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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胡蝶所料,第二日一大早日军就开始在安全区进行大搜查,甚至连医院往来的车辆都不放过,尤其严查纱布和消炎药物的流通情况,好几个私下售卖这些物品的人被日军强行带走。
胡蝶用了个心眼,将消炎药品贴身放,又假借自己不舒服,蹭美国人的车回来,这才有惊无险地将药品带出医院。
杜兰德听见汽车声,挣扎着坐起来,靠在藏身阁楼上的窗边,将窗户微微推开,就着缝隙向下看去。
胡蝶刚从美国人的车上下来,正转身朝车内道谢,直到车子开走老远才急匆匆转身。走到大门口时,她停下脚步,朝四周张望一番,右手伸进衣摆下扯出一块红布小心翼翼地挂在门口。挂好红布后,她才长舒一口气,迈着轻快地步伐走进宅子。
待看清红布上的图案后,杜兰德扯扯嘴角,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有天会沦落到靠纳粹旗保平安的境地。
就在胡蝶刚刚关上大门的时候,一伙日本兵呼呼喝喝地走来过,队尾还押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中国人,显然是搜查“罗宾汉”的队伍。他们走到宅子前,对着那面旗子看了许久,为的几人叽里呱啦地商量几句后朝其余人挥挥手,直接越过这里朝下一所宅子进。
杜兰德关紧窗户,转头靠在墙上,捂着伤处轻笑几声,没想到竟然还真有用。
楼下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没过多久胡蝶就端着碗爬上阁楼,见杜兰德坐起身,她立马变了脸色,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快躺下快躺下,不是让你多休息吗?”
“我没事的,你别着急。”杜兰德摆摆手,“躺久了感觉浑身疼,所以想坐起来缓缓,我也没下地,就是坐着而已。”
“是不是稻草不够,硌着你了?”胡蝶将散开的稻草拢到一起,“我待会再搬一床棉被上来。阁楼地方太小,放不下床,只能委屈你打地铺。”
“我真没事,倒是你自己小心点,日本鬼子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你别再从医院带消炎药回来了,我好得差不多了。”杜兰德不以为意地笑笑。
“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我每天都坐科林斯医生的车回来,日本人敢搜查的。”胡蝶舀起一勺药递到他嘴边,“而且我看日本人好像很忌惮拉贝先生的德国徽章,于是求他给了我一面德国旗挂在门口,鬼子不会进来搜查的,你就安心养病,其他的事交给我处理。”
杜兰德想到自己的时代这面旗帜代表的意义不由得苦笑:“嗯,他们确实不敢造次。”
他不打算将那些事告诉胡蝶,毕竟他就快要走了,而胡蝶还会留在这个血腥的时代。如果那东西真能保护她免受日军摧残,他又何必多生事端。
从刚刚的情况来看,如非必要日军绝对不会招惹纳粹的人,旗子存在一天就能保护胡蝶一天。依照她的性子,若是知道纳粹的行径后,断然不会再悬挂那面旗子。万一在他走后日军又来,谁能保护她?
杜兰德决定不再想纳粹旗的事,专心享受美人的贴身照顾。
屋外,残阳如血,几只鸽子从天际划过,洁白的羽毛被染上一片金黄,不知是哪个大胆的养鸽人吹响鸽哨,呼唤翱翔的鸽子回笼。那哨声悠远绵长,久久回荡在焦土般的南京上空。
喂完药后,胡蝶给他重新换了次药,确保将他的伤口处置妥帖后才下去做晚饭。
杜兰德挣扎着站起来,赤裸精壮的胸口上缠着绷带,绷带中间还微微渗着血迹。他伸手将窗口推开半截,看着暮色笼罩下的大地,喟然低语:“还有十天,我就要回去了……”
楼下,胡蝶打开灰色的米袋,米袋中只剩下一小把米。她把米倒进锅里,轻轻叹了口气。
如今还有米下锅已经不错了,最近安全区里粮食基本已经耗光,难民们一天才分得半碗米粒数的清的稀粥,许多身体虚弱的难民相继饿死。对于此种情况,安全区负责人员却束手无策。
由美、德等国代表组成的安全区委员会成员们通过各种渠道筹措到了粮食和药品,但日军却拒不放行,将这批粮食生生阻在南京城外,放任数百人在城里活活饿死。成员们去过日本大使馆,向日本大使抗议日军夜间枪杀难民、劫掠妇民的暴行,并请求日方允许他们在外筹措的粮食进入安全区。
听在场的委员说,日本大使表面客客气气,笑容可掬地向成员们道歉,但却将所有罪责一并推到军部头上,声称一切皆是军部所为,大使馆无力约束他们,更没办法让粮食进入南京。
更令人不忿的是在与成员们谈判的同时,大使命下人将上好的面包牛奶等食物以馊了为借口喂狗,看得在场众人咬牙不已。
粮食的短缺还在持续,很多人在睡梦中死去,还有人走着走着就倒下了,再也没醒过来。
饥饿从安全区蔓延到医院,不管胡蝶如何节省,医院分的那点口粮都无法支撑她和杜兰德两人的生活,就连消炎药也已经见底。断了药,加上没什么吃的,杜兰德原本日渐好转的伤口再次被感染,整日里只能躺在床上。
胡蝶下了班就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看着他昏迷的面孔绝望地哭泣。
安全区外,日军背着步枪在巡弋。驻防点外,他们摆上白面馒头和大碗的肉,一边吃吃喝喝一边嘲弄地看着一墙之隔的饥肠辘辘的难民。
安全区内,形容枯槁的难民喉头不断滚动,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外面的日军大吃大喝,还肆意将白乎乎的馒头丢弃于地……
彻底断粮的第三天,胡蝶从医院回家的路上听到有人在哭泣。她转过街角,看到堆满杂物的里弄里,衣衫褴褛的安太太跪在婆婆面前低声哭泣。安婆婆倒在地上,干枯的白上满是泥土,原本就瘦小的身躯因为饥饿几乎已经皮包骨,连衣服都撑不起来,显然已经气绝身亡。
安太太怀中的小安子也饿得面黄肌瘦,微闭着眼缩在母亲怀里出小猫般的叫声,嘴里还嗦着自己的拇指。
胡蝶的心狠狠被扎了下,自从杜兰德受伤后,除医院的事情以外,她几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没再管过她的那几个病人,没想到再次看到竟会是如此场景。
孟大爷和小文已经死了,如今安婆婆又死了,若是她当初没带着他们一起逃难,让他们躲去乡下老家,他们是不是就不会被困在这座死城里凄惨地死去?这都是她的罪孽啊!
胡蝶掏出在医院里拿的半个馒头,掰下一大半放在安太太身侧然后急匆匆地跑开,生怕她看到自己。
安太太听到动静愕然地回过身,只看到一个远去的身影,还有半个白花花的馒头。她死寂的双眼里裂出希望的光芒,忙不迭地捡起馒头,撕成小块喂给小安子:“孩子,我们有吃的了!我们有吃的了!”
小安子睁着半阖的眼眸,无意识地张开嘴,吃下母亲喂来的东西。
胡蝶一路小跑,跑到边界处时现很多人聚在门口不知道在看什么。她停下脚步,好奇地向那个方向看去。
只见几个烫着波浪卷、穿着丝线绣制的旗袍的歌女、妓女走出安全区,同日军士兵低声交谈。没说几句她们就被拉到工事后面,胡蝶亲眼看见这个驻防点的日军士兵在光天化日之下兴奋地褪去裤子,绕到工事后面。
傻子都知道那里会生什么,胡蝶满面通红,又羞又气,却不敢出声阻止,只能僵立在原地直愣愣盯着那个防御工事。
没过多久,日本兵们心满意足地提着裤子走出来,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那几个歌女和妓女系着旗袍扣子,满面羞愧地走回来。她们各自手里提着一只袜子,几颗晶莹的大米还挂在袜口的褶皱上。
胡蝶心下了然,没了责备她们的心思,她们也只是想活下去啊。
饥肠辘辘的难民们对她们的行为没有歧视和怒骂,他们看着女人袜中的那点大米,咽着唾液。
有几个女人痴痴地看着妓女手中装米的袜子,踉跄着爬起来,向外面走去……
胡蝶闭上眼,转身大步离开此地,一滴泪水从她眼角滑落。
阁楼之上,杜兰德从昏迷中缓缓苏醒,他看看那块不曾离身的腕表,喃喃自语:“还有……还有一天……”他的表情变得矛盾而又复杂,只有一天他就能从这个修罗地狱离开,可胡蝶怎么办?
杜兰德踉跄地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夕阳如火,晃得他眯起眼睛。这几日的病痛折磨让他原本饱满的双颊深深下陷,颌下长满青色的胡茬。
窗外不远,就是安全区边界。
安全区内,安太太抱着因为饥饿而气息奄奄的儿子,看着用被日军凌辱换回活命粮的女人走回来。她咬咬牙,轻轻放下儿子,掠了掠头,挺胸向安全边界外走去。
杜兰德站在楼上,居高临下,看着工事后被十余名日军排队奸污的安太太,表情痛苦地扭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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