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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原的话骂醒了他,他和祁淮之间,怎么能够再破镜重圆,即使是为了一时的欲望,他也不应该上头。
白应榆本就敏感,这段话在他心里落上一扣锁,沉甸甸压在他心头,闷得呼吸都困难。
就这么失魂落魄回了家,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他看到祁淮就站在他家的门前,走廊里和外面差不多冷,祁淮却只穿了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和睡裤。
紧蹙眉头站在那里,盯着门上的铃铛,眉眼如幽深的泉水,周身散着不羁,那种骨子里的桀骜无论什么时候都令人着迷。
“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接电话。”祁淮显然是急坏了,他挂断手里刚拨通出去的白应榆的电话,忘了收敛脾气。
白应榆起初站在阴影里,祁淮朝他走得近了,才看清他脸上的泪痕和哭红的眼睛。
祁淮瞳孔一震,站在原地愣住了。
“和你没有关系。”白应榆声音沙哑得厉害,身心俱疲,只是淡淡地看了祁淮一眼,错身要回家。
他的肩膀刚擦着祁淮走过,就被握住了手腕,胃里瞬间翻江倒海,他有一种想吐的冲动,林原刚才的话一幕幕在眼前重现。
白应榆为自己这两个月来暗暗滋生出来那抹心动而感到恶心。
“别碰我!”白应榆惊恐地甩开祁淮的手,在对方茫然的眼神里投去了厌恶的表情。
祁淮站在原地,空了的掌心攥成拳,他喉咙紧,张了张嘴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到最后语气温柔下来,低下了头:“我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你说我就改。”
这话和祁淮就是不搭,白应榆淡然收回视线,“你改了也还是和以前一样的。”
话音落下,祁淮脸色冷了几分,他静静看着白应榆,让人猜不透情绪,白应榆没敢再看他,闷着头回了家。
屋子里是黑的,马骏不知去了哪还没回家。
关上门,白应榆靠在门板上,大口呼吸着。
刚才祁淮沉默的那几秒里,他能感受到祁淮就在暴怒的边缘,那种压迫感就和三年前一模一样,让他透不过气。
客厅里的窗户不知道是谁离开前没有关,屋子里冷得和外面别无二致,风吹起窗边的薄纱,布料在空中兜转又落下。
白应榆打了个寒颤,走到窗前关上了窗,将灯打开,他得灵魂才回到了身体里。
身上还残留着祁淮的气味,还有自己……的味道。
白应榆脱下衣服在浴缸里泡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出来,皮肤泡到红,头晕脑胀地躺在床上时,手机震动后,白应榆本以为是马骏来的,界面上却只有祁淮一个人的消息。
[Q:小羊转圈.gif]
[Q:像你。]
白应榆看着聊天界面里祁淮来的消息,指尖在键盘上犹豫片刻,还是退出了界面。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闭上眼今天的一切都在面前走马灯似的,在自我的厌弃中想到祁淮贴在自己耳边说那些暧昧情话的样子,身体又难以自抑的起热来。
缓缓睁开眼,白应榆拿起手机,还是给祁淮了消息过去。
[一口一个小洋芋:今晚的事,我们可不可以就当做一场意外。]
白应榆斟酌字词,最后过的时候还忐忑着祁淮看到的时候的反应。
[Q:不能。你身体的反应也是因为这仅仅是意外?]
从字里行间都能感觉到祁淮语气的冲劲儿,白应榆难堪地红了脸,思忖半晌才想办法怼了回去。
[一口一个小洋芋:看到你痛苦我才有感觉。]
消息过去,手机十分钟都没有响一下,更别提接到新的消息,就在白应榆要放下手机准备睡了,他看到了祁淮来的消息。
[Q: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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