个月或者干脆一个月就放票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是没人认领的孩子,是被世界遗弃的灵魂;在新收监,当胖猪头说我刑期不大也不小已经找不到方向的时候,我其实还有一点小小的底气,因为毕竟房间里官司比我大的有一半;到了奈河桥,我终于找到组织了,面对这些动辄十年二十年无期甚至死缓的家伙,我终于有了沾沾自喜的感觉。
鸡立鹤群,感觉不错。
我连夜准备好了自己新近以来的得意之作,第二天老湖一上班,果然就叫到了我。
“报告词要规范,听到了吗?”组长总是放心不下。不就一句话嘛?从新收监喊到现在了。
“报告景观,罪犯黎晓风,番号32451……”
“出去!给我出去!站在啥地方?重新来过!”老湖一改昨日的温和,我才现,自己报告的时候不小心站在了岗亭的门槛上,“报告景观!……”
“进来!”这次总算符合他老人家要求了。
老湖队长这个人,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温和,更没有六号监白老头的慈祥,但他毕竟年纪大了,不大喜欢打官腔,了解了我的实际之后,他的表情有些茫然。
“我这里就是以生产为主,无论怎样,生产这一关是肯定必须要过的。你们这一批来的十个犯人,虽然小官司居多,但是也都是想要好处,想早点回家的人。我们欢迎罪犯要好处!这都是正常的想法。但好处是要靠自己努力做出来的。我们队长给你们提供机会,机会把握的住把握不住,要看你们自己了。”老湖来了兴致,“你们十个人,我想从今天起,就分为两个组,每组一个大学生!看看哪边的指标先出来,指标出来的,看电视,走棋,打牌,都可以!”
“做不出指标的”,老湖严肃地看了我一眼,“在我们这里,做不出指标,永远是新收,直到哪天做出来了为止。”
“对于你的案情,我们队长也听说了,表示同情,但是你也不能说你就没有错。你说对不对?你如果这样下去,见了小姑娘就一厢情愿,人那么复杂,你怎么知道哪个会告你哪个不会告你呢?”
“想做专职教员那就必须要调大队,去九大队!这个我告诉你,很难的!你要是找大队长,他很忙可能也没空听你讲那么多,你跟我反映这个情况,我知道了,就可以了!我建议你还是摆正心态,先适应眼前的环境,尤其是生产环境。我相信你大学生,跟人吵架打架这种事不会干的。你人不坏,但这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你也不要被他们带坏了。”
“这里不是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老湖缓缓说道,“即使真的有这个能力,你譬如说外面有几辆汽车,你说你会开,就能让你出去开吗?这里是监狱,你是大学生,应该明白。”
“我知道的,监狱是国家的强制性豹力机关,是执行刑罚的场所,不是我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只是我在青浦新收犯的时候,监狱给我们了一本绿色皮子的《服刑指导手册》,上面说,对于劳役的安排,如果有异议,可以提出,但在没有获得正式答复之前,必须遵守现在的要求。我已经向中队长在昨天的教育中提出了。我按照政府的要求,一级一级反映,中队不给我解决,我才找大队;大队不解决,我没办法只好找监狱,监狱上面还有监狱管理局,还有司法局!”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一根筋?我看你是不是害怕生产劳动,吃不了这个苦啊?”
“报告胡队长,我从小在农村长大,从小吃苦长大,苦我不怕的!但是我怕一样东西。我可以讲给您胡队长听!我相信您!我怕自己真正拼了三年的指标之后,整天跟这些三教九流一起,自己也变成一个三教九流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人都是会相互影响的,我怕我出去以后不但一无所获,还会把自己以前本来知道的一点东西都给忘了,这才是我真正担心的!所以既然这样,我宁可在这里多吃一点苦,多受一点罪,也要让自己在里面多学点东西,也会让自己在将来走出这扇大门的时候,能够有点用处,能够让自己将来的路走的平坦一点,就行了。这个地方,不想再来了!胡队长不瞒您说,在此之前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我都不怕!我一定会坚持到底,哪怕为此付出吃电景棍、关禁闭的代价,我也在所不惜!”
老湖听了我的话,陷入了沉思。
“这样吧!你这个事情我们要讨论一下,一个星期以后我再找你,你现在先回去,现在该做的,自己做做好。”
对于这样一个老头子,我很有些感动,毕竟,他还是有些通情达理。
“这是我这段时间写的稿子,请求胡队长能够审阅,帮我投递到监狱报。”
老湖把稿子接过去,扶正眼镜仔细看了起来,“嗯,这样吧!稿子我给你投递出去,但是能不能录用,我就不知道了。”
果如老湖所言,我们十个新户头被分成了两组,分别由两位师傅带着学习。我们这一组的师傅叫苗得水,他穿件网眼背心,精瘦的身体上露出各式纹身,耳朵旁边一只巨大的黑豆不太和谐地安装在那里,都有点像动画片里的人物了。
“从今天开始,你们跟着我烫衣服。记着,烫的好的,出了指标,就可以活动。烫不出指标的,我们这里有人一直烫了八个月都没烫出,人民政府就叫他做了八个月的新收。如果你们也想尝试一下停八个月活动是什么滋味,可以试试。”
苗师傅的话没有新意,技术却很到位。看上去简单不过的手势,真的拎起了那只熨斗,就感觉出分量了。
“每一步都要严格按照规范来做,这样的话熟练了以后才能节省时间,才能产,才能获得奖励,才能捞好处,拿劳极,减刑,早点回家。”
对于我的唯唯诺诺,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手势!手势一定要清爽!你怎么使用左手?用右手行吗?不行,这些手势都是给右手设计的,在这里要耍小聪明是不行的,来!我教你!”我真的有些愧对于他,一来他不厌其烦的教育我根本就当成了耳边风,只装作一脸虔诚的样子;二来我感觉他似乎觉察到了我的动机,并未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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