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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晋阴狠的眸子看向江夏初:“刚刚那一枪看清楚了吗?是你的男人让你受的,明明他可以选她,可是他没有。”眸光一转,看向左城,“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后招,居然拿自己的女人来冒险。”
这个男人,心太深了。关盺深深凝着他,雾霭模糊了视线,她真的看不懂了,明明,他爱那个女人……
“你是想先死,还是让你的女人先死?”
枪,再一次抬起。
“你已经没有筹码了。”
一句话完,结痂的掌心突然被一只凉凉的手覆上,江夏初的声音紧涩干哑,带了这秋雨的凉,却柔和得一塌糊涂:“不要让自己受伤。”
“别怕,我不会有事。”他轻声抚慰,那般温柔,似乎不像他自己。
说完,转身,心口面向枪口,一步一步走近。
“哈哈哈——”陈晋突然癫笑,枪膛里的声音,传进左城耳里,只是他居然毫不闪躲,只有嘶吼再回**,“死吧,死吧!”
手指猛地一按,咔嗒一声,竟没了枪响。
“居然是空膛。”陈晋额间一片冷汗,眸子灰败。
左城一个反手躲过枪,漫不经心地在手里玩弄,掌心,红色妖娆,血染着黑色的枪:“这东西我三岁便开始玩,只凭声音就够了。”唇角一勾,他声音骤冷,快得几乎看不清动作,左手一把精细的微型枪直指陈晋,“就算有子弹,你觉得你会快得过我。”
他哑然,重重跌坐在地,失魂地呢喃:“所以第一枪你躲过了,第二枪你甚至不躲。”
“我说过,我的女人你动不得。”
一声话落,枪响,人倒地,眉间一点红,汩汩血流。
一枪毙命——
“啊——”纵使胆大,这样的血腥,关盺再难镇定。
江夏初也惨白了脸,那人还躺在血泊里,血淌过整张脸,甚至看不清面孔,只是,还未结束,左城收了枪,换了方向,一双眸子,依旧猝了杀气:“所以,我绝不放过,任何一个。”
“咚。”
江夏初身后的男人,双腿跪地,没有丝毫挣扎,因为垂死。
“先生。”声音嘶哑,雨水淌过男人的脸,一片冷然死灰。
这个男人,竟是左城的人,左城的后招,难怪,难怪,那一枪……
“张傲天给了你几颗子弹?”左城只是淡淡问了一句,把玩着手里的枪,只是每一寸动作,都没有离开杀招。
男人垂,没有颤抖,没有惊惧,似乎早已知晓的坦然:“三颗。我只装进了一颗,剩下的两颗报先生多年培养之恩。”
张傲天的三颗子弹,想要的是三条命,真是好一出借刀杀人。
“这一颗子弹,伤了我的女人。”
指尖玩转,枪口一触即,他掌心的血越红了,晕开妖艳的纹路。
男人沉默,扬起头颅,做了必死的打算。
因为那一颗子弹,左城失算了,险些伤了那个女人——他的命,所以,死罪,难免。
左城走近,睥睨着男人:“当初送你去张傲天那边,我就告诉过你背叛我的下场。”
在左家,背叛者死。这是左城惯用的法则,从无破例。
男人挺直背脊,他是左家的人,不惧,不惊:“张傲天早就知道我是左家的人,我的家人都在他手里,我别无选择。”闭眼,男人迎上左城的枪口,“先生,杀了我吧。”
左城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微移动,些许的红色血渍覆在枪膛,他眸子,很冷,很冷。
杀气,漫天的杀气,在寒烈的秋雨里肆意。
两个女人均是撇开眼,这样的血腥,太可怖。
须臾……须臾,只是死寂,左城望着自己白皙的手,缓缓,然后,缓缓转眸看向江夏初。
她说过:我不喜欢你杀人——
缓缓地,他收了枪:“我不杀你,从今以后,你不是我左家的人,回去告诉张傲天,不用试探,不用揣测,这个女人就是我左城的女人,他若敢动一分,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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