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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比别人背负的苦难更重
李勇:邵老师您好!非常感谢您接受访谈。对您的印象和认识,我有两个极大的反差。以前看您照片,后来见到本人,都是文静秀丽的样子,便总疑惑:这样的女子,怎么会写出《刘万福案件》《第四十圈》这样的作品?这是第一个反差。第二个反差是,写小说的邵丽表达能力如此之强,现实中却那么不善言辞。
邵丽:原来我的写作风格不是这样的,可能跟性格靠得比较近。从去挂职开始,我的写作风格发生了极大的变化。那种生活对我的触动太大了,推动着我不得不改变。后来评论家们把我这一时期的作品称为“挂职系列”,我觉得还是挺准确的。至于说不善言辞,我一直就是这样,我习惯把脑子里的东西写在纸上。不善言表的作家不是我一个人,这不应该是一个问题,作家应该让作品来说话。
李勇:您的个人生活经历和刘万福们的生活应该说离得比较远吧?后来为什么频繁写到这群人?还有像《明惠的圣诞》里的明惠这样的农村进城人群,为什么会关注到他们?
邵丽:其实,恰恰是因为这些人群离我的生活比较远,所以才对我触动如此之大。当时我在县里工作的时候,比较关注这个群体,所以作品对他们的反映比较多。
李勇:其实看您更早的作品,很多便已写到底层人和他们的生活。那么,最初关注到他们(不仅仅是在文学中)是什么时候?您觉得他们和他们的生活是哪些东西触动了您?
邵丽:我更早期的作品对底层人群关注得还真不是太多。原来的作品多是“小我”,唯美,着重技巧,表达个人情绪和个人感触多一些。后来有评论家指出这一点,我也刻意做了一些改变,但还是比较“隔”。直到下去挂职,真正接触到这些人,以这些人的思维去考量世界,故事可以设计,人物单靠想象是无法立得住的。有了生活体验,创作才有了根本的改变。作品是要走心的,要想打动读者首先得打动自己。作者感动三天,读者感动三分钟,就应该是好作品。
李勇:当年决定挂职,您是出于什么考虑?当时想到过要写“挂职系列”这样的作品吗?
邵丽:挂职是组织的决定,我不是以作家的身份挂职。但作为一个文学工作者,我个人也有生活体验的意愿。下去的目的不是为了写作,但有创作准备,至于写成什么样子,当时还真没有考虑那么细。
李勇:今天也提倡“深扎”,您觉得这样的活动要真有成效的话,关键是什么?
邵丽:既然是“深扎”,就要实实在在地沉下去,跟人民打成一片,交心、交情、交友,要把人民群众当成自己的老师。他们真实丰富的生活、特色的语言和鲜活的思想,是我们最应该珍贵的写作宝藏。深入生活我们要从多角度去理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最好还是写自己熟悉的。当然也不是不能跨界,但你一定要熟悉你写的东西才行。现在有一些作者似乎没搞明白这个道理,她最熟悉的工作是教师,却偏要去写一个护士,去写医院的工作。这样写作的难度就大了,而且效果肯定不好。
李勇:作家描写小人物往往带有一种悲悯的情感,但是在反启蒙者眼里,这是由上而下的俯视,是知识分子精英立场的显现,是有问题的。您怎么看?
邵丽:作为一个作家,我很少虚谈理论。作品不能脱离现实,更不能脱离生活,没有脱离生活的理论。在《浮士德》中,魔鬼靡菲斯特说:“亲爱的朋友,一切理论都是灰色的,唯生命之树常青。”我觉得这话才是人话。
李勇:不过,作家写作时总会面对自己不是特别熟悉的生活经验,另一方面,文学又有虚构和想象的权力。您如何处理这两者的关系?或者说,艺术真实和生活真实,艺术积累和生活积累,您怎么处理它们的关系?
邵丽:虚构和真实,生活和想象,这确实是一个很古老的话题。不过,理论的东西对写作来讲,总不免有它的虚妄性。具体到我个人的写作过程中,刚刚写作的时候,可能还分得清艺术积累和生活积累,写到一定时候,这些东西是不能区分也无法区分的,它们会变成一个整体。但是,如果一定要在这两者之间做一个区分,我觉得艺术积累更重要。因为从本质上讲,所有的艺术积累都是生活积累,只不过那是别人的生活积累,到你这里就变成了艺术积累,实际上这就是艺术的传承问题了。
李勇:谈到传承,哪些前辈作家和作品对您的影响更大?是中国传统文学还是外国文学?
邵丽:应该说中国传统文学对我的影响还是有的,但不是特别大。至于前辈作家的作品,当然有影响,但也是潜移默化的。而对我影响最大的,前期是俄罗斯文学,后期是拉美国家尤其是拉美文学“爆炸”时期的作品,像马尔克斯、胡安·鲁尔福、略萨等人的作品,对我都有一定的影响。
李勇:再聊聊现实主义吧。20世纪90年代以来,文坛现实主义回归的趋势明显,比如“底层写作”“非虚构”等,今天文坛也在大力提倡“现实主义”。您怎么看待这种趋势?
邵丽:现实主义是个常见概念,我只希望现实主义不要被滥用。现实主义也不是一种技术,而是一种写作态度。我们活在现实里,也用现实的态度发声。这是一种“道”,而不是“术”或者“器”。
李勇:您的写作历程中,有一个比较明显的风格变化(或者说转型)过程,对这个变化和转型,有很多人也曾描述过。您觉得他们描述得准确吗?您自己觉得您最主要的变化是什么?
邵丽:确实有很多人谈到过我的创作变化,尤其是写作技术层面的。但我觉得变化最大的其实不是技术,而是人物。前期的作品我更倾向于写事,觉得故事很有意思,至于人物就不那么重要了,甚至我的人物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都没怎么交代。但是后来的作品,写事的成分少了,故事中的人物立起来了,尤其是像《村北的王庭柱》里的王庭柱,以及《挂职笔记》里的诸多人物,应该说还是比较让读者满意的。以人物带动事件,是中国小说的传统,也是小说最难的技巧。但就我个人而言,要把人物刻画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李勇:您写刘万福这样的人物时,展现出来一种“哀其不幸”的态度。但中国新文学传统里,启蒙文学并不是把“哀”放在首位的,而是“怒”——怒其不争。比如鲁迅,比如李佩甫,还有阎连科,他们都写过农民身上黑暗、麻木、可憎的一面。您的小说里面,这种启蒙者的“怒”似乎并不明显,“哀”反而更多。为什么会这样?
邵丽:冲天一怒并不困难,但在中国传统文化里,这种怒非常少见,可能更多的是表现在文学作品里,像《水浒传》。中国人更多的是隐忍,是最能忍耐、忍受的民族。唯其如此,更加悲哀。
李勇:《村北的王庭柱》不仅没有启蒙主义式的批判,反而是通过王庭柱的生活态度,试图发掘一种生活智慧和民间文化。王庭柱这样的人在生活中是真实存在的吗?他们也是“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人吧?您说他们“在苦难里锤炼了信念,在打击面前挺住了尊严,甚至在罪恶里升华了境界”,之所以这样塑造他们(或者说写出他们身上的这一面),是想表达什么,或者反驳什么?
邵丽:我们民族的智慧主要是生存的智慧,而不是创造的智慧,这是逼仄的现实规定的。在现实生活中,像王庭柱这样的智者并不鲜见,而且他们还往往是生活的强者。作为一个作家,并不一定要做一个批评家。把王庭柱这样的人、这样的生活表现出来给世人看,我觉得已经足矣。
李勇:不知道您怎么看《老革命周春江》?这个小说极其触动我。我们今天羞于提左翼,但是周春江这个老革命,显然是个左翼,他身上那种理想主义的东西,也是当年左翼革命的东西。今天它是被嘲笑的、被遗弃的(至少在现实生活层面),所以也才有了周春江那种理想主义者的悲哀。我觉得这是个有大境界、大气象的作品,从我个人受触动而言,它强于《刘万福案件》《第四十圈》——后两者是和现实平行的,前者却指向了历史,也让我们思考未来。
邵丽:我并不十分同意您的说法,从某种意义上说,周春江不是左的,他非常右。他有反思和批判精神,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觉悟。他在左的环境中成长,是受害者,也是害人者。但最终他觉悟了,这是非常难得的。
李勇:在《老革命周春江》里,有一节叫“剪辑错了的故事”,和茹志鹃新时期一个小说同名,茹志鹃那篇小说是“反思文学”的代表作,内容就是像您刚才说的反思和批判性的——反思极“左”路线对干群关系的破坏。您读过那个作品吗?写周春江这篇小说是否受茹志鹃小说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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