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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琰有些失望地放下了手,就在他琢磨着要不干脆多动两下,把苏困弄醒翻个身,让那个挂坠自己从领口里掉出来的时候,他落下的指尖恰好划过了苏困的棉体恤,碰到了那处包着挂件微微凸起的地方。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手指会像穿过衣领和红绳一样,直接穿过那枚挂件,毫无触感。谁知,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的手指便被什么硬质的东西硌到了,一片冰凉触碰着指尖,让他愣在了那里。
能碰到?!
顾琰简直有些吃惊了,不过他几乎是转眼就又平静了下来——自从他没了实体,在这个世界便什么东西都触碰不到了,但偏偏苏困是个例外。此时,不过是在例外里再加上一块苏困身上的挂坠而已。
不过,他的平静只维持了不足一秒的时间,便被另一种奇怪的感觉打破了——
原本触手一片冰凉的硬质挂坠,就像是黏在了他手上似的,他甚至能感觉到一股不大不小的吸力牢牢地扣住了他的手,挪动不了分毫。本能地心下一惊,他以为自己会再一次感受到上回那种被迅掏空的感觉,正想挣脱的时候,就觉得有一股非常诡异的暖流,隐隐夹在指尖冰凉的触感间,如同淙淙的溪流,细细一脉,顺着指尖、手臂,一路传到了心脏。
那个已经不再跳动,甚至有些空空荡荡如若无物的地方,洋洋地蒸腾起了一股暖意。那一瞬间,脉络相通的感觉几乎让他有种血液重流动,心脏即将再次跳动起来的错觉。
这种诡异到奇妙的感觉让顾琰在讶异之余,不禁有些欣喜。
那种生命重搏动起来的感觉,对一个已经丢了性命,在完全陌生的世界游荡的孤魂来说,美好得简直难以形容。
就在他有些流连于这种体验的时候,在夜色下浮在苏困脖颈周围的那层黑气,如同回卷的磁带一般,以那个挂件为中心,以肉眼可见的度,收了回去。于此同时,顾琰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那股暖流,一起涌进了身体里,流至安静的心脏。
整个过程有些不紧不慢。顾琰的目光,在自己没在苏困T恤下按着那块挂坠的手,和自己的心口之间,来回扫着。他甚至能看见一股红绳粗细的脉络,在自己半透明的手臂皮肤下,若隐若现。
就像是整个人站在温泉里,熏然的热气让人周身都觉得舒畅,每个毛孔都微微张开,瞬间便蒸出一层薄汗。
顾琰知道现在的自己当然不会出汗,这种浑身血液沸腾的感觉,说近,似乎只是几天之前,说远,却又好似上辈子一般。
不管他多么享受这个过程,那股通体舒畅的感觉,随着黑气彻底被收回流进他的身体里,也越渐淡薄,最终消失了,只剩下指尖连通心口的那股极细的暖流,还在淙淙地淌着。而那股吸住他手指的力量,也在黑气消失的时候,跟着撤了力。
尽管猜到了这股吸力跟那层涌进身体里的黑气有关,顾琰还是不死心地又碰了碰那块冰凉的硬质挂坠,见没什么动静,便握着它,从苏困的T恤里拿了出来。
陷没在苏困身体里的顾琰又朝前挪了一段距离,就着挂坠的绳长,细细地端详起掌心里躺着的这块青白色的东西来。
尽管品相不好,但这枚挂坠无疑是玉质的。它看起来有些老旧,年代有些久了。按理来说一直贴身带着的玉会被养得不错,但是苏困这块却有些例外,它虽然通体光滑,在不太明亮的月光下,也泛着一层淡淡的光,只是那种光洁感看起来并不莹润通透,青白色的质地看久了不仅有些浑,而且似乎还泛着股灰,阴沉沉的,倒是和了它冰凉的触感。
这块玉坠明显不是完整的,似乎在很多年前被摔过,这只是碎后的一部分。一条边很圆润,一条边的转折有些突兀,毫无规则感。只是那锐利的边角已经被磨得平滑了许多,至少贴身带着也不会划伤皮肤。
顾琰很少会凭直觉判定什么事情,以他的性格,更愿意相信实打实的论据。只是这回,就像是心里被人拨了一下,瞬间通透似的,他几乎完全凭依那一抹一闪而过的模糊念头觉得,他手里的这块玉,和被他误吞进去的那块,原本是同一块。
只是,他根本没来得及看一眼那块被吞的玉,它就已经呛进了他的喉咙。此时,他也不可能从心口把它挖出来,看一眼它是不是也有突兀而不规则的边角,和手里的这块能否重合。
然而,这样一块看起来不甚起眼的玉,为什么会有这种诡异的功能?
如果没有想错的话,那层黑气是苏困在外面碰到的灵魂碎片,而自己将它们吸尽身体里之后,似乎浑身的气力都满了……一次是这样,两次、三次……十多次呢?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在杂乱的梦里浮沉的苏困,只觉得身体有点奇怪,就像是被人从胸腹剖开,然后伸手进去将五脏六腑搅了一遍似的,不痛,但挺难受。
这种有些类似于晕车的恶心感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把苏困从梦里拉了出来。
他鸦羽似的眼睫颤了颤,然后迷迷瞪瞪地睁开了双眼。在终于对准焦距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诡异的情景——
那个面瘫小鬼,半身没在他的身体里【……】上半截身体依旧露在外面,小脸微垂,从苏困的角度,能看见他拧成个疙瘩的眉心。
卧!槽!
原本还有些迷糊的苏困就像是被人直接照着脑袋狠狠地砸了一棍子,砸得他一个激灵,瞬间就彻底清醒了。
那小鬼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睁开的双眼,依旧垂目自己看着手里的东西。
苏困顺着那根半绷紧的红绳,从那小鬼的手一路看到了自己的脖颈,差点看成了斗鸡眼,这才确定,这小鬼带着一脸便秘似的表情正在研究的,正是他从有记忆起便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那枚玉坠子。
人嘛,多多少少希望自己或是自己的某些东西是特别的。苏困也不例外,尤其是在他中二病没消停的那几年,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托着自己的坠子想过各种神乎其神的可能性,比如第一滴血在上头说不定就成了个空间啦;比如某天给哪个高人看了,现这是传世千百年价值连城的古玉啦,等等。
他的那些想法,和张姨对这枚玉坠的重视程度也脱不开关系。
不过幻想归幻想,那时候他并不懂什么是好玉,什么叫价值连城。自从他过了那段中二兮兮的日子,尽管依旧不是很懂玉,说不出多么行家的门门道道,但是至少能看得出,他脖子上的这块,无论从哪个角度,放在什么样的光线下看,都算不上是块好玉。
于是他便也不再琢磨这块玉的来历和特殊之处了,只当张姨是抱着玉能挡灾保平安的心理,才对它格外地重视。而苏困觉得,自己从小到大隔三差五都能碰上点小概率的倒霉事,却依旧留着条小命活到了这么大,说不定也真是这玉保的平安。所以,即便过了中二幻想期,他也没觉得嫌弃,反倒是带了十几二十年,早就习惯了这么一块凉丝丝的东西贴在胸口的感觉,如果哪天没了,他大概会别扭得睡不着觉。
等等!
想到凉丝丝的……
苏困猛然记起来,差点被这小鬼掐死的那晚,这玉把那小鬼打回棺材后,第二天,他刷牙的时候怎么都觉得自己身上哪里有些不对劲。这会儿,他终于反应过来是哪里不对劲了,那天,他的玉坠子格外的凉,凉得他整片胸口都有些怪怪的。
玉变凉了……这小鬼也从一个高大的厉鬼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这两者之间只要有脑子都能想出联系。
所以,这块玉坠子在以前偶尔突然变凉,和那些靠近他却莫名其妙没了踪影的鬼,自然也脱不了干系。
卧槽这么高级?!
苏困原本以为这玉也就是图个心理上的保平安,谁知这玩意儿居然真的在保平安!而且不只是对上这小鬼的这一次,是保了他起码二十年啊!
这保质期长的……!!
这么一想,苏困条件反射性地抬手,从那小鬼掌中抽走了那块玉坠子,小心地塞回自己的衣领里,还拍了拍。然后迅地把手塞回被窝,闭上眼睛,如同寿司里那根细长的黄瓜条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继续装死。就好像他从来没醒过,刚才的那一切不过是顾琰的错觉似的。
顾琰:“……”
他被这装死的货抢回了玉,倒也没恼,反正他该看的都看到了,该得的也都吸进了身体里,其他的可以自己好好琢磨。于是便收回了还抬着的手,朝旁边挪动了两下。
装死的苏困:敢情害我在梦里被人搅肠子的罪魁祸在这啊!尼玛你敢不敢飘起来再动!老子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好嘛!再动当心我吐你一脸肠子嗷!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心声,顾琰挪了两下之后,便离开了他的身体,飘到了半空中,幽幽地飘上床头柜,随着咔哒一声响,重回到了棺材里。
真的快要吐了的苏困长长地吁了口气,没多会儿便再次陷入昏昏沉沉的梦境里,就在他在杂乱无章毫无逻辑的片段里穿行的时候,他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情——
那小鬼的透明度不对啊!
作品简介我们乃冥府,居于世界最暗之背面,守护世界最后之防线,万事皆虚,万事皆允!好吧,以上是总公司的宣传语,这里只是旗下的一家为了梦想(为了生活)承接各路委托各位书友要是觉得小小万事屋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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