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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玉润眨了眨眼，也笑了。

  她的笑容不像他那样收敛，一向明媚而畅快，带着一点儿狡黠：&1dquo;是谁呢?是陛下青梅竹马的冤家?母仪天下的皇后?还是——”

  她伸手，轻轻地点了点楚正则的唇，循循善诱地笑问：&1dquo;你的心上人?”

  楚正则舒眉一笑，低头吻上了她的朱唇。

  以一吻，告诉她答案。

  什么秋风萧索孤零零，高处不胜寒，那都是旁人的事儿，跟他楚正则，又有何干系?

  毕竟，他有他生同衾、死同穴的，心上人。

  *

  这个日子里，跟&1dquo;秋风萧索”当真相关的，大概就只有披枷戴锁的许家人。

  阮枝已经恢复本来的名字，与云远辙正式定了亲。

  她特意等在秋方门门口，朝穿着囚衣的许大老爷，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随行押送的衙役都知道她是谁，毕竟阮枝是苦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她过了。

  但许大老爷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哪怕被判流放，至少他身为太后的亲哥哥，还是有几分体面的。许大老爷当即怒道：&1dquo;你这贱——”

  话音未落，就被人当头扔了一个臭鸡蛋。

  许大老爷呆呆地站在原地，恶臭的蛋液流满了他的脸。

  &1dquo;老爷——老爷这怎么能成——”许大夫人急得上火，却苦于没法给他擦拭。

  一旁的许鞍，出了嘲讽的大笑。

  当一个人扔出了第一个臭鸡蛋，此后烂菜叶子和臭鸡蛋如雨一般砸在许大老爷等人的头上。

  围观的百姓们群情激奋——

  &1dquo;砸死你这个草菅人命的狗官!”

  &1dquo;姥姥，姥姥那是鲜菜，扔这个，这个烂菜帮子——”

  &1dquo;啊呸——呸——”

  许大老爷被臭蛋液迷了眼睛，怕蛋液流入口中，不敢开口，急得向衙役出&1dquo;喝喝”的声响——许太后，他的嫡亲妹妹，总是提前打点过这些衙役吧!

  衙役们袖手旁观，还有人悄悄地把地上的烂菜帮子飞踢一脚，砸在了许大老爷的鼻梁上。

  那是一整个当春县的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