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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干脆点把手抽出来,可他那痴迷的喃喃声,竟让她心底生出一丝不忍。
唤作以前,她必会嘲讽自己,这样残忍的人,她何须耗费气力去怜悯他?然而现在……指尖微动,不期然同他的眼睛对上,喉口紧缩起来,干涩发痒。
“我没事。”
“恩。”她艰难发声,神色很不自在,忽然很想抽手,这样被他裹着,好像连体婴般暧昧,“你……你松……”开字还没出来,那像风一样吹来的细微响动从眼前划过,脸上温热的一触,她居然——被薛小呆暗袭偷香!
火气还没来得及袭上,却已被双饱含悲伤的眼给摄住心魂。
“就算你和那人在一起……也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门外有风吹入,而他低柔的软语自耳侧摇曳徘徊,她有点懵住了。
陡然间想起,原来她刚才未曾听清楚的……结合在一起,是这样的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要虞公子出现的,哎……话说这样算是开金手指了吧……?
因为近期要发新文的缘故,鱼妞决定此文日更4000+保底直到完结,新文本来决定十七号发因为群内有俩是同期的怕撞榜因此推迟到24号发,趁这段时间赶紧存稿!握拳!
你们总嚷嚷要薛小呆上位,但鱼妞还想要垂死挣扎一下的……鱼,也是有尊严!轻易即被打败的鱼,不配做鱼!
v章
水已经烧开了,等的人却迟迟未归。
她独自坐在木梯上,不时地探头往繁密的青竹林深处打量,手紧攥着,指头往掌心里不停揉搓,这样略带神经质的动作和她面上逐渐聚集的愁色形成明显的焦躁状态。但这种焦躁还不仅仅是因为等的人一直不回来如此简洁……
——就算你和那人在一起,也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脑中突然冒出刚才他说的话来,像一枚银针从指骨间硬生生刺入,钝痛迟缓地敲击着大脑,直至身后有人喊她,木愣的脑子霎间清醒过来,她心慌了一瞬,转身的瞬间面上表情已是调整过来,问,“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屋里头休息吗?”
“我……”他迟疑地张嘴,
不太喜欢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像她刚才真的被他所影响为避开他因此故意说了个等人的借口躲在这。心中的情绪虽然还不是很稳定,但她开口的语气却是干脆果断了许多,“有什么事就尽管说,不用吞吞吐吐。”
“外头冷,换我来守着吧。”
她一愣,见他望着她的神色里显露出来的怜惜不忍,一股复杂情绪袭上眉间,隐隐觉得……她对他是不是太关注了?就当他是一无所知的薛小呆,这样闹别扭,反而令自己更难堪。且他对她流露出来的依赖和关怀确实出自内心,这人捧着那颗真心送上门来,她何必拒绝?只要守住她历来的观点不动摇,又有什么可怕?
心里不断地反问自己,她一一将其解除,再开口的时候,语气似是真的平静多了。
“那也好,你先守在外头,我要是没叫你进来你就别进来……知道吗?”尾音最后稍稍迟缓,一顿似想到什么,眼神变得严厉,连带着言辞里也有种非同一般的苛刻锐意。
他乖乖点头,什么话都没说。
她同样沉默站起身,从他身边毫不犹豫地擦肩而过,连眼都未曾往转移到他身上过。
他低眉垂敛,眼底里好似有浅光暗动,等到她关门进屋,在原地立了半会儿的人忽尔将袖子撩开,那之前烫伤的手还有红痕未褪,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许多。而他翻开手掌,秀丽眉眼微微轻蹙,落在那掌心里古怪奇异的图纹上,那纹理自中心朝四面展开,最长的一条线已经蜿蜒至腕口。
眸子盯着图纹好会儿才抬起头,手一放袖子便全数掩住,杵立门口的人走下一步,像她刚才一样坐在木梯上。
她应该……是在沐浴吧?
随意扎起的长发因他侧首而披散下来,他一只手撑着下颚,手肘抵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无意识般摸向嘴唇。
适才偷袭的那一下,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却好似还有余香缭绕唇畔间。
指腹摸索着干燥的唇,沿着那一点点上翘的弧度。
他笑了,低低笑声和着风消失在空气中。
……
记得上一世她还是萝莉身的时候,同样是在这间破屋里头洗浴。
大概那事儿着实叫人心有余悸,这回她可没心思在一团水雾里哼着小曲儿慢慢来,虽说而今薛小呆完全听令于她,可难保脑子一抽搐就变身了,到那时她岂不是哭都来不及?防备之心还得有。
快速地把自己个擦拭一遍,为图方便,她把头上一堆零赘饰物摘掉,连耳环都给扯了,只留下一根玉簪简单挽发,这左右连一炷香时辰都未到,她已是从这狭窄木桶里出浴,手里拿着洗净去水的湿布胡乱在身上抹了几把,就伸手将搁在凳子上的亵衣给拿过来穿上,再是单薄的一件外衣,然手只伸进去一半,就有人破门而入。
“你、你快出去!”她一声尖叫。
可人不仅没出去,还一个飞身蹿到她跟前,不管她□穿没穿,一把抱起她,在她再度二次尖叫前捂住她的嘴巴,匆乱间解释道,“有人来了。”
有人来了?
她吞下那声惊恐的尖叫,立时就反应过来,如若说是虞冷来了,他必定不会这样莽撞闯进来,这说明……来的这一批人马很危险,怕是冲着他们其中一人来的。但她觉得以薛染的功夫,要对付这些人应当是没问题,只不过他现在傻了,没那份聪明机智,带着她恐是难应付那群人。
虽说他是为她好才急闯进来……但能不能先让她穿个裤子!
但被捂住嘴巴的人根本无法喊出声来,一双刚出浴的长腿散着热气,嫩白柔滑的肌肤堪堪挂在他身上,生怕露底泄春风的人也不管他要怎么做,只管把还只穿了一条胳膊的长衣往下拉,双腿并拢紧缩起来,两条细长臂膀牢挂在他脖子上,薄弱的一层亵衣几乎挡不住她胸前春-光,随着他大浮动的动作,落地时重重地撞上他胸口。
仓皇间,顾着遮盖下边的人却忘记上头,衣襟散乱,乌黑长发掩住半露的雪白,然这般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风景,才更让人心痒难耐。
就算是个傻子,也难保不会情动。
更何况,对她……他的心从不加以掩饰。
而还没缓过神来的人哪里知晓自个儿已春光外泄,被人瞧得一清二楚,但这种情况下,她只能先挑重要的部位遮,尽量做到两头兼顾,但毕竟这天下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做得不好,两头落空的人大有人在。
大概……她现在就是这么个局面。
“你慢……慢点。”她喘着气,想让他缓一些。
脚下风声呼呼作响,吹得她直打冷战。
身子不停撞在他胸前,脸是烧红的,耳根是滚烫的,这一冷一热让她有种徘徊在天堂地狱间的错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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