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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心里却有些意外。
这时,祁光远又发话了:“斯年,敬你叔叔伯伯们一杯。”
他不会劝女人喝酒,但祁斯年逃不掉。
祁斯年点头,起身刚拿起酒杯,就看到仲希然忽然站起来。
她笑盈盈地说:“斯年最近胃不舒服,还喝着药,我替他敬吧,诸位叔叔伯伯就当疼我了,不然回去还是得我照顾。”
祁斯年一顿。
不等他说话,仲希然便拿走他面前的酒杯,大大方方说:“第一次见各位叔叔伯伯,实在是亲切,我先干为敬。”
她一饮而尽。
祁斯年看着她,没说话。
仲希然又拿着酒瓶绕场给众位长辈添酒。
周叔叔笑着说:“斯年娶了个好媳妇儿啊。”
祁光远刚开始脸上有些挂不住,哪有女人替男人挡酒的?
但仲希然漂亮大方,还带着几分豪爽,又看祁斯年脸色确实不太好,就由她去。
这一晚,仲希然一滴酒都没让祁斯年沾。
结束时,她喝得有点站不住,靠在祁斯年怀里。
祁斯年将长辈们一一送上车,又送祈父离开。
他替祁光远打开车门,祁光远问:“胃怎么样了?”
祁斯年:“没什么大事。”
祁光远点头:“我看你们夫妻俩现在才像点样子了,既然当初你非要娶她,如今就好好经营,别弄得像我跟你妈一样。”
祁斯年:“不会。”
祁光远这才离去。
祁斯年回到车上,看仲希然闭眼靠着座椅。
他不觉凑过去问:“难受吗?”
仲希然倏地冲他眨了眨眼:“我装的。”
祁斯年:“……”
她狡黠一笑:“不然他们还不知道要灌我多少酒,就是头有点儿不舒服。”
说完她揉了揉太阳穴。
祁斯年看她一会儿,发觉她确实不像醉酒那晚失控,便点了点头:“靠我怀里。”
没想到她酒量这么大,一个人喝了小半瓶高度白酒还没醉。
可见醉的那晚得喝了多少。
深夜很静。
车窗外闪过一盏盏霓虹灯。
祁斯年轻轻抱着她,说:“以后不用替我挡酒。”
仲希然自觉今日有功,理直气壮枕在他肩上:“不是替你挡酒,我是怕你喝醉酒我吃不消。”
祁斯年笑:“到底谁吃不消——”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低头,眸光落在她身上,“那次很疼?”
在她面前喝多,也就是陪她回娘家那晚。
仲希然没想着提这事儿,不想意外说漏嘴,祁斯年又这么敏锐。
要是以前,她肯定会说还好。
但今天她不想撒谎。
她在他怀里点一下头:“挺疼的。”
祁斯年好半天没说话。
可能是怕他觉得没面子,仲希然又贴心补了句,“不过可能不是你的问题,你知道第一次可能就是会……格外疼。”
祁斯年低头看她一眼:“嗯。”
车里弥漫着淡淡的尴尬。
为了缓解这份尴尬,仲希然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吃烤鸭?我好像没跟你说过吧。”
祁斯年:“小时候每次聚会你都不吃。”
仲希然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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