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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是宽敞公寓的样子，没什么特殊，除了她面前的那张巨大圆形地毯，小丑穿着西装裤和露出胸膛的白衬衫仰躺在中央，周围是环绕着的各种普通工具，但波佩相信它们的用途并不普通。

  &1dquo;哇哦——”小丑突然直挺挺地坐起上半身，苍白的脸上涂上鲜红的油彩，勾勒出大笑的唇形，但他现在显然兴致盎然，摊开双手饶有兴致地打量她，&1dquo;一个——大——的惊喜，波佩小可爱，你知道我是谁，嘘，嘘——”他自导自演，神色兴奋，&1dquo;我还没想好要在你身上找什么乐子，希望你有一些，甜心。”

  波佩神色冷淡地垂眼看他：&1dquo;你额头上的&1squo;毁灭’是纹给蝙蝠侠看的吗?”对付疯子，不能跟着他的逻辑思维走，你永远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倒不如试试走自己的节奏，她相信布鲁斯和阿福已经在想办法救她。

  &1dquo;甜心，你可真是让我——惊喜!”小丑站起来，拖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对面，神色更加狂热。波佩可以看到他赤.裸的胸膛和上面的纹身，还有他腰间的手枪。

  &1dquo;你觉得是吗?”他突然凑近波佩，细细观察她的神色，没看到恐惧和害怕让他有些不满，小孩子一样收敛了神色，坐回椅子上。

  &1dquo;不是，你不是纹给蝙蝠侠看的。”波佩抬眼看他，依旧没什么表情，倒显得有些冷漠，她的视线从他的绿色张狂的头上，到他鲜艳刺眼的大红色油漆上，&1dquo;对你来说，作恶只是寻找乐子而已，同蝙蝠侠作对，你就像追着车跑的狗，追上了无关紧要，不追上也无所谓。”

  小丑收敛了笑容，直直地注视她，表情扭曲起来。波佩现在感到有些害怕了，她实在无法预测一个彻头彻尾疯子的举动，她在心里呼唤a1pha，得到熟悉的回答后又安心下来。反正我是有金手指的人（全句划掉）。

  &1dquo;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笑得跌下椅子，眼泪都流出来了，&1dquo;甜心，你很有，你不应该呆在那个黑漆漆的老蝙蝠身边。来我这——你会看到更多有的事——”小丑改变了自己绑架波佩的初衷，或许留下她会让事情变得更有。

  &1dquo;你和我是一类人。”小丑拔出枪握在手中，慢慢凑近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吻她。

  &1dquo;不了，我很爱布鲁斯。”因为提到了男朋友，傻姑娘露出醒来后的第一个微笑，神情柔和，冲淡了她的冷漠感。

  &1dquo;啊哈——无。”小丑停下来，眼珠转动，突然抬手向窗户开了一枪。

  哗啦————随着玻璃窗的整面破碎，蝙蝠侠从天而降靠着蝙蝠翼飞进入了公寓，俯冲着将小丑撞到墙上，卡住了小丑的脖子。

  他因为愤怒而颤抖，卡住小丑的脖子分外有力，面罩下的神色冰冷阴沉：&1dquo;你不该动她。”

  小丑涨红了脸，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反抗，反而喘着粗气癫狂地笑起来：&1dquo;蝙蝠侠——你&he11ip;&he11ip;不该有&he11ip;&he11ip;弱点。”

  &1dquo;布鲁斯!”波佩眼看小丑的脸越来越红，忍不住出声提醒。

  蝙蝠侠强壮的胳臂松开一点，小丑一拳捶在他的肚子上，两人开始激烈的近距离搏斗，因为蝙蝠侠不杀人的原则，所以他对上无所顾忌的小丑并不算轻松，两人在房间里激烈交手。

  砰————阿福破门而入，扫了一眼纠缠的两人，快步走到波佩身边，割开她的绳子，扶着腿软的她站起来。

  &1dquo;带她先走——”蝙蝠侠没有转头，他依旧在试图打晕小丑。

  &1dquo;先走，波佩。”阿福护着她走出公寓，身后传来频繁巨大的声响，她忍不住回头看，却只看到一闪而过的黑色披风。

  &1dquo;阿福&he11ip;&he11ip;”漂亮姑娘脸上写满了担忧。

  &1dquo;&he11ip;&he11ip;少爷会赢的。”阿尔弗雷德打开车门，向韦恩庄园的方向驶去。

  &1dquo;&he11ip;&he11ip;我不在乎他赢不赢。”波佩靠在车窗上，通过后视镜看着事的公寓离她越来越远，眼角跟着渗出一滴眼泪，&1dquo;我只想他不要受伤。”

  &1dquo;阿福，我希望你和布鲁斯都好。”

  &1dquo;我们会的。”阿福伸出一只手爱怜地拍拍她的肩膀，心里除了对中二少爷的担忧外，还有对小情侣恋情进展顺利的满意，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许多小蝙蝠围绕着他，问他要小甜饼吃。

  真正腹黑的阿福和多愁善感恋爱脑的波佩并不在一个思维频道中。

  第35章哥谭瘾者（6）

  无人驾驶的蝙蝠车驶入蝙蝠洞中，在程序设计的位置稳稳停住。

  阿福看着布鲁斯的跑车驶入庄园，转过头看向神情关切的波佩耸肩，给小情侣创造机会：&1dquo;我要先检查一下蝙蝠车，或许波佩你想先去门口看看不省心的少爷?”

  &1dquo;我先上去了，阿福等会儿见。”波佩迫不及待地坐上电梯往上，她回来洗了澡，此时穿着拖鞋和浴袍急切地门口跑。

  布鲁斯将车停在了门廊前的空地上，距离门口的台阶不过几米的距离。他正从跑车中下来，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脱去蝙蝠盔甲，甚至连脸上的面罩都还套在头上，还好这辆跑车的玻璃阿福在前几天已经改装过，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

  &1dquo;布鲁斯!”波佩打开厚重的楠木大门，快步跑过门口的平台和台阶，小跑接近他。

  &1dquo;布鲁斯——你还好吗?”波佩面露担忧，她没敢扑上去，而是停在他身前，伸出手握住他垂下的手臂，眼睛从头到脚地扫视。

  手上有些湿润黏腻，波佩抬手，蝙蝠侠的血正顺着她纤细的指间低落在地面上，砸下一个又一个深色的小坑。

  &1dquo;我们进去找阿福。”

  &1dquo;等等，波佩。”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黑色面罩后传来，布鲁斯的下颌绷紧，抿紧薄唇。他直视面前这个漂亮姑娘，她眉头因为他罕见的轻轻皱起，注视他的眼睛里填满了心疼和担心。

  她的感情纯粹又热烈，直白不加掩饰，她不是燃烧的火焰，不是摧毁一切的狂风，她只是温柔的月色，无声滋润他晦暗苦涩的人生。

  阿福说得对，波佩非常适合他，她明白他的沉默，她体贴他的伪装，她的爱不会灼烧他，反而会温暖他。

  在她面前，布鲁斯无需伪装，连沉默都是惬意地交流。

  他阴沉、偏执、多疑、控制欲强烈，脱去天神铸就的完美皮囊，他是一个实实在在古怪孤独的怪物。他有利爪，有伤疤，他根本不是躯体看上去那么美好，在他枝繁叶茂的树干下，是丑陋腐烂又可怖狰狞的根系。

  他将真正的自己隐藏在黑暗中，为着心中的信念付出一切，顾不得灵魂的腐败。

  但是她来到了他身边，她带着和风细雨，带着柔和的月光，带着满腔的爱意来到他身边。她看清了他的灵魂，她并不只是爱着他繁盛的地面枝干和树叶，她也爱着他地面下的一切，肮脏泥土养育的黑色灵魂。她全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