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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闻舟没吭声，把薄荷糖嚼碎了。

  &1dquo;假设有这么一个团伙，利用无害的小女孩去接近目标，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了那些女孩，我想他们应该是不愿意引人注目的，”费渡说，&1dquo;给受害人家里打骚扰电话的行为太&1squo;个人’了，不符合&1squo;团体’的利益，&1squo;团体’要的是十岁出头的小女孩，打骚扰电话的人要的却是折磨女孩的父母。这听起来像&1squo;诱饵’失控了。”

  二十年前的苏筱岚，二十年后的苏落盏。

  凭什么人人都有的东西，只有我没有？父母、家庭、所有我没有的东西，我都要毁掉它们。

  郭恒接到的电话是从荒郊野外的垃圾站打来的，通往那里唯一一条路上有收费站，经过反复排查，打电话的人显然并没有从收费站经过，而是绕道国道后，突然把车停在路边，带着被绑架的郭菲爬了一个大斜坡，打了那通电话。

  这件事乍一听有诸多的不合逻辑，只是郭恒派出了不可能后牵qiang附会的猜测，所以当时调查莲花山一案的警察并没有采纳。

  电话里的女孩没有说话，只是在惨叫，铅盒里的铃铛声让郭菲的家人理所当然地认为尖叫声就是郭菲出的，但&he11ip;&he11ip;如果电话里的女孩根本不是郭菲呢？

  如果当时郭菲已经遇害，凶手开车载着他的小小帮凶，开车行走在荒郊野外，寻找一个可以处理尸体的好地方，期间女孩突然承受不住心理压力而爆，跑下了凶手的车。

  骆闻舟轻轻地闭了一下眼，想象当时那扭曲的小帮凶心里是怎么想的&he11ip;&he11ip;恐惧？恶心？难以置信？是否还充满了扭曲的嫉妒与憎恨？

  他现自己全然无从想象。

  就像很多从小生活在和平年代里的人，叫他们去凭空臆测如果战火突然烧到自己家门口怎么办，浮现在大多数人脑子里的，总是&1dquo;我应该收拾什么细软”&1dquo;怎样和亲朋好友在一起”&1dquo;怎么保证自己逃难途中的基本生活所需”等等类似&1dquo;野外生存大挑战”的计划。

  骆闻舟作为一个心智正常的成年人，即使无数次的归纳总结各种离奇的犯罪动机，也只能用一些漂浮在纸面上的词语去臆测当年那女孩的心境。

  为什么二十年来，再没有出现过相似的事？

  当年的苏筱岚与现如今的苏落盏，这对畸形的母女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

  费渡问：&1dquo;你可以偷偷放我进去和苏落盏聊几句吗？”

  骆闻舟回过神来，心说，那不是扯淡么？

  他刚打算一口回绝，一抬头，正好看见费渡靠在楼道对面的墙上，目光静静地落在自己身上，他很少注意到费渡的目光，因为成年人之间，除非是打算gan架或者打算谈恋爱，否则一般不会没完没了地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睛看，而印象里，费渡给他的眼神大多是揶揄的、冰凉的、冷嘲热讽的&he11ip;&he11ip;每一根翘起的睫毛都在齐声呐喊&1dquo;我看你不顺眼”。

  从未像此时一样安静无害，甚至配上费渡方才那句&1dquo;偷偷”，骆闻舟要自作多qíng地从中咂摸出了一点柔软的味道，他整个人一滞，打算脱口而出的一句&1dquo;放屁，开什么玩笑”登时说不出口了。

  这就是男人的劣根xing啊！

  骆闻舟心里哀叹一声，语气却依然不由自主地柔和了很多：&1dquo;那恐怕不行，不合规。”

  &1dquo;上次不就让我旁听了一回审讯&he11ip;&he11ip;”

  &1dquo;那是领导特批的。”

  &1dquo;再让他批一次，毕竟我跟苏落盏直接对过话，”费渡露出他那种惯常的、带着点玩世不恭的似笑非笑，&1dquo;而且我之前写过一篇关于&1squo;受害人’研究的小文章，前不久还有幸被一位老师看中，收入了相关学科第三版教材的参考资料里。对了，今年四月份我还拿到了燕公大应用心理下的一个研究生名额，过了九月，说不定也能算半个内部人员了——骆队，要不你打电话问问上回那位处事很灵活的领导？”

  骆闻舟：&1dquo;&he11ip;&he11ip;”

  这他妈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第52章亨伯特·亨伯特十九

  哪怕费渡突然脑残，在市中心非法飙车，被骆闻舟亲自逮回来关小黑屋，听起来也比他现在这话正常。

  骆闻舟两侧的太阳xué狂跳不止，过载的cpu才刚降了一次温，眼看又有要熊熊燃烧的意思——四月份拿到的名额，就算费渡财大气粗、门多路广，开始准备这件事应该也是去年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