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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1页）

德拉科也勾起一边嘴角反讽到：“除了身体……还有什么是判定未成年的标准呢？”

“……好吧，”voldeort坐回藤椅，表情有些悻悻：“莱利恩你总是非常敏锐。”

“能得到您的夸奖是我的荣幸。”德拉科欣然点头：“继续刚刚的话题？”

“嗯。这个戒指上施了咒语，可以让我在愿意的时候没有障碍的感应到你的位置，它上面附有一个附条件的幻影移形咒——在你生命危险下发动到我身边，你知道，即使我对莱利恩你的实力非常信任，我们总无法控制意外的发生。最后——当它戴上你的手指，它会自动隐去，除了你刻意召唤，你甚至不会感觉到它的存在。”voldeort勾着嘴角看着德拉科，等着他的回答。

“……你认为我会愿意戴上它？”德拉科表情有些危险，嘴角挑起不带笑意的弧度。

“麻瓜的宠物项圈给了你灵感吗，voldeort？”

“你会这么解读它真让我意外，我可完全没有冒犯的意思。”voldeort对德拉科的表情毫不在意的挑挑眉。

“对我的行踪的完全掌握和行动的控制——完全没有什么意思？”德拉科丝毫不掩嘲讽的语气。

“只是以防万一，我以为莱利恩你该明白。”多天来保持暧昧态度的voldeort这次丝毫没有像往常一样表现宽容的打算，就这么看着德拉科，等着他做出选择。

“……”德拉科的表情冷淡下去直到毫无感情，他抬眼不带任何内容的看了voldeort一眼，然后猛然露出充满攻击力的微笑。

“那么……我明白了。”德拉科拿起戒指缓缓套上尾指，在德拉科戴好它松开手指的同时，那枚纠缠了太多东西的戒指消失了。德拉科攥了攥手，又举起在眼前观察了一会儿才放了下去。

“愿意和我一起参加今晚的宴会吗？”voldeort非常体贴的等德拉科做完了所有的动作重新坐好才再度开口。

“……”德拉科直直看着voldeort的眼，片刻，他摆着标准的社交笑容说道：“voldeort总是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并且总能做到，不是吗？”

“亲爱的莱利恩，”voldeort靠在椅背上微仰着头语气不甚在意的说道：“你总是对我保持了过多的敌意……以我们曾经有过的关系，你现在的态度真让人伤心。”

“你不觉得，撇开那些感情看我，其实我们并没有你认为的那么多的对立点吗？”

德拉科用莫名的目光扫过看着草地上花朵的voldeort。

“我现在只觉得……voldeort，有时你的话实在让人很难不去怀疑你在故意装傻。如果不是，我不得不说，我为伟大的黑暗公爵voldeort会有如此……直白而不多加斟酌的想法感到极度惊奇。”斟酌良久，德拉科没有对黑魔王的说法使用‘幼稚’这个第一感觉冒出的词汇。

“……”voldeort也不明原因的沉默了下来，两人就这么相对坐着不发一词各自想着心事。

半晌，德拉科率先站起来打破了静默。

“好了，已经够晚了。”他整整衣服站起来看着voldeort。

“如果你真的打算让我参加今晚的宴会——我需要一瓶增龄剂和一套礼服，你知道我的型号。现在我需要先去准备一下。”对voldeort点点头，德拉科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德拉科脚步一滞，再度转身对忽然异常静默的voldeort说道：“也许你明白，一瓶香水同样是我需要的。还有——”

德拉科抿了抿嘴：“我想身为黑魔王并不代表可以肆无忌惮地失礼，如果你注意到时间就会发现——现在已经不能算早了。”话毕，德拉科干脆的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有时候，德拉科也真诚的想过，或许成功者的标准中一定包括脸皮的厚度——不，那完全可以作为判断成功与否的关键。voldeort无疑做了一个足够成功的佐证，恩……根据西弗勒斯的叙述，邓布利多也是一个足够有力的代表。

拍打脸颊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更放松和自然，德拉科的心中进行着一个人的战争，愤怒屈辱在他的心中卷起滔天巨浪，翻腾的情感要求他发泄，然而现实要求他必须屈服，对给与他羞辱的人笑脸相迎……德拉科努力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做出任何不该有的动作和表情，忍耐、服从、在拥有翻盘的实力前保持最大程度的乖顺，他并不是没有经验的一帆风顺的无知孩子。或许是亲眼见过并操控过他的成长，所以面对这种来自曾经只能依附于自己的人的压制，德拉科感到更超以往的难以忍受。

但他必须……

无论何时都不让情感超越理智。这是莱利恩杰洛卡斯得以存活并逐渐爬到高位的凭依，而此刻……他仍然只能用这句话约束自己。

弱者永远没有选择的权利，他可以和voldeort语调平和的聊天，有时针锋相对夹枪带棒，然而德拉科知道自己有多克制和谨慎，他从不敢谈论触及voldeort底线的事，甚至连稍有意义的问题都极少触及，此时此刻他的凭依只有voldeort对他们曾经关系的莫名纠结，以及对他不同原则的宽容……他依附于voldeort的容忍，他不敢拿自己的生命乃至灵魂去赌voldeort的宽容度。

手中动作不停，不多时，德拉科手下一张陌生的脸映在镜子里，标志性的铂金色发被不知什么手法处理成了常见的麦金色，同样略显标志的灰蓝色瞳孔此时隐约透着纯净的蓝，脸部线条远比马尔福的柔和锐利的多的立体。不同于马尔福，不同于莱利恩，这是一个从未出现于世人眼前的面孔。随着妆容的圆满，德拉科的表情也逐渐转变，当镜中出现一张高傲凌厉却处处流露着沉稳的脸时，那双眼中透露着的感情是纯然的傲慢和隐秘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