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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维看看四周，紧紧抱住了肖珠，拿出手机，这回不是假打，他接通了李队长的电话：&1dquo;李队长，我是何维，我们在南山凉亭南四五百米的地方，现了一具女尸。”

  打完电话，何维扶肖珠到稍远处坐下，从这里既能看到凉亭，又能不时用土块驱赶着个别胆大的乌鸦。大约十几分钟后，他们听见了警笛声。又过了十分钟，李队长及许多警察出现在凉亭上。何维大声叫了几嗓子，冲李队长挥了挥手。

  警察们的行进度要比他俩快得多，很快就赶到了凶案现场。照例，还是拍照、录像，宋法医蹲下来，进行初步的尸检，刑警们则分头察看周围的环境，提取可疑脚印和指纹。

  在察看尸体时，宋法医并不抬头，戴着口罩说：&1dquo;从尸体腐烂程度看，死亡时间应该在十小时以内，也就是说，是昨天夜晚十二点到一点之间，被人抛尸在这。死者年龄大约是十八到二十一岁，身高一米六四，体重应该不到一百斤，只是，有一点我需要特别说明。”

  李队长问：&1dquo;哪点？”

  &1dquo;死者是个孕妇，怀孕时间大约有三个月，小腹微微隆起，有经验的人一眼可以看出。今天更加特别，你看被乌鸦啄过的地方，可以直观地看到，胎儿已经有一点点成形。”

  &1dquo;怀孕了？”有几个人同时惊讶道。

  &1dquo;还有更特别的情况，”这时宋法医说道，&1dquo;我现，死者的小腹不是被乌鸦啄开的，而是，有整齐的刀口，是被人切开的！”

  &1dquo;被人切开的？”众人一听，更是惊讶不已。

  宋法医站起身来：&1dquo;至于其他的，等我回去写验尸报告。”

  几个警察把尸体收起来，装尸袋被弄得一片血污。

  李队长突然用凌利的目光看着何维：&1dquo;你们怎么现尸体的？”

  何维已猜到李队长要问什么，就平静地答：&1dquo;我们在凉亭闲坐，看见大群乌鸦&he11ip;&he11ip;”

  李队长打断了何维的话：&1dquo;那我问你，你们为什么在凉亭坐着？”

  &1dquo;最近出了好多事，心烦得不行，跑到上面玩。”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李队长满意，但他也无可奈何。只好对何维说：&1dquo;你们俩必须到刑警队录口供。”

  有一个女警察分析了女孩被杀的可能性：&1dquo;我以前接触过这样的凶杀案，或者是有妇之夫玩女人，玩出了孩子，女孩却坚决要把孩子生下来，怕事情闹大，杀人灭口。或者是那些负心郎，玩弄感情，等女朋友怀了孩子，又移情别恋，女朋友以孩子作为爱情的砝码，结果却招来杀身之祸。”

  按常理，女警察分析得不无道理。

  何维这时问：&1dquo;那么，尸体被切开是怎么回事？”

  &1dquo;或许是看看这个女孩子是否真的怀孕。”

  何维说：&1dquo;这种说法显得很牵强，而且，也不像变态杀手，如果是变态杀手，他侵害的死者部位，一般不应该是腹部。”

  &1dquo;所以我才怀疑是她的男友。”

  李队长看着正被抬走的尸体，皱着眉头没作表示。

  何维说：&1dquo;我不同意这种说法，因为我有更好的理由。”

  李队长以极快的度问：&1dquo;什么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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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先，”何维缓缓地说，&1dquo;要是放在平时，这位女警官的分析是很有道理的。但却忽略了这个受害者最奇怪的特征：光头。所以我怀疑，这与那些失踪少女案，以及精神病院少女谢雪娟被杀案，应该是同一类型案件。”

  李队长点点头：&1dquo;我记得精神病院被杀的女子，也是光头。”

  何维说：&1dquo;虽然有些残酷，但我们必须这样做。我建议，把所有报案失踪少女的父母亲都请到刑警队，请他们辨认，这个死者是不是自己的女儿。我相信，哪怕尸体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做父母的，还是可以从体貌上认出自己的女儿。这样做，一是可以查清死者的身份，二是，我们可以找出先前的那些毛和衣服，如果有一包确实是死者的，那么，基本上可以肯定，其他的失踪少女，也都被杀害了。”

  李队长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命令警察们收队。

  李队长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命令警察们收队。

  回到刑警队，何维和肖珠按例做了录，无非是几点到的山上，几点现的尸体。问完之后，他们要求见一下吴炳久，却被告知，吴炳久已被处罚拘留七日，移送到看守所。听到这个消息，何维就知道，警察们没有从吴炳久嘴里问到什么。

  何维和肖珠正要离开刑警队时，突然听见楼下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声，撕心裂肺的感觉。跑到楼下，看见装尸体的汽车旁，一对四十余岁的夫妻，男的跪在地上，女的靠在男的身上，男的面容凄苦，默默流泪，女的号啕大哭。从他们的面容上，可以看出，孩子失踪这两日来，已经对他们的精神造成极严重的摧残。

  气氛非常凝重，在场的所有警察都静默不语，有的流下了眼泪，有的面露怒色。李队长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狠狠地捅在了录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