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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布拉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阿维农一直都是拜勒岗王国的附属岛屿,这个国家流放的罪人和奴隶都会去到阿维农,那里的奴隶们很适合成为我们的生源。”
“我知道了,什么时候动身?”
泽布拉说的话确实具有可行性,威廉也认同的点了点头,问了一句时间。
“下午吧,我陪你一起去。”
“嗯,我知道了,下午我会去找你。”
拜勒岗王国在亚历山大三世被软禁,卡库利斯塔授首之后,在威廉的带领下逐渐的步入了正轨,不过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就在拜勒岗王国再一次开始稳步发展的时候,在距离拜勒岗王国不远的一个岛屿,阿维农,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曾经的教皇亚历山大三世来到这里之后并没有让这里的国民们感觉到任何的欣慰,相反,他们的工作量变的更大了,此时,居住在阿维农的奴隶们正在给亚历山大三世修建他在阿维农这里的行宫。
阿维农是个十分贫瘠的岛屿,岛上就算是说鸟不拉屎也毫不过分,和不远的拜勒岗王国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没有任何的矿产,也没有任何的产出,缺衣少食,本就是当地人的常态,现在已经是深秋,天气逐渐变冷,再过几天,进入冬天之后,居住在阿维农的奴隶们的这种生活会变的更加难熬。
当地的官员们穿着厚厚的皮衣,不断将皮鞭落在因为饥饿和寒冷而动作缓慢
的奴隶身上,和那些官员相比,每天都要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的奴隶们却只穿着仅仅能够起到遮羞作用的单衣,这种单薄的衣服根本承受不住官员们的毒打,往往一鞭子下去,就是皮开肉绽的结果。
就在这些苦命的奴隶之中,一个皮肤黝黑的小男孩,正随着其他同龄人一起,推着一块巨石,因为寒冷,小男孩半途中将冻僵的双手放到嘴边吹着热气,没曾想,一旁的监工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鞭子。
人与人之间总是不公平的,在拜勒岗王国,像他这么大的孩子正是在父母的怀里撒娇的年龄,不过在这里,他却已经开始了繁重的工作。
那个小男孩的身体看起来颇为结实,虽然被抽的身体一缩,却还是回头对监工怒目而视。
见此,他身边的吉格小同伴连忙躲开,果不其然,那个监工见到小男孩居然敢瞪自己,狞笑了一声,再一次挥动了手中的皮鞭,对着那个小男孩就是连连的抽打。
目睹这一幕,远处一支奴隶队伍中突然传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一个同样皮肤黝黑的妇女离开了队伍,仓皇的跑了过来,一把将那个小男孩护在了怀里,她消瘦的身躯此时仿佛蕴藏这巨大的力量,一边忍受着皮鞭的抽打,一边死死的抱着怀里不停挣扎的孩子,将他牢牢的护在怀里。
对于那个正兴奋的挥舞着皮鞭的监工来说,他抽打那个小男孩只是为了发泄,或是为了发泄自己在这个鬼地方积攒的怨气,或是为了发泄因为那个小男孩瞪自己而产生的愤怒,他只是一味的挥舞着手中的皮鞭,对于自己手里的皮鞭落在谁的身上倒是毫不在意。
那个妇女忍耐着背后不断传来的剧烈的疼痛,嘴唇变得发白,一双手臂却还是紧紧的抱着那个小男孩,周围的奴隶们面无表情的看着,又在其他的监工的催促下继续着繁重的工作。
终于,那个一直在挥舞着皮鞭的监工又抽打了几下,似乎是累了,气喘呼呼的放下了手中的鞭子,而那个妇女却依旧没有放开小男孩,他低头看着小男孩脸上那双已经哭肿了的双眼,语带恳求的说道。
“布罗姆,乖,要听话。”
“妈妈”
那个叫做布罗姆的小男孩终于停止了挣扎。
夜晚,拜勒岗王国附属岛屿,阿维农。
因为阿维农的贫穷,这里的居住环境也十分的差,现在已经是深秋,即将进入冬天,夜里的风就宛若一把把钢刀,每次划过,甚至都有种身上出现了一道凌厉的刀口的刺痛感,而奴隶们居住的环境却没有任何的供暖设施,只有一层薄的可怜的木板,在夜里的凤袭之中摇晃着,发出一声声的呻吟,而奴隶们就住在这里,一栋栋仓库似的住所整齐又密集的排列在一起,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异样,这种建筑居住起来,自然谈不上舒适,在冬季,更是谈不上有多暖和。
仓库一样的住所内十分空旷,没有隔间,许多奴隶都挤在一起生活,完全没有一点私密空间,他们除了一张床之外,几乎再也没有多余的家具,这可能是他们在冬季里唯一的取暖手段了,即便是这样,在冬天,每年都会有很多人奴隶生病或者被活活冻死。
住所内也没有照明的东西,十分的昏暗,只能透过窗外的月光播撒而来的一些余晖来看清事物。
小男孩布罗姆坐在床边的一张矮脚凳子上,他的母亲,则气息微弱的趴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他的母亲背后的衣物和那薄的可怜的棉被已经被鲜血染红,又因为夜里气温极低,肮脏的衣物和棉被被鲜血和她背上的伤口粘粘在了一起。
这个地方,这些奴隶们,没有医生,没有药物,他们甚至连想要烧些热水都做不到。
布罗姆母亲的伤势,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只要能够及时治疗,更是根本不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沦落到这个地方,所有人却都束手无措,相比于白天在工地上直接被监工打死,此时他的遭遇又有种无法形容的煎熬,因为现在的她,无异于在等死。
这点,就算是只有十岁的布罗姆心里也是懵懂的知道。
不时响起的咳嗽声和呻吟声让心事重重的布罗姆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他的小脑袋一垂一垂的,突然一声轻轻的互换,让他清醒了过来。
“布罗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布罗姆抬头看了过去,他的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侧着脸,目光柔和的看着自己。
“妈妈,你醒了!”
布罗姆一双眼睛肿的像个核桃,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他见到母亲醒了,连忙去看她背上的棉布,只是被鲜血浸湿的棉布已经与绽开的皮肉伤口黏在了一起,才十岁的小孩又怎么知道该如何处理?
布罗姆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子手足无措的样子,低声说道。
“布罗姆,过来。”
布罗姆听话的来到了母亲的怀里,顺着母亲伸开的臂弯,缩到了母亲的怀里,多少个寒冬中,他都是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度过难熬的夜晚。
“妈妈。”
在母亲的怀里,布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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