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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宛死死的盯着他,胸海澎湃。
“谢行舟知道你不是沈家的人?”他放下杯子,冲着她勾了勾手指。
沈听宛硬着头皮上前一步,与男人一步之遥,却始终不敢靠近。
生怕他下一秒说出什么要命的话,抑或是抬手掐死她。
像他们这样的人,想弄死一个女人轻而易举吧。
“装哑巴可没用。”长臂一伸,把人拽过来的同时,拿起手边的红酒直接对着她灌了下去。
微微发涩的红酒呛入肺腑,弄得她立刻咳嗽了起来。
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谢谨殊颇为兴奋地看着她掉眼泪的样子,就是比其他女人要动人一些。
沈听宛捂着心口,剧烈地咳嗽着,险些把肺都要咳出来。
就在她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和盘托出时,脑子里又浮现出了妹妹被困的惨像。
不行!
谢谨殊根本就不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
但从古到今,与虎谋皮本来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不管谢谨殊到底是不是她的猎物,她现在必须装成谢谨殊的猎物才行。
“我对您,没有二心!”沈听宛上前一步,倾身靠近。
酒气醺红了脸颊,俨然是一朵初绽的玫瑰。
谢谨殊指腹研磨着她性感的唇瓣,“我不缺向我表忠诚的女人。当然了,谢行舟的玩物,有没有心都无所谓。”
谢行舟的玩物。
短短六个字,重新给了她一个身份上的定义。
更是在瞬间被一把无形的利刃狠狠地扎在了心口上。
与其说是谢行舟的玩物,不如说,是他这段时间一直自己当成了他的玩物。
一刹那的痛,让她几乎难以呼吸,同时也狠狠地践踏了她的自尊。
若说谢行舟一直以来折磨的是她的“肉体”,那谢谨殊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
一切讨好的动作即刻终止。
哪怕她在那边是不被承认的私生女,至少那几个人也不会这么轻贱自己。
沈听宛歪过脖子,目光一瞬间冷了下来。
就连伪装的笑意这一刻也充满了自嘲,“我以为,男人跟女人之间总归是越做越爱的……是我逾矩了。”
莫名的,觉得可笑。
笑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也笑今晚居然发梦一般想着从他这里捞到好处。
谢谨殊不以为意,“明白就好。”
“那,从今天开始就不是了。”她往后退了两步,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殊爷技术不错,除了时间短了一点,爆发力还行。以后有用得到,我会再来找你。”
撂下话,沈听宛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龙三进来时刚好跟沈听宛打了个照面,因为她胸前被红酒浸湿了一片,到底没有遮掩住无限的旖旎,于是多瞧了一眼。
紧接着一只酒杯擦过他的右脸砸在了墙上。
龙三被吓得不轻,心说,刚刚在车上还搞得这么激烈,怎么提起裤子都翻脸不认人了?
谢谨殊薄唇抿成细线,深不见底的眼波蕴着足以燎原的怒火。
大刺刺地坐在沙发上,下方毫无遮掩。
龙三睨了一眼,甘拜下风。
但想起刚进门时隐约听到嫂子说什么,“时间短,爆发力还不错”,这算是夸赞还是贬低?
“有事?”谢谨殊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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