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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战中白道宁在顿感腿上中箭,这让他一时剧痛难忍,下意识勒马,棕马扬蹄长啸,路冬山急切地问:“小白哥,没事吧?”
“没事。”白道宁看局势已经快要赢下这场战役,不能毁在此节,用外袍遮住箭伤,咬牙回答,“他射偏了。”说着用另一条腿用力,再次挽弓射出一箭,直指对方撤退一骑的后颈。
等到对面退到不再有危险之后,白道宁才抓着路冬山的胳膊喊:“叫医师过来,我快动不了了!”说着一边自己撕外袍准备止血,一边给他看右腿小腿上的箭。他自己也低头瞅了一眼,现血确实流得很多,幸好伤口在膝盖以下,看起来也没有戳在大动脉上,是流出来而不是喷溅出来的,感觉还行,也就是瘸几天的事。
虽然也很影响生活,但是瘸几天总比残疾或者直接进入下一轮回要比较好,没死。
路冬山小声骂了一声,拍马往回冲。
这一战,白道宁方在坚持够久之后,终于换来了对方的放弃和撤退。在统计战场之后,白道宁估计对方郭向晨部约有四百人、石文康部百余人,统共丢下三十名死伤人员给白薛方处理。以这年头的军队斗志来说,这个比例倒也正常,死得再多之后,就连剩下的活人也不能体面地撤退了。
而陈雅志也是真的全场都没有下场,真的就在旁边看着,衣服上镶的宝石反光得瞎眼,就是不动,随着战役结束,就也跟着退了。
白道宁经拔箭止血之后,被医师告知,如果没有感染,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江南不缺水,他作为太子,也有权力使用燃料,所以可以烧开水,获得比较清洁的水资源来清洗伤口,这能够使他的感染概率大幅下降。接下来他无法骑马,马车没有多备,所以就跟别的伤员一样用板车拖着,不过他身份比较尊贵,所以给他专门准备了一辆,对此白道宁的意见是:“这尊贵到底体现在哪里了?”
容小寒转了一圈回来说:“味儿小吧,我看太子这个伤口好像不算严重,有个昨天就受伤了的,现在身上都长蛆了。”
路冬山说:“噫!”
这一战,几乎所有男人都被投入战场之中。卢凯复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外伤,但是脑子可能有点晕乎,魂不守舍的。白道宁召见所有掌军者过来算自己麾下的情况,卢凯复一过来就喃喃自语:“人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啊……”
白道宁望向旁边的卢家管家柏康裕,柏康裕纠结得眉头都皱起来了,最后还是把卢凯复拉开了,自己上来通报伤亡情况,并总结了一下卢凯复的情况:“殿下理解一下……我们少爷这是第一次杀人。”
薛佑歌坐在旁边笑道:“你们老爷真的宠这个二少爷,不过以后还有的文官位置给他当,估计不会杀人,以后影响也不会太大。”他顿了一下补充,“只要卢老爷还在。”
柏康裕唯唯诺诺地应是。白道宁不清楚他们这一伙的爱恨情仇,就让下个人进来。
黄家管家简天骄看起来忧心忡忡的,一坐下来就长吁短叹,被白道宁喝止,以防他扰乱军心。简天骄就带着这种憋闷的表情忍了半天,小心翼翼报告完了手下的现状,最后终于还是没忍住,小声问白道宁:“太子殿下,恕我冒犯……我也不是觉得您能力不够的意思……我也没有觉得我们会输的意思,我没有想扰乱军心……我就是,我就是说,我还是觉得太子您才是吉人自有天相……”
白道宁被他绕烦了,打断他:“你直接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绕了。”
简天骄说:“是。我是说,良虎王现在就敢公开与您作战,这以后您还怎么办啊?他会不会在对外敌打仗的时候,比如跟东安罗打仗的时候,背叛您啊?大陶现在能掌军的宗室只有良虎王了……还有您。”
他满脸焦虑:“您现在这样跟他打,还能防御,他以后与您一起共事,那不就会想方设法暗害您了吗?那不是更难防了吗?他这样搞内讧,我大陶的北方防线岂不是又要不保了啊!”
白道宁想了一下,决定先随口敷衍他一下,安慰这位看起来非常焦虑、看得也远的手下:“良虎王殿下……我是说,假如背后的谋逆者真的是良虎王的话,他虽然与我有隙,但不至于因此就做出背叛国家之事,真当面临外敌之时,我们还是要齐心协力、一起对抗外敌的,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侮嘛。”
他心想,这句成语搁这时候还真是有用的……他又回忆了一下良虎王的战绩,确认这个人确实是曾经对大陶有所贡献的:“良虎王曾经随着大陶边疆共退,虽然没有能守住,”这主要是因为大陶不行,前线越来越南,再退就要下海了,“但良虎王殿下直至残疾之前,一直守在大陶边疆最前线,没有辜负大陶,我想他现在也不会因为这点国内矛盾而背叛大陶。”
其实白道宁并不确定,但是简天骄好像能够接受这种说法,露出一些挤出来的笑意,点点头下去了。
白道宁继续思考简天骄的说法,简天骄所提及的另一点,是说当白道宁进入京城之后,这是朝廷直控的地盘,作为宗室的良虎王白咏志也可以更方便地暗害白道宁,而他没有这么选,他选择了直接攻打……白道宁又转念一想,以南直隶的这个治安情况,白咏志可以直接紧急调上几百人的精兵过来打,能直接打为什么还要暗杀,还要冒刺客临场反水的风险。这种想法很正常,换他也这么干。
但是这样也使他需要继续担心京城中的治安状况:他担心京城中还会跟在稷契府城一样,会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一些什么刺客刺杀他。毕竟薛佑歌作为稷契府一言堂,还搞得手下冒出来刘家派来的刺客,大陶朝廷现在的威望就像皇帝的新衣,说来好像是有这么个东西,但是没有人看到过,白道宁不太敢相信皇室控制京城能比薛佑歌控制稷契府做得更好。
白道宁又转念一想,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把现在的这个皇帝给刺杀了,努力一下嘛,还刺杀什么继承者,直接刺杀皇帝,不就直接解决了夜长梦多的最高难题……既然现在无法刺杀皇帝,那就说明,他们的势力毕竟还是伸手不到京城,这种推理逻辑让白道宁产生了一定的安全感!只要进入京城,就能获得这种程度的保护了!
魏繁花脸上擦破了一长条,但是别的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伤,活蹦乱跳的。这让白道宁相当佩服,因为他在指挥台上就能看到,魏繁花是直接插着两把刀就带人冲进敌阵,举刀就砍,身先士卒,英勇非凡,中途还换过一次刀(估计是砍磕了),马也被搠翻了。这个活计看起来相当的消耗品,结果魏繁花居然没事人似的就正常回来了,锁子甲看起来都没什么严重磨损,重新抛完光还能冒充九九成新品,考虑到她还是个女的,简直夕露省人呀。
他将赞美表达了出来:“魏大当家的一马当先,居然没有受什么伤,真是气势磅礴,令人佩服!”
魏繁花笑着一揖,表示敬意:“太子殿下谬赞了,我爹当年说薛大……薛太爷?”她看了一眼薛佑歌,薛佑歌对这个称呼点点头,魏繁花就继续说,“薛太爷当年也是军势勇猛,以至最后打下十三省好汉名头,拥兵七十万。在薛太爷接受招安之后也驻守稷契府有方。喔,我还有学旬密王殿下,据说旬密王殿下当年也是虽身为统领,依然带头冲锋,旬密王殿下当年便仁义之名传遍天下,我当年虽小,也曾心向往之,可惜旬密王殿下天不假年,可惜了,但我依然心向往之!”
白道宁点点头:“魏大当家的以身先人,故其兵为天下雄。这令我心生敬佩,我今天也亲自参与战斗,”虽然不是前锋,而且被打瘸了,“可惜如今受伤,下次我就不能再下场了。”
魏繁花看起来懵了一下,随即连忙说:“这个,身先士卒是一种勇……像太子您,与薛大人这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则是另一种,决定胜利的方法……就像韩信和张良从不同角度来帮助战争的胜利……”她看起来有点词穷,沉默了一会儿,迅胡乱总结,“太子是英明的!”
白道宁觉得这个对话走向变得好怪,还是谈回正事上。
对于魏繁花所举的两个例子,他知道薛康顺,即薛佑歌之父、前大土匪,被称为十三省巨寇,具体的这个七十万兵力是他自己号称的,显然含有相当大的水分(他要是真的有实打实的七十万军人,那就不用招安了),但是仍然势力很强。至于旬密王,他记得这个人之所以最后带头冲锋,据传言讲,是因为他被预言“要死时身心安宁”,所以他估计往危险的方向来打,可能就是为了让自己死得不安宁。旬密王本人倒确实曾经一度名声极好,战事屡胜,而且颇得人心,别的军队跟他们一比都跟土匪一样扰民,旬密王本人又搞来了名义上的大陶宗室身份,一度看起来都能真正来争天下,就是确实可惜,死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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