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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挥军冲杀（第1页）

马领五千骑飞快奔来，为了遮掩住自己的行踪，他提前派出斥候向前探察，找出韩遂所率叛军主力何在。

十七万大军的行踪，是怎么样都掩盖不了。只是他们卷起的尘土，就足以遮天蔽日；更不用说数十万只脚和马蹄踏得大地阵阵轰鸣了。

马的斥候很快就现了韩遂主力军的行踪，就在他的部曲的正对面不足三十里。只要再行进片刻，两军即将相遇。马兴奋不已，见平原之上的南边有一座低矮平缓的土冈，马计上心头，便令手下五千骑人含枚，马裹蹄，悄么声地走上土冈。

没过片刻，韩遂的主力军接近了马部曲所在的土冈。马这时才望见叛军的阵势人马无边无际，刀枪如林，旌旗蔽日，全军以铁灰色为基调，散着一阵杀气。大军分成四个大型方阵，迎着马这一面的是其右军，约摸有两万骑，人马精壮。在叛军最前有一辆高大的轺车，料想是韩遂的车驾。但韩遂果然如马所预想的那样，还不曾知道程选之败，所以也没有布置太多防备。

马却也并不害怕，如今他占据着一定的主动优势。叛军一点点地接近了马部曲的冲锋距离，战机失不再来。但马思忖再三，却没有立即下令动突袭，而是回身来对众部曲道“赎罪之行，自此始也！若属果真意欲洗脱罪孽，就跟从吾冲杀韩遂的阵势，一往无前，死战不退！何如？”

众部曲都毅然决然地道“唯主公之命是从！愿随主公死战！”

“好！”马道，“待吾一声令下，立即突袭！不必驰射，直直杀入韩遂军中，斩将砍旗！”

“诺！”众部曲奋然道。

于是马拿起了长枪，他背后的部曲也纷纷拿出了环刀、长铩或者长枪，眼神坚毅，屏住呼吸。

这时，韩遂的大军已经距离土冈下不足四十步了，马料定这个距离十分适合骑兵冲锋，于是暴喝一声，纵马飞起，飞上土冈以后就向着叛军疾驰而去。五千部曲也纷纷跃马扬刀，冲在马之后。

马的这一声，让叛军的右军都听见了，纷纷不由自主地转过头看向土冈。只见一骑飞出，划过天际，继而重重地踏在地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们飞来。右军一时之间都呆了。紧接着，五千骑也挟山风裹海雨，纷至沓来，马蹄声响彻整个平原。右军士兵纷纷惊恐地高喊道“敌袭！敌袭！”

统领右军两万骑的是大将李堪和张横，见有敌袭，立即下令道“诸军勒住，不得慌乱；点最右三部前去接敌。”

“是！”立即有三部人马即三千骑奔动起来，迎着马杀来；其余人马纷纷止住慌乱，有序地操持兵器，准备迎敌；另外，韩遂也迅现了右军这边的敌袭，喝令全军戒备，并命大将成宜和马玩点起中军六部前去支援，其余兵马尽皆奔动，转为防御阵势。

韩遂远远望见土冈上飞出那一将，面如傅粉，唇若涂朱，腰细膀宽，声雄力猛，白袍银甲，手执长枪，冲在阵前，果真是英勇无比，定是锦马无疑。韩遂先是一失落，侯选必然是败了，级还悬挂在其马颈下，所以才让马至此设伏突袭；但又是一激动，终于要与这锦马一决雌雄了！

马眼瞧得那叛军陡然遭遇突袭，居然临阵不惧，进退自如，感叹这韩遂果然有高的治军之能。

但马也非池中物。见右军派来三部人马前来反冲，马巍然不惧，纵马杀入敌军阵中，他身后的五千骑也都拍马赶来，就死死追在马身后。

相距十步，马暴喝一声“嗬！”，纵马挺枪，当即刺穿一骑。马再一力，就把那一具尸体挥舞起来，向着敌军远远抛去，当即就把三骑砸下马背。小白飞驰，马左右舞枪，又打落三十多骑。部曲们看见，纷纷鼓舞。一与敌军短兵相接，就裹挟着居高临下冲锋之势，打得叛军倒下数百骑，叛军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

马深入敌阵，只顾着一往无前，舞动银枪，一切与他横冲直撞的叛军骑兵无一例外都死在他的银枪之下。前方是一部的旗帜，有掌旗士操持着一面大旗，马挺枪刺死掌旗士，一手撅断旗杆；马见其右奔来一骑，疾挺枪一刺，立即捅穿那一骑的级；又见其右奔来一骑，马立即抽出银枪，“嗬”一声暴喝，银枪横扫，将那一骑拍断脊梁；又见面前直直奔来一骑，眼看着横冲直撞、就要撞上他和小白了，马不惧，挺枪直刺那一骑的战马，当即刺死战马，枪头深深地扎进战马的前胸里，马微一力，就将那一骑人马一同举起来到空中，毫不费力。

无论是叛军士兵还是马的部曲，看见马轻而易举就能举起一个人和一匹马，而且并不费力，纷纷惊呼。马哈哈大笑，挥动银枪，就把串在他银枪上的一骑高高抛起，砸倒了四骑和一杆旌旗。

部曲们高声叫喊起来，喊道“主公威武！主公威武！”

叛军士兵吓得有些退缩，趁着他们这一迟疑，马的军士人心鼓舞，纷纷狠狠地朝叛军杀来，一举就把叛军士兵又杀下两三百骑。

到了这时，马的部曲已经击溃了叛军三部人马的前部，冲刺入三部之中，叛军的旌旗一面接一面地倒下。而马则远远地把他的部曲们甩在了身后。

小白马不停蹄，马银枪飞舞。一支丈八银枪，左支右绌、前刺后捅、上挥下挑中横扫，杀得叛军士兵倒下一片。马冲杀的路上，叛军士兵的尸体就倒成一条线；一旦接近马银枪者，纷纷横死。

一校尉见马在他的部曲中飞驰，根本是毫无阻力，见一个杀一个，愤然调来三十骑，包围住了马。马巍然不惧，当即刺死其中三骑。那校尉指挥这三十骑一同挺枪，突刺马。马见状，又暴喝一声“嗬！”，挥动银枪一飞旋，一击就把三十杆铁枪打得根根尽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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