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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利小姐叫了起来:“啊,公主是多么高贵的人,又会作诗。这些东西大概让公主觉得庸俗了吧?”
达西跟黛玉解释了下:“就是钱。”
“哦,就是钱呀。宾利小姐觉得钱是庸俗的东西?”黛玉笑着把手里的牌遮住了嘴,明明是在讥讽宾利小姐,却让边上的人只觉得黛玉俏皮又可爱。
宾利小姐尴尬地笑了笑:“公主觉得呢?”
“它有必要让人觉得吗?”
黛玉说完,屋子里一下安静了起来。
伊丽莎白把手上的书合了起来:“这只是因为公主你有钱,才觉得没必要吧。若是一个穷人,定不会这样想的。”
黛玉侧过了脸去看达西:“我有什么,勋爵比我自己还清楚。我得问下勋爵,我有钱吗?”
“如果公主指我看到的那些,那公主没钱。”达西眼睛指着那一盘小金锞子,“可公主把这些卖掉,还是很有钱的。”
“那就能有很多基尼和英镑了,我得跟我们家紫鹃说说。”黛玉半真半假地说。
达西也笑了:“那些东西,公主怕是舍不得卖的。”
从黛玉下船的那天起,报纸上就有各种不同的版本。黛玉的财产,从三万镑起到百万镑都有。现在达西和黛玉聊起,在座的当然都很想知道。
英吉利的婚姻市场上,每个人的身家多少,都是要标得清清楚楚的。这样子虽说看着势力,却能杜绝很多麻烦。黛玉的资产,对于喜欢了解对方身家财产的英吉利人来说实在太模糊了。
这里最想知道的还是伊丽莎白和宾利小姐。倒不是这俩人市侩,实在是未婚女子之间总是有个潜意识的竞争心态。简宾利太太和赫斯脱太太只能当闲言来听,黛玉再怎么好跟自己也不是对手了。当然四个人的心态是一样的,黛玉的钱还是少些。不论是谁,都不会希望别人比自己出身更高、人更好、更有钱的。
已经结婚的宾利先生和赫斯脱先生,尤其是赫斯脱先生已经没了发财的可能,那还不如不知道黛玉有多少钱,所以又催着打牌了。
这次谈话又给赫斯脱先生打断了。
黛玉每打一张,就要跟乔治安娜咨询下。黛玉瞧着牌,在那来回倒着看扔出去哪张。
赫斯脱先生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公主,你决定打哪张牌了吗?”
“还没有。”黛玉把手里的牌又换了个位置。
赫斯脱先生对自家小姨子拉黛玉打牌恨死了,遇上个不会打的人,这一晚上能顺手才怪呢。
黛玉把一张牌拿出来想要打了,余光却瞅着赫斯脱先生。赫斯脱先生盯着那张牌,准备松口气了。乔治安娜的眼睛在黛玉的牌上转:“打这张牌,好像不好。”
黛玉把拿出来的牌又塞了回去:“那再看看,这张吗?”
赫斯脱先生那口要松的气又咽了回去,准备说句什么。宾利先生体贴地说:“公主,你不用急,慢慢出。”
小舅子宾利的话把赫斯脱先生的不耐烦又给逼上了层楼,只求着赶紧打完这局吧。
“宾利先生,谢谢你的体贴。”黛玉客气地说。
乔治安娜便跟黛玉商量着。牌桌上的人都在等。终于俩人商量好了,黛玉打出了张牌。
达西催了句:“赫斯脱先生,该你了。”
已经磨得没耐性的赫斯脱先生看也不看,就扔出了手里的牌。
黛玉盯着赫斯脱先生打出的那张牌,去看达西和乔治安娜。乔治安娜盯着那张牌,等着赫斯脱先生说话。
桌子的另几个人都盯着赫斯脱先生,一副等着赫斯脱先生付钱看热闹的样子。
赫斯脱先生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去看黛玉:“公主,这牌是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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