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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沉默著，眼睛卻都看著他的動作，林子矜覺得頭頂好像憑空出現了一個計時器，再不下車的話a1pha可能會爆炸。

林子矜走得時候很匆忙，身上還穿著軟乎乎的居家服，襪子他沒找到所以隨意穿了a1pha的，有些大，層層疊疊套在腳踝上。

盛澤珩冷眼看著林子矜下車，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最後一句話也沒說就牽著他的手，一步一步往賓利車方向走。

林子矜的手被攥得指骨隱隱作痛，卻很懂形勢地不敢反抗，他知道盛澤珩的不會就此揭過，現在不發作是給他留最後的臉面。

可蔣緒言著急得不行，他毫不猶豫地衝過來攔住了盛澤珩的步伐。

「姓盛的，你放開我哥！你沒有資格這樣對他！」

後面的司機和黑衣a1pha都側目看他，就連盛澤珩也停下了腳步，回過頭面無表情地打量著這個高高瘦瘦的omega男生。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攔我。」

「那你又算什麼東西？憑什麼這樣對我哥，他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你高興了就寵上天，不高興了就關在家裡的寵物！」

蔣緒言紅了眼睛，拳頭握得咔咔作響，像一隻拼盡全力的小獸。

下一秒，空氣中的青檸味信息素強勢席捲，蔣緒言仿佛猛然被擊中一般，脊椎被壓得千斤重，他強撐著身體的平衡，抬起臉死死盯著盛澤珩。

高量級的信息素持續釋放，就連身上帶著臨時標記的林子矜也開始身體發軟，被壓製得動彈不得的蔣緒言不受控地溢出信息素。

罕見的海鹽香草味，混合了兩種特質的信息素味道，怪異中帶著和諧。

盛澤珩也發現了什麼，側過臉目光沉沉地看著林子矜，唇角的笑意有些諷刺，「寶寶，你看看你身邊帶藏著一個什麼怪物？」

蔣緒言的臉上血色全無，他徹底支撐不住跪在地上，眼睛只盯著林子矜看，嘴唇翕動著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他的秘密還是被發現了。

林子矜遲緩地眨了眨眼睛，艱難消化著腦海里的信息：蔣緒言竟然是身上帶著a1pha腺體的o嗎？那他到底是a還是o……難怪他從來都把後頸捂得嚴嚴實實，甚至連味道也藏得小心翼翼。

一些久遠的記憶開始甦醒，林子矜看著蔣緒言臉上痛苦的神情，想起許多年前也有個人總是這樣跟著自己，奶聲奶氣地叫自己哥哥。

只是他和眼前的蔣緒言差別實在太大，林子矜竟然無法將他們重合在一起。

那時候的那個小男孩，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夠了。」林子矜說，他的臉色蒼白得像紙，體力也在信息素的包裹中消耗殆盡，他身體軟軟的向前一跌，盛澤珩接住了他。

「回去吧，現在就回去。」林子矜最後看了蔣緒言一眼，對a1pha說：「讓他走。」

·

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別墅。

盛澤珩一路抱著林子矜上樓，管家和傭人們靜若寒蟬，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不甚明亮的房間裡，盛澤珩像一尊俊美又冰冷的雕像，漆黑眸子閃著明明滅滅的光，他面無表情地解了襯衫的扣子，低頭看著床上的林子矜。

林子矜呼吸陡然收緊，莫名地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氛，他有些不安地向後退，下一秒卻被a1pha抓住腳踝用力一扯。

他的動作很粗暴，林子矜被嚇得低低叫了一聲，抬眼對上a1pha極具攻略性的眼神，對方唇角一壓，駕輕就熟地把他的衣服給脫了。

臥室暖黃的燈光打下來，更顯得林子矜皮膚白皙得像塊玉，他黑髮凌亂地貼在頰邊，鎖骨隨著呼吸一下一下起伏。

大概是有些口乾，他嫣紅的舌尖舔了舔下唇，a1pha被他勾得呼吸一緊，雙手按著他的臉頰就吻了上去，唇舌攪動，濕膩得不像話。

林子矜劇烈喘息著，想用力偏開頭，他的下唇被人狠狠嘬著，又腫又痛，a1pha把他按在床上，一隻腿直接壓住他的雙腳。

林子矜動不了了，他紅著眼睛看盛澤珩背光的臉龐，輪廓硬朗明晰，結實流暢的肌肉覆蓋在骨架上，手臂勁瘦有力。

發燙的手掌把他一雙腿扣住，抬起放在了肩上，林子矜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腰部被人鉗制住，接著沒有任何前戲地開始了。

林子矜眼底升起一片水霧，眉宇間隱忍著痛楚，他強迫自己不去看a1pha的表情，身體卻忍不住隨著動作微微顫抖。

太疼了，這個姿勢讓他避無可避，只要稍微一後退，就會立刻被盛澤珩拖回來，接著就是更猛烈的碰撞，像刻意懲罰般，讓他連哭的機會都沒有。

林子矜白嫩的後背被擦出一片紅，a1pha不知道是心軟還是怎麼的，終於把他面對面抱坐起來，他這下能看見盛澤珩的臉了。

a1pha英俊深邃的臉全是細密的汗水，他筆挺的鼻尖抵著林子矜額頭，看起來深情又繾綣，只是下一秒，林子矜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開始用力掙扎著推開盛澤珩，濃密的睫毛像蝶翼般震顫不停，「出去，你出去……」他終於回過味，盛澤珩竟然進了他的sZQ，意圖不用說也知道，他打算徹底標記自己。

a1pha唇角微微翹著，冷眼看他掙扎，手指撫過林子矜紅腫的唇：「我一直覺得，對你太過心軟是我做過最失敗的事情。否則你不會肆無忌憚地踐踏我的心，一而再再而三地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