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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地看着我,咬牙道:“可是,沈敬亭,你千不该万不该,不告而别!”“二少爷。”我这么叫他的时候,徐燕卿蓦地一顿,他眯起眼,极快地问:“……你叫我什么?”“二少爷,”我又唤了他一声。然后,淡漠地睨了一睨另外两人,“大少爷、三少爷。”“你莫非,就这么急着跟我们撇清关系……!”徐燕卿重重地一捶案。“三位少爷,都是天之骄子,有铮铮傲骨,宁是人头落地,也要保全气节。”我并不理他,只是自顾自地道,“可我不是。”“我沈敬亭,只不过是沈家旁支的一个贱庶。几位可知,何为贱庶?”我的眼里,藏不住讽刺的笑意,道,“我生娘是个舞姬,大字不识一个,而我自小长于后宅,眼界短浅,每日只争温饱,长大后,就成天和下人婢子不清不楚地勾搭在一起。”“我这样子,自是不知何谓礼教体统,自然也就不晓得,什么是滴水之恩,更遑论是,恩恩相报。”“当年,我之所以嫁进徐府,无非就是为了身份地位,富贵荣华,没想到不过短短两载,这偌大的徐府,就气数将尽了。我沈敬亭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可没有大家弟子的铁骨铮铮,三位少爷何不看在这两年的夫妻情份上……”我幽幽地轻道:“予我,一条生路。”此时,一串低咳声响起,低沉而绵长,似久久萦绕于心间,挥散不去。“你说,你是因为贪生,才要逃家。”那声音气若游丝,“若是因为如此,我不会怪你。”徐栖鹤面色灰败,双唇如沾血般猩红:“可你离家,盘缠不过几两,你若是贪慕荣华,何至于身上一件贵重之物都没有。”他一句句说,“你说你不懂恩报,那早在半年以前,你就该走,为何要拖到今时今刻。”“你说你怕死,那为何大哥赶到之际,你宁可跃江,也不求饶?”“你究竟是因为怕受徐家连累而死,还是因为……”徐栖鹤胸口剧烈起伏,嘴里含着血腥气,颤声道:“——你就算是死,也不愿待在我们身边。”我缓缓地合了合眼,一滴清泪,砸在手背上。我茫茫地看着它,突地,了然一笑。“不错。”我说,“就算是死,我也不想,再待在你们任何一个人的身边。”ps:前方有虐身、有4p、有合奸,阅读后恐引起不适,请斟酌再三再拉下。“就算是死,我也不想,再待在你们任何一个人的身边。”透过窗纸的光映照在前头,即如严寒冬日时的粼粼湖面,又如一双眼眸盈盈的一层雾光。渐渐地,我手背上的泪迹已经风干,一如我的双眼,任是在先前有过多少的温情切意,此下也已经干涸枯竭。我看着前方,视野慢慢地变得模糊起来。除了跟前的那三个男人之外,其他的一切皆于度外。这时候,他们也在望着我。一片阒然,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这是一场不见血的凌迟。在我的前头,那一双双眼死死地看着我。它们眨也不眨的,像是忘记了挣扎。我的一个句,一个字,甚至是每一瞬,每一息,都是最锋利的刀刃。他们被杀得措手不及,丝毫没有还击的余地。姑姑说过,要是把心都搭进去,人就输了。我输过。但在这一刻,我却忽然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场局,我们谁都不是赢家。满盘,皆输。“呵……”我仿佛忍耐了许久,终究还是禁不住,哑然轻笑。这一个笑,就是挣断的最后一根弦,将这早已岌岌可危的寂然瞬间倾覆。“铿”的剧烈一声响动,第一个站起来的人,是徐长风。一直以来,他永远都是一副肃穆静默、处惊不变的模样。谁都以为,他最是无懈可击。猝不及防地,“唰”的一下劈开空气的声音,一记鞭子从我的身后狠狠地抽在了我的背上。他这一下,打得极重。我的身子随着剧烈的冲劲,一瞬间往前倒趴在地上。我两手撑在地上,额头冒出冷汗,随后,背上便火辣辣地疼起来。但是,在这一同时,我的心中却升起无限的快意,喘了喘之后,伏在地上便咯咯笑了起来。“哈、哈哈——”我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那双充血的眼睛凝了一凝,终于,在这一刻,我击碎了他身上最后一道枷锁,而他就像是一头挣脱了桎梏的猛兽,过去的正颜厉色、道貌岸然,在这一瞬间,全都化为乌有。“啪”地又一声,那鞭尾扫在我的身上,只一下就将我的衣衫嚯开。紧跟着,我眼睛还没来得及眨,又是一下。鞭子如雨,我却好像痛也不觉得痛,如疯子一样,只管仰首扬声长笑。那响亮的笑声和扬鞭抽打的声音化作魔音,刺耳得穿透耳膜,直钻心间。蓦地,我身后之人将鞭子甩手扔去,接着我就被人给扳过去。他俯下身压着我,只看,那曾经俊若神祗的容颜,如今却狰狞得如同恶鬼。那双眼眸布满蜘蛛丝一样的血线,目眦尽裂,额角青筋盘虬,鬓发白黑斑驳,即俊美而又狼狈。好似,那顿鞭子不是抽在我的身子,而是他的心口上。那双眼眸凌厉而深沉,如漩涡一般。“……你离家,是为求生。”他说,“而若回到我们身边,你宁可求死。”那一日,我纵身跃入河中,便是半昏半醒,也清楚自己曾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可我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我惋惜似地轻声叹道,“若先知道,会是你追来,我就该早一点。”徐长风眸光暗暗,带着嗜血的阴芒。他喑哑而森冷地道:“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给翻出来。”闻言,我抿唇一笑:“如果,我逃到阴间地府,大少爷也要追过来么?”他胸口直喘,如同被我逼至穷途,唯有倾身,凶狠地将我身上唯一的利器噙住。他在我的唇上凶恶地嘶咬,手掌用力捏住我的下颌,迫我将齿门打开,之后便粗暴地长驱直入。他的侵略让我即熟悉而又陌生,那灼热的温度如烈火一样烧来,我却不将它拒之门外,双手反是在一片风雨之中缠绕住他的颈脖,遂前倾身子,舌尖也如吸血的藤蔓一样勾住了他。“唔……嗯……”我不再压抑自己,在他疯狂地舔吻之际,也凌乱地缠抱住他,两手不住地抚摸着他的脊背,手掌火上浇油般地勾绕着。徐长风将我的唇咬出了血,那如蚁咬般的刺痛和腥甜的血,好似点燃了我沉睡已久的欲望。我偏着脖子,贪婪地和他吸吮缠磨,直至分开时,勾出津液,他忽而将我用力推倒。我看着他,粗喘着。一阵阵模糊的光晕里,我抬了一抬手指。指腹轻轻地在那张脸上的轮廓摩挲而下,犹如蜻蜓点水,留恋地落在他微微翕动的薄唇上。我嘴角微微地一牵,极是怜爱他般,无声地呢喃:“你真可悲。”“……”他的双眼狠狠地锁着我,就像是恨不得就这样,杀了我、吃了我。和他相识至今,我一直都在仰视着他,那是因为我自知和他相比,我孱弱而又愚昧。我总时时记着他的年长,记着他不可抗拒的力量,记着被一个陌生又强大的男人头一次支配身子的恐惧。高山会倾倒,海水会翻浪,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头困兽,眼红如血,遍体鳞伤。“啊……”他又一次压下时,我的喉间释出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瞬间淹没在布帛撕裂的响声之中。徐长风又一次将我翻转过去,我支了支身子,在他身下爬了起来,他便压在我的背上,手掌从后头换来,扣住了我的脸,让我将脑袋往后偏去。“唔……嗯……!”他在我的眼角,鼻尖、唇瓣上胡乱地嘶吮啃咬,我剧烈地喘息着,抬起一只手欲推开他的手掌,却被他给反扣在胸前。身后炽热的肉体隔着衣料紧贴而来,系发的簪子在纠缠之中被抽了去,乱发如泼墨般地散开来。那钢筋一样的手臂将我牢牢地困在方寸之间,耳边不断地响着他粗喘的声音,在响亮的窸窣声之中,我感觉到那火热的硬物抵于腿间。“徐、徐长风……!”我急迫地嘶声一喊,他的手掌就紧紧地覆在我的嘴上,脸由后方埋于我的颈脖之间,此时,那硬涨之物就擦过我衣衫不整的下身,在摩挲着中找到了破绽。“……唔!”我猛地一仰脖子,他亦在同时间,于我的颈间粗重地一喘。周遭的一切凝滞了片刻,当我的胸口一个起伏,那热物就跟着一寸一寸地埋入,直到它完完整整地侵入我的身体里,那掩住我的嘴的手掌才松开来,可也不过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徐长风便俯身,又一回将我的嘴给深深地含咬而住。上头的唇舌绞缠之时,他埋在我体内的孽根,也随着身躯的轻晃,缓慢而深重地抽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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