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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忍着笑意,生硬地说:“还要再抱一——”
越翎话音未落,岑雪鸿已经踮起脚尖,用臂弯整个环住了他。
将尽未尽之言,全消散在她墨香味的发间。
岑雪鸿还在问:“这样就可以哄好了吗?”
“也不行,”越翎笑着,避开岑雪鸿腰间的伤,环抱住了她,“还要一会儿。”
“但是我有一个问题啊。”岑雪鸿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来。
“什么?”越翎已经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岑雪鸿说:“你说是大夫给我包扎换药的,那你怎么知道我的伤在哪里啊?”
越翎:“……”
能不能别总在不需要敏锐的地方敏锐啊?!
越翎松开手。
岑雪鸿以为他要回答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越翎却一闪身钻出船舱,一溜烟地跑了。
天女蝶(三)
越翎钻出船舱,一溜烟跑了。
岑雪鸿心想跑什么啊?便也跟着他跑出去,一掀开竹帘,却直直撞上了越翎的背。
岑雪鸿吃痛地捂着鼻子,探头出去看怎么了,就见越翎面红耳赤地站在船头,羽儿和莎莎两个小孩儿站在岸上,嘻嘻哈哈地望着他们。
“小女孩儿不能看的,”羽儿挡住妹妹的眼睛,“我说了吧,他们俩在谈恋爱。”
莎莎问:“什么是谈恋爱?”
羽儿老成地说:“就是睡懒觉的大哥哥和雪鸿姐姐这样啦。”
莎莎拿开哥哥挡住她眼睛的手,看了又看站在船头的越翎和岑雪鸿,摇摇头:“我还是看不出来。”
“唉,”羽儿故作沧桑地叹了口气,“等你长到我这把年纪就明白了。”
越翎面红耳赤,连连摆手,瞠目结舌地说:“我不是,我没有,你们不要瞎说。”
岑雪鸿听得哭笑不得,还“长到我这把年纪”,这羽儿顶了天也就能比他妹妹大上半个钟头。她没把童言放在心上,只问:“你们怎么来了?”
羽儿才想起正事似的。
“喔,阿娘要我们来说,你们要赶紧收拾出门的行囊了。”
岑雪鸿点点头:“跟你阿娘说,我们知道了,马上就回去。”
越翎呆呆地站在旁边,看着岑雪鸿又回到船上,几番欲言又止。
岑雪鸿问:“你又怎么了?”
越翎支支吾吾,忍不住想问,所以我们是在谈恋爱吗?
但岑雪鸿自若地从他身边经过,到船舱里去了,徒留他一个人站在船头抓耳挠腮,抓心挠肝。
越翎还是不敢问。
那天夜里在旋紫苑坊,他没忍住问了,岑雪鸿没有说话,也许已经是回答了。
他惦记着岑雪鸿的伤,叹了口气,以为她要搬书,便跟着进到船舱去帮忙。
岑雪鸿却不在船舱,而是穿过船舱,蹲在船尾,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越翎走过去一看,岑雪鸿正轻轻把种着鸢羽花的陶盆在船沿磕碎了,连着泥把那株鸢羽花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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