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箍着她的手用劲了些,仿佛将她身子都紧紧贴住自己,和自个儿合为一体般,才心里头好受些,一边冲她后脖子吐着气边阴森森地道:“同我相处,最好是乖些……我再怎么纵着你,这容忍也不会是无边的。”
他是在提醒她,趁着他现在心情好,对她还是极好的,最好识相些,好好把自己养肥等着他来宰割。不然最后不仅逃不脱被褪皮的命,还要遭受不必要的折磨,反而是划不来。
这道理,读者是懂的。
但明白之余,却也不可能就这么快毫无障碍地接受了,不然她就真是身子里头没心肝的人了。
正因为她心是热的,会跳会动,故此少年对她发自内心的好时,她感受到了,因而迷惑产生错觉,而当薛染那样肆意将她当玩具宠物般戏耍折磨时,她会受不住,推翻她曾心底里立誓过的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的决心。但人就是一种感情动物,很多时候容易被情绪所牵引而一时冲动做出极端行为,就算回过头会后悔地要死,可那时候做都做了,也就彻底无法挽回了。
说实话,她到底还是庆幸,自己是活下来的。
脑子里又无边无际地想了些杂七杂八的,她颤抖的身躯正在逐渐平静下来,不想让这个男人再左右自己,最起码,她也要有自己的底线存在,不然早晚有一天她会失去自我,但凡面对他就下意识地做出那些丢人举动,读者是绝对、绝对不想这样的!
将凝聚在腹腔里的气缓缓从口中推出,再自外头把清新的空气重新吸收回去,将五脏六腑里的污秽肮脏洗涤干净。
她觉得自己也稳定下来了,才开口道:“你总是像猎人似的盯着我,又和饿虎似的逼着我,我自然是怕的,自然是见了你就想跑,想逃……你便换做哪个姑娘,心底里都是一样的。”好言好语地和他说,这算是她前世里和今生里正儿八经头一回。
一般来说,她和他说话都是带刺的,大概是面对这种神级变态人物,不刺一下心里头就不舒服。
许也感受到她的软化态度,略感讶异,本想她或许还会再硬着性子犟会儿功夫,谁想她现在就开始柔顺了,但真是打算听话?薛染不予置否。
“我怎么就让你有这样的错觉了?”
读者心里冷笑,以为她真脑短路,看啥都是错觉?那样的逼迫感根本就不需要用身体去体会,一眼就看穿了好嘛!不要低估她的智商好嘛!
大概是察觉出自己话语里的差漏,他忽而撇嘴笑了笑,想必是认同她的话的,手稍微送了些让她好不那么难受,但在窗口将她这样压着的姿势仍旧不变,他应该是喜欢这种气氛的,特别是一想到大开的窗口里会有人经过看到这一幕,薛染心里头更是升起扭曲的快-感。
真是很奇妙……
她不明白她这样明显示弱的语气为何他还要抓着自己不放,且手箍着她双臂手腕处更是紧的,似乎怕一松手她就要再一次的逃跑。心里真是累得极了,她不想每次都和他斗智斗勇,比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都累!
叹口气,她低声道:“我不再跑了,也不想着逃,你就先把我松开可好?”
薛染低头,瞧着她低语中隐约透露出来的一丝哀求之意,心中那奇异快-感更加强烈了,他温文俊雅的面孔甚至都因此而略显得一些扭曲。
“你想我放开你吗?”
他这么问。
读者却觉得他意图不轨,但奈何身陷囹圄,哪还管的了那么多,她是真不想就在这窗口来一场即兴活春宫给那随时都可能有人来回走动的走廊外院。毕竟这种场面一个人经历就够痛苦了,还要拽个人垫背什么的更悲伤好吗!
用力点头,便附声道:“想……当然想……你……你放开我……疼。”软糯糯地声音一出来,配上那水汪汪的大眼,她一点都没注意自己身上散发出的那一股求糟蹋求骚扰求虐的气质,还指望自己的示弱能够使眼前人良心大发,真将她放了。
谁知人放是没放开,盯住她的眼睛倒是更亮了,和那夜里头那盏打更灯有得拼。
阴幽的火光里,隐藏着一簇跳跃的热焰,仿佛随时会迸溅出来。
真是可怕。读者心里极度不安地想着,沉默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回答了。
幸而他并没有让自己等太久,很快就说出了他的条件。
笑面虎的脸色诡谲生光,口吻就和白雪公主那童话里卖苹果的皇后的是一样一样的。
“来,往这亲一下,我就松开。”
他又低下几分,把嘴巴往她鼻尖上凑,那样冷不丁地举动吓她一跳,忙转过头,身后的声音仿佛亡魂的催命铃声声不息。
“你主动来亲……我就放过你。”
她闭上眼,摒住呼吸,鸵鸟般的方式试图来逃避那魔音穿耳。
但他还是继续说着,嘴里的热气穿过她的耳膜,都快要灌满她的脑袋,一阵嗡声,她觉得自己要阵亡了。
“小东西,亲一下,就一下……”
:重生第十九幕
他的脸凑得极近,她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气息的暖度,唇部柔软的感觉在脖颈后处厮磨缠绵,两个人仿佛连体婴般的姿势暧昧至极。
她觉得心跳极快,慌乱地想要把脑袋往前伸,以此来躲避那唇齿间温热得让人无法忽视的湿润暖意。
倒不是被薛染这一招给弄得失心,只是她实在不爱玩这种把戏——这种恋爱游戏的模式。
她手腕被弯折着,酸疼酸疼,身躯间紧密贴合,那人的情诱还逐步紧逼向她,就像是个孩童非要得到那心爱之物才肯甘心。
故她不知,到底要怎样程度,他才愿意放了她。
半阖着眼,睫毛微微颤抖,这样被动地位若再不改善,早晚有天她得被憋出心病来。微张嘴深吸一口气来,她调整心态,转过头去,稍微抬了下下颚,唇在他脸侧印下一个轻吻。
“再亲一下……”他嗓音低沉喃喃。
她强忍着用凑上去,几乎意料之中,那人忽然转过脸来,携着男子独有的雄性荷尔蒙味道扑鼻而来,鼻息里全是此刻把她绑得若磐石般坚固的人的温度,根本无法无视,也无处可躲。
仿若失聪般,眼前亦是变得一片朦胧。
从未这般似情人般缱绻旖旎的吻过,只叫她心跳如擂鼓,惊惶中又带着一丝迷茫恍惚。
读者想,她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才会进入这样莫名其妙的剧情里。
这样一个剧情,连感情问题的发展也都奇葩得令人无语。
等他终于松嘴,她急促地喘了喘气,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只有偏过头大口呼吸以此来平静自己。不过奸计得逞的某人倒是极其满足的,舔着唇一副回味无穷的贱样儿,只奈何那俊俏脸面就算做起这样下流举动,竟也魅惑得很。
她晕乎乎地想,再继续这样下去,难保自己不会做出些犯贱的举动。
等他知足实在是不容易,她得到解脱的双手已酸累的要命,边揉着手边瞧着仍旧赖在她房里的不走的某个变态,眼神很是难看,只不过在正面对上他时并不会表露她心里那份被膈应得整个人都不舒坦的目光,只面无表情作一副气闷模样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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