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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害怕的动不了吗?
呵,怎么会。
这种触目惊心的场面,她经历的还少吗?她只是在想,那包虞冷给她的迷药,藏在那旧衣裳底下……该怎么取出来顺便甩这只狂傲自大的变态一脸?
她闭上眼,身子轻轻颤抖着,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皮,抖抖索索地欲要站起来,但很快,她就又坐了下去。
他虽奇怪她胆子何时这么小了,明明地洞里还和他硬抗,然转念一想,她恐怕是因为他威胁要杀死那人才会方寸大乱,且她便是心智再老成非凡也毕竟身形受限,一时之间情绪经不住倒也能理解。
心中疑虑消除后,他只专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若她真想耍花样,于他眼皮底下也是无用功。
知道薛染是不会轻易放下戒心,她故意表现出承受不住几乎崩溃的样子,但时间有限,她不打算拖太长时间,就怕拖久了会引起怀疑。
故此她很快重新站起身,只是脸涨红起来,又惧又怯地低声说,“我、我要换衣服……”言下之意,是就算她这小身板还未发育,但好歹也是女儿家,他总不能盯着她全-裸换装吧?
薛染倒是深信她搞不出什么花样,便微侧身让出通道。
她低声呼出一口气,似放松一些,拿起提前摆置在小矮凳上的擦布,随意抹了抹身上的水渍,从木桶里翻出来,脚上还是湿哒哒的,但她顾不得许多,只三部并作二步匆忙地拾起席子上的衣裳往身上套,因手脚哆嗦着,衣裳总是套不上,期间,她还发出一声烦乱的低哼。
他见她这样,反倒觉得正常。
余光不慎会撇到那双小脚,嫩白如玉,还有沐浴过后幽淡的气味,眼眸中神采微沉。
她慌慌张张把衣服穿好,刚转过身,竟没想到脚踩到过长的布料,噗通跌倒在地。
毕竟是十四五少年的衣服,与她而言是太长了。
薛染见她这样,心中微软,唇际荡开一丝无奈的笑。
看她居然还是摔在那团脏衣服上,摇摇头,就要伸手来搀起她……
谁想她衣襟自个儿把宽大的衣服收拢,手脚忙乱地站起,眼神惊慌失措地望着他。
“小心些。”
从方才起一直胁迫她的人难得露出笑容,她一愣,哪想脚下一滑,人就往后摔去。
他下意识地弯腰去扶她……
她一只手挥舞……
一团白色的粉末直冲薛染面门,尽数自她手心里喷散开来,伴随着她一声低喝,如烟花盛绽。
裹着长袍的小人在地上快速打滚一圈,大声吼道:“虞哥哥——救我!”
那声音里头是惶恐、是惊慌、是依赖、更是信任。
已滚到角落里的人防备得拿起屋里头唯一的利器——木铲,对着被洒了迷药满脸白沫的人,他面上一片不可置信,满头粉末令他瞧上去分外狼狈。而随着她一声大吼,木门被一掌挥开,破门而入的虞冷站在屋中快速一番巡视,眼睛已锁住正中央的人。
霎间泛开冷如刀刃的光芒。
“虞哥哥,他被我洒了迷药,你快捉住他!”一旁的人大声嘶喊,那所有憎恨厌恶的情绪升到极致,全数化作尖锐冷箭,唰唰刺入薛染。
虞冷刚一有动作,却见中间的人忽地狂笑起来。
虞冷戒备地盯着他,身形一动已挡在她身前。
读者一退再退,整团人影都缩入角落,试图减少存在感和杀伤范围。但饶是如此,薛染睁眼的那刹那,赤红血瞳还是一瞬间就凝定于她。
眼沉冷如冰,戾气深藏。
宛若一把淬毒的剑。
急需饮血。
她心头一紧,眼前两团人影已是交缠打在一起,快得她根本无法用肉眼捕捉那行动的轨迹。这破烂的小木屋明显是承受不住两大高手的对决,对掌间到处一片狼藉。生怕被殃及的某条池鱼从一个破陋的洞口手脚并用,飞快地爬出去。
然刚钻出去,只听轰隆隆一阵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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