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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咳嗽顿时止住,随即便出来了苏重檐颇为意外的声音:“陵玉,你怎会在这里?”
他的嗓音沙哑低沉,说话的气力似乎也没有以往那般有力。
陵玉扒住了窗户缝儿道:“苏先生,你今日没有来,我有些担心你了,便过来看看你。”
苏重檐从铺上支起身子,看向窗户缝后的那双眼睛,道:“你有心了。”
他起身下了床去将门打开,陵玉这才瞧见他穿着亵衣,竟不似寻常端庄整齐模样。
“苏先生是生病了吗?”陵玉见状问道。
苏重檐点了点头,道:“睡一觉就好了。”
“这世上怎会有睡一觉就好了的病呢?”陵玉甚是认真地望着他,忙搀着他的手臂,将他扶回了铺上。
“只是受了凉气而已。”苏重檐道。
陵玉道:“苏先生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她说罢,便又风风火火地跑了,留着两扇门虚敞着,透着丝丝冷风进来,反倒令苏重檐喉咙间的痒意加重。
待陵玉回来的时候,却见苏重檐躺在铺上双目紧闭。
“苏先生?”陵玉担忧地上前去查看,见他不应,便放下了手中的药包,抚了抚对方的脑门。
对方面颊微红,皮肤热烫,竟是加重了病情,发起烧了。
陵玉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忙将门窗合拢,将屋内封闭的密不透风。
片刻屋内才生出几分闷燥的暖意。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苏重檐只觉得周身的寒意一点一点被驱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难形容的温暖舒适。
他撑开眼皮,看到屋顶还是那个熟悉的屋顶。
只是屋内多了一股浓重的苦药味儿。
那药就端放在他床头的小几上冒着热气,仿佛便是丝丝缕缕温暖的来源。
苏重檐抬眸看向陵玉。
陵玉见他醒来,便低声道:“我想等药凉些再将先生叫醒,没想到先生醒得这样快。”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沙哑着嗓音问道。
陵玉道:“先生这一觉约莫睡了两个时辰,外头天将将暗了下来。”
“竟这般久了?”苏重檐眉头愈发紧皱,“你一直守在我旁边?”
“倒也没有,我还去买了些药回来,又寻了个锅灶将它熬了一碗药汁端来,没折腾几下,天便要黑了。”陵玉说道。
“多谢你了,今日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苏重檐对她说道。
陵玉摆手道:“先生不必客气,这是做学生应尽的本分。”
虽说得到对方的感谢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被对方直接的说出来,陵玉又觉得奇怪。
断袖的意义
陵玉将药端给对方喝下,道:“这药苦得很,我先前尝了一口,想着良药苦口,便也没敢减少药量。
苏重檐似被汤药呛到,低咳了一声,道:“想必你从前也未曾这样伺候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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