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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都听你的。”顾成均推着购物车跟在她身后。

  &1dquo;对了，家里还有jī蛋吗？”明薇打量着堆着卖的盒装土jī蛋，买两盒送四个挺划算的。

  顾成均轻快地笑，&1dquo;没了，我们买点吧。”

  &1dquo;你傻笑什么？”明薇白了他一眼，捡了两盒jī蛋放进购物车里。

  顾成均又笑了几声，才说：&1dquo;我是高兴。”

  &1dquo;买jī蛋也能把你高兴成这样？”

  &1dquo;不是的。”顾成均笑眯眯地凝视着明薇，&1dquo;你总说&1squo;家里’。我听着觉得很温馨。”

  明薇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她埋头朝前走，顾成均推着车跟着。有两个女孩在旁边低声惊呼，掏出手机拍照。顾成均心qíng愉悦地朝她们挥手微笑，然后大步追上明薇，手臂一伸揽住了她的肩。

  &1dquo;把手收回去！”明薇低声警告。

  顾成均收了手，笑容里充满了纵容与溺爱，仿佛明薇只是个和他闹别扭的孩子。

  两人买了满满一购物车的东西回到别墅，明薇脱了外套，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当年用的那个浅棕色小熊围裙叠放整齐地摆在老位置上，明薇取出围裙套在脖子上，手伸进围裙的口袋里。从里面摸出一张市票。一瓶酱油，一包味jīng，时间还是五年前的八月，她把这张票随手一揣，就是五年。

  顾成均走过来，帮明薇把围裙系好，&1dquo;要我帮忙不？我这几年刀工长进不少呢。”

  &1dquo;就你的刀工？”明薇不以为然，&1dquo;那行，把莲藕和土豆都洗gan净切了。再把豆腐切块放冰箱里冷冻着。”

  顾成均打开了电视。net节目热热闹闹的音乐声驱赶走了屋内的冷清，两个人在厨房里搭配默契。这一切都是以前做熟练了的。明薇一个姿势，顾成均就知道她是要盐还是要酱油。厨房里摆设一点没变，明薇也能轻车熟路地找到她想要的任何东西。

  顾成均切好了莲藕，送到明薇面前让她审核。明薇点头表示过关，他又高兴地去切土豆，等到要切的都切完了，他便挑了一个最大的橘子，先自己尝了一瓣，确认很甜，然后再剥了一瓣递到明薇嘴边。

  明薇正忙着炒火锅底料，张口把橘子咬进嘴里。

  &1dquo;呜&he11ip;&he11ip;”

  &1dquo;甜吧？”顾成均问。

  明薇点了点头。顾成均又剥了几瓣喂过去，他靠着料理台站着，脉脉地望着明薇忙碌的身影，嘴里是柑橘的清甜。

  过了四个冷冷清清的除夕后，今年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他觉得，上天真的是厚待他的。就算这一切是他臆想中的梦，他也感激赐予他这个梦的神灵。

  天色渐暗，郊区别墅里住的人少，只有零星两三家在放鞭pao，顾成均专门买了一盘八百响的pao仗，挂在门口的桂树上，明薇捂着耳朵站在屋檐下看他点pao仗。鞭pao噼里啪啦在响起来，轰鸣声久久不绝。两人笑着挤在门边，看着庭院里花糙树木都被鞭pao爆炸后的白烟笼罩，像山间的云雾，飘渺着渐渐散去。

  顾成均从背后把明薇搂住，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

  &1dquo;开心不？”

  明薇不留痕迹地挣脱，&1dquo;进屋吧，锅里该开了。”

  热气腾腾的火锅配着红酒，两人吃得热火朝天。电视里的联欢晚会也热热闹闹，穿着戴绿的人们欢天喜地地又唱又跳。

  &1dquo;对了，甄惜现在怎么样了？”明薇突然问。

  顾成均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如常，便说：&1dquo;她在戒毒。在国外的一个戒毒中心里，我昨天才和她通过电话，jīng神还不错。”

  &1dquo;她还会回来吗？”

  &1dquo;你想她回来吗？”

  &1dquo;无所谓。”明薇用筷子叉着一个鱼rou丸子，慢慢地啃着，&1dquo;她元气大伤，很难翻身了。要是不回来，她反正已经把钱赚够了，争夺战生意，弄点投资，或者嫁人，都比重netg些。”

  &1dquo;她也是这么想的，”顾成均说：&1dquo;她打算去加拿大住一段时间，她爸爸都已经开始处理她城里的几处物业了。”

  &1dquo;现在卖房倒是个好时机。”明薇斟酌了一下，低声问：&1dquo;苏可晴呢？”

  &1dquo;按照法律，她要在日本服刑。律师估计会有一、两年的缓刑。”

  &1dquo;她&he11ip;&he11ip;有说什么吗？”

  &1dquo;她认为是甄惜的失误才害了她，一度还想豁出去爆料，但是她不可能永远不回国。听律师说，她现在很平静，等待开庭中，怎么，你心软了？”

  &1dquo;有点。”明薇苦笑，&1dquo;不过她自己有错，就该承担这个错误。只是，我想起她的时候，就回忆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们同一批进的公司，住一间宿舍。那时候的她也是个单纯天真的女孩子，快乐，充满朝气和野心。短短六年不到，就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