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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宴墨白不知几时来了,就在她们主仆二人身后两三步远的距离,在收手里的黄油伞。
宁淼瞬时就紧了呼吸。
原本她就慌,他来了,她更慌了。
又要被他发现,她在骗他了。
宴墨白将收起的黄油伞靠放在门口的墙边,淡瞥了她一眼。
“怎么?跟你定情的夫君醒了,激动坏了?”
宁淼:“”
宴墨白举步进了花厅。
朗声道:“兄长醒了。”
花厅里的三人闻声看向门口,见到他进来,都有些意外。
尤其是宴长景。
这厮竟然喊他兄长了,他没听错吧?
以前可都是直呼他名字的。
“我刚刚听到兄长说要休妻?”
宴墨白径直走到一旁的八仙椅边撩袍坐下。
听到这里,宴长景又激动了。
“是啊,他们给我娶的是个什么破女人,一低贱的乡野村妇,还是一骗子”
宴长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清润如珠、娇媚软糯的嗓音打断:“父亲、母亲。”
是宁淼。
她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逃不过去的,她必须面对。
她想过了,宴长景要休妻,让他休便是了。
如果要将她送去官府,或者让她死,她就拿知道宴长景命根子被废的事,以及自已跟宴鲲鹏的事,威胁宴华庭跟金氏放她生路。
厅中四人都朝她看过来,包括宴长景。
视线里,女子一袭杏色衫裙,肤白胜雪、眉目如画、身姿婀娜娉婷,就那么裙裾轻曳地走进来,背后是门外灰蒙蒙的一片雨幕,犹如从雨中走出来的仙子。
虽然朱唇上不知何故似是破了皮,且微微红肿,却越发显得有种别样的破碎美。
破碎的仙子。
宴长景眼睛都看直了,完全忽略了她叫的那声“父亲母亲”,问道:“这位小娘子是”
金氏和宁淼都准备回答,却已有人先开了口:“就是兄长要休掉的那位骗子乡野村妇。”
对,开口的人是宴墨白,语气不咸不淡,一副看热闹之姿。
厅中忽然一片安静。
宴长景露出惊讶的表情,显然没想到给自已冲喜的妻子是宁淼这样的。
“宴郎。”宁淼软声喊了他一声。
宴长景瞬时就心神旎荡,差点就兴冲冲应了。
可想到对方是个骗子,他又紧急将已经到喉咙里的那声“诶”给憋了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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