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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个好得不能好的好天气,秋高气爽,云淡风轻,一派金秋景色。满天的霞光熠熠,午门外的广场上,黑压压站满了人,足有数千之多。
有权力召集这么多人聚到午门外的,除了皇帝没第二个,但今天这些人聚集到午门不是因为皇帝,他们都是被辽军士兵一个个登门请来的。
当然,此请非彼请,不管是不是真这样,至少在很多人心中是这样的,当一个个士兵深夜登门拜访过后,不来的实在不多。
午门外聚集的这数千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他们之中大多是在京的大小官员和各个街区的里长。除此而外,来人之中还有各业商会行会的头面人物以及一些大商家。
广场一侧临时搭建了一个两米高的台子,众人迎着霞光默默在台前伫立,心中大都忐忑不安,不知会有什么祸事生。
寅卯之交,该来的都已来了,至于那些没来的,除非派兵去请,否则也不用再等了。在廖南无的示意下,顺着梯子,祖大寿缓缓步上高台。
祖大寿是典型的关东大汉,身材非常高大,一张脸如刀砍斧剁般棱角分明,极是粗犷。祖大寿原本就是一派大将军的风范,此时兀立高台中央,面容肃穆,一身金盔金甲辉映着初升的霞光,真如踏着霞光从九天飞下的战神。
扫视了众人一眼,祖大寿高声说道:“诸位,鄙人是锦州总兵祖大寿,这一次劫法场就是祖某一手策划的。现在把大家请到这儿来,是想把一些事情说说清楚。”
“我们劫法场,不仅仅是为了救袁大人的性命,更重要的是为了洗刷袁大人蒙受的不白之冤。死,不算什么,但要袁大人这么死,辽东的儿郎们不服!”祖大寿的语声不高,但深沉的声音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情绪,不由自主就把众人带进了辽东高阔的天地里。
“对于督师的那些指责其实那一条都不值一驳,但祖某今天还是不得不驳,因为有人相信。”祖大寿的声音越深沉悲凉。
“诸位,对袁大人的第一条指责是说他老人家既然身为蓟辽督师,自该为八旗兵侵入长城负责。”轻轻叹了口气,祖大寿道:“诸位,袁大人这个蓟辽督师实际上只是名义上的,充其量,袁大人对西线防务只有建议权,而没有决定权。你们之中有很多人可能知道,袁大人为了加强西线防务的事屡上奏疏,但每一次都被束之高阁,没有引起朝廷的重视。诸位,你们可能觉得祖某是在诡辩,但其实道理很简单,就一层窗户纸,捅破了谁都明白。如果袁大人真如世人以为的蓟辽督师,加强西线防务就是份内之事,又何必请示朝廷?反过来,既然需要请示朝廷,也就说明袁大人无权过问西线防务的事情,所以建奴侵入长城的责任在朝廷而不在袁大人。”
祖大寿的话合情入理,对许多人而言,就是层窗纸,一旦给捅破,便恍然大悟。接下来,众人听得更是仔细。
“诸位,指责袁大人的第二条是说袁大人勾结皇太极,建奴根本就是袁大人给引来的。对于这一点,我想现在只要是个有脑袋的人都明白,如果袁大人有心,又何必勾结建奴,招天下人唾骂?”
不管道理多么简单,但只要没被点破,就是有很多人到死都不会明白。看着众人的表情,祖大寿心中感慨万端,他越来越觉得廖南无说的话有道理。
“诸位,对袁大人擅杀毛文龙,世人多所诟病,但天下又有谁知大帅的苦心?”停了片刻,祖大寿继续说道:“诸位,袁大人擅杀毛文龙被很多人认为是私通建奴的证据,是去敌所忌,但祖某试问,建奴到底对毛文龙有何顾忌?宁远大战时,努尔哈赤对毛文龙有顾忌吗?还是宁锦大战时,皇太极对毛文龙有顾忌?毛文龙常年支领十五万人的粮饷,但阿敏帅三万八旗兵攻打朝鲜时,对他有顾忌吗?诸位如果不见忘的话,都应记得当时没人指责毛文龙,反而群起攻击大帅,使得大帅以暮鼓难振为由被革职。”
“诸位,还有一部分人认为毛文龙不服号令,大帅擒下毛文龙情有可原,但不应擅杀,而应把毛文龙交给朝廷有司问罪。”扫视着众人,沉吟片刻,祖大寿突然厉声问道:“诸位,难道就没人想想,同样是手握尚方宝剑的封疆大吏,袁大人难道不知擅杀毛文龙的后果么?”
“诸位,除非想造反,否则不论日后有多大的功劳,擅杀毛文龙都会为袁大人种下杀身之祸,袁大人对这一点自然深知,但大帅不听部属劝阻,依然执意杀了毛文龙。诸位,为什么?”祖大寿的语气缓了下来,轻声问道。
“诸位,原因祖某知道。以前,大帅严禁外传,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可以说了。擅杀毛文龙和大帅在崇祯面前许下‘五年平辽’之诺的原因如出一辙,都是因为大帅早已不计个人的生死荣辱,是大帅决心为了平灭边患而不惜忍辱负重,杀身许国。”
这些事早就是街谈巷议,众人都耳熟能详,现在祖大寿另出新解,众人无不聚精会神地翘听着。
“诸位,大明王朝自朱元璋已降,朱家子孙完全应验了那句俗话,黄鼠狼下豆杵子,他妈一代不如一代。看看万历,再看看天启,然后再看我们现在的崇祯大皇帝。”祖大寿嘲讽地说道。
这真是梦里也梦不到的大逆不道的话,众人听了,有人面带怒色,但更多的人虽不敢大声笑出来,却也低头莞尔,掩嘴偷笑。
台下众人虽各有顾忌,但四周的士兵们却不管这些,听了祖大寿的话,他们无不哄堂大笑。笑声中,朱家王朝的威严被踩到了地上。
“大帅奉召入京之时,就已做了最坏的打算,而所谓最坏的打算就是把来自朝廷的掣肘作最坏的估计,因而大帅方才说出了‘五年平辽’之语。”
见众人大都一头雾水,祖大寿解释道:“大帅认为崇祯年轻气盛,性情燥切,急于事功,因而才许下‘五年平辽’之诺,就是为了在尽可能长的时间里取得崇祯的支持。如此一来,到时即便没有完成‘五年平辽’之诺,但五年后,平辽之势当可底定。那时,如果崇祯不追究大帅没有实现诺言之责,大帅自可继续完成平辽大业,但如果追究,那后来者在大帅奠定的基业上,干起事来自会容易得多。”
“诸位,”不再理会台下众人的表情,祖大寿按事先拟好的讲稿继续高声说道:“说实话,袁大人之所以擅杀毛文龙同样是因为信不过朝廷。处置毛文龙,大帅事先不请示,是因为怕走漏消息;事后擅杀,是因为大帅担心毛文龙有朝一日可能成为辽东督师,而毛文龙又有诸多迹象与建奴私通。”
“诸位,我们虽没有确凿的证据,但都知此事千真万确,试想,在这种情况下,大帅又怎能让毛文龙成为辽东督师的可能存在?故而,大帅明知杀毛文龙会为自己种下杀身之祸,但仍然不顾众人劝阻,力斩了毛文龙。”
“第四条,诸位,是说袁大人按兵不动,而任八旗兵烧杀抢掠,但时至今日,这一条也不用祖某驳斥了,满桂将军和无数屈死的战士证明了袁大人的策略是正确的。如果当日崇祯能多一点耐性,多给大帅一些时间,那说不定辽东边患今日已然平息。”祖大寿无限惋惜地说道。
“诸位,最后一条是祖某要特别说明的。祖某不敢担保辽军中没有一个败类,但我祖某人敢拿脑袋担保的是,袁大人统帅的辽军决不会出现群体性的抢掠事件。”目光如炬,逼视着下方的人群,祖大寿一字一句地说道:“即便是畜牲,但到了袁大人的麾下,他也得变成守规矩的畜牲。诸位,除了法场上死的那些人外,你们有谁可以指出一件奸淫掳掠的事?”
逼视众人片刻,祖大寿道:“诸位,天下的兵都是一样的,好与坏和带兵的人有直接的关系。实不相瞒,如果仅仅祖某一人,我即便严加约束,也不可能做到秋毫无犯。诸位,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辽军中的每一个儿郎都了解大帅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知道大帅喜欢什么憎恶什么。对于大帅喜欢的,不见得每一个儿郎都能做到,但对于大帅憎恶的,祖某可以下个断言,辽东儿郎没人敢做,更没人愿作。”
“大将军,既然如此,皇帝为什么要杀袁大人?难道皇帝不明白这些事吗?”人群中,一人高声问道。
“为什么?”祖大寿冷冷地反问了一句,而后悲愤地说道:“崇祯杀大帅有千万个理由,但唯一必杀的理由就是我们,就是这些杀退八旗兵的关宁儿郎!崇祯认为我们心里只有大帅而没有他这个皇帝,崇祯怕大帅有朝一日杀了他,自己当皇帝。”
“大将军,你们想怎么收拾这个局面?”人群中又有一人问道。
“诸位,攻打京城救大帅这是何等的大事,我们又如何不知,所以决心不能看着袁大人冤死之际,我们就开始考虑如何善后。当然,实不相瞒,我们早就不满这个破朝廷,我们觉得最好的办法是杀了崇祯,拥戴大帅坐天下,但问题是我们都清楚大帅的为人,大帅决不会同意这么做。”
“诸位,实际上,我们想什么时候救大帅就能什么时候救,但为什么偏偏要选在行刑的日子?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顾虑到大帅,我们都知道他老人家的心意,所以一直希望朝廷能够放了大帅,但到了最后,我们还是不得不违逆了大帅的心意。”
“大将军,袁大人现在何处?”人群中,一个官员模样的人问道。
看了那个人一眼,祖大寿望着众人,肃声言道:“诸位,大丈夫做了不悔,悔了不做,我们都知道这件事的分量,我们与朝廷再无和解的可能。所以行动之前,我们都盟了血誓,不管袁大人将来如何选择,我们都不允许朝廷干涉辽东的事务。换句话说,在我们有生之年,辽东我们说了算。如果朝廷不逼我们,我们愿意为朝廷抵挡建奴,但要是逼我们,把我们逼急了,那就对不起了,那就应了那句老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大将军,袁大人现在哪里?”那个人继续问道。
盯着问话的那个人,祖大寿缓缓说道:“为了以防万一,为了不让大帅阻止我们的行动,在救下大帅时,我们就把大帅蒙倒,现在他老人家正在一艘前往一个孤岛的船上,事情没有尘埃落定前,袁大人不会回到辽东。”
“那……大将军,你们想怎么……做?”一个人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们都知道如果杀了崇祯,那就是陷大帅于不义,大帅是不会同意的。如果在正常的情况下,我们完全可以救下大帅就走人,但我们信不过朝廷,更信不过崇祯。如果随后崇祯切断对辽东的粮饷供应,那我们就只有两条路了,一是回师关内,二是投降建奴,但这两条路都走不得,所以为了留一条出路,我们决定暂时把京畿附近官家的仓储运到辽东。”
祖大寿此言一出,人群中的嗡嗡声立时响起。静默了一会儿,待嗡嗡声平息下来,祖大寿继续说道:“诸位放心,除了少数的皇亲国戚和佞臣贼子,私人的东西我们一概分毫不取,就是即便有需要,也会按我们入城前的市价结算,绝不强占一分一毫。”
此言一出,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轻松了下来,接着,祖大寿继续公布了一些政策,比如要强征民夫车辆等等,不过虽是强征,但给钱的,而且比市价多五成。
半个时候后,祖大寿的演说完毕,聚会结束。
每一个人离去时,都从士兵手里接过一份手册。手册里记载的是刚刚祖大寿在台上讲的内容,只是比之祖大寿讲的,手册里记述的更全面更详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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