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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驾!”在苍茫的鄜延路官道上,一骑绝尘而去,正往西京方向。马上坐着一个将官,腰携佩剑,拼命驱赶着自己的坐骑。这将官三十多岁年纪,姓种名朴,乃是大宋鄜延道总管、边疆重臣种谔的儿子。原来,种谔和沈括为筑城的地点而争执,至今尚无半点结果,种谔素有志于西北,想获得皇帝首肯而把新城筑于横山,于是派种朴亲去京师面见神宗皇帝。他担心此事若被沈括知悉,从中再加阻挠,势必有碍皇帝圣断,于是叫儿子偷偷入京,不容半分耽搁,以免误了大事。
这种朴领了父命,便即马不停蹄往京城奔去,所幸一路未有耽搁,不一日到了西京,自己先在驿馆住下,另差驿馆下人进宫急报。次日清晨,神宗皇帝在垂拱殿上朝议事。神宗道:“自我大宋军队五路伐夏以来,众卿均对天朝如何覆灭西夏提出了各自的主张,说来亦不过是在我们新复的土地上筑建城池,那时进可攻,退可守,是为上上之策,但是这新城的选址,却是难以决断。朕听说种谔为了此事,已派他的儿子种朴来到京城,众卿家不妨和朕一道,先听听种谔的见解。”说着忙叫身边的总管太监宣种朴觐见。
原来这日一早,神宗皇帝就派太监去驿馆传旨,把种朴宣进宫来等候召见。总管太监传了圣旨,果见种朴由殿门而入,便即向神宗磕头行
礼。神宗道:“爱卿请起。不知西北之事到底如何?”种朴再施一礼,道:“臣父和沈大人关于筑城地点一事意见不一,至今犹在争论未果,是以臣父派微臣来京师面奏官家,求官家您圣裁。”神宗道:“那种将军想把新城建在哪里?”种朴道:“臣父以为应把新城建在横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遂将其父种谔的观点一一阐述,神宗听了,连连点头。待得种朴说完,神宗又问:“那沈括的意思如何?”种朴道:“沈大人认为新城应建在永乐。”又将沈括的观点一一说了。
神宗笑了一声,从总管太监手里接过一个奏折,道:“这是沈括昨日从西北加急送给朕的奏折。”种朴一听,心下大惊,暗叫道:“不好,父亲差我亲自来京面见官家,终究还是晚了他沈括一步。”不禁满是懊悔,心想这下返回西北,非被父亲责备不可。种谔素有占据横山之愿,此次派种朴亲来,也是为保万无一失。只听神宗续道:“沈括在奏折中说,‘横山地区东南临河,西北又阻天堑,有被水冲的危险,实非筑城之良址。”种朴一听,急道:“禀官家,一旦筑城于永乐,西夏势必会垂涎三尺,觊觎该城,那时后果不堪设想啊。”神宗皇帝道:“种爱卿不必忧心,朕没说要筑城于横山,亦没说要筑城于永乐,朕的意思是你并未向朕撒谎。”种朴舒
了口气,道:“微臣忠于官家,忠于大宋,只会有而言之,无则不语,绝不敢胡说八道,欺骗官家您。”
神宗皇帝喜道:“种爱卿所言,甚得朕心。对了,你现任何职?”种朴答道:“臣蒙官家圣恩,现任安抚洮西沿边公事之职。”神宗想了想,道:“种爱卿在五路伐夏大战中功勋不小,朕尚未来得及嘉奖,如此就晋你为阀门祗候吧。”这阀门祗候乃宋于东、西上阁门所置官职,与阁门宣赞舍人并称阁职,祗候分佐舍人,真宗年间人“逾数百,而除授未已”,而后王安石变法才解决了这冗员的问题,不过这时亦有长期待阙者。种朴忽然受封,虽仍是闲职,仍心下大喜,忙跪下谢恩。神宗道:“种爱卿你先回西北,筑城之事,朕会跟群臣共议,再作打算,稍后会差知西北众臣。”叫人送种朴出宫返程。种朴此行无果,反被封了个阀门祗候,也算是有所收获了,急忙回驿馆收拾,匆忙而返。
话说那神宗皇帝依然在考虑如何筑城,问众卿道:“种谔和沈括二人所奏,各有道理,何处方可筑城,列位爱卿可有主意?”众臣情知种谔和沈括乃是西北边防重臣,他们参研军事远比自己更胜,惟恐所提意见失策,故而左顾右盼,不敢乱言。参知政事、中书侍郎张璪一见此状,上前奏称:“臣以为,种谔和沈括熟知当地情况,朝廷可以
选择横山和永乐之间的一处地方筑城,这便能综合二人意见,叫他二人知道官家您各有采纳。”神宗摇头道:“难道是要在他们二人之间折中而行吗?筑城一事事关我大宋万年大计,半点儿也马虎不得。”张璪连连称是,径自退下。尚书左丞薄宗孟道:“官家所言极是,臣以为,可派一人代表官家亲去西北一趟,由他亲自查访,并综合种谔和沈括二人意见,再呈报给官家,由官家定夺。”
神宗喜道:“薄爱卿言之有理,我大宋这几仗胜得不易,越是小心谨慎越好。可是当派何人前去为宜呢?”众臣低声议论起来,都想向皇帝举荐个稳妥的人物,一来可以立荐人之功,二来也可充实本派的力量。其时因王安石变法,朝中已分两派,一是主张变法的变革派,一是反对变法的守旧派。想当初,宋太祖赵匡胤依靠北方大士族“马上得天下”,当了皇帝后便即在禁中刻石,石上有言:“后世子孙无用南士作相、内臣主兵。”此一禁令无形之中使得朝中重臣多出自北方大士族,他们对土地的兼并也肆无忌惮,导致阶级矛盾日益加剧。王安石是临川人,他大刀阔斧地改革,最先触及的就是那些出身北方的高官的利益,是以守旧派以北方人为主,而支持变法的变法派人物,大多是南方小士族的代表。
参知政事蔡确这时抢占先机,奏道:
“给事中徐禧曾博览周游,素知各地古今事变、风俗利病,臣以为他堪当此任,所以臣举荐徐大人。”这蔡确,乃是泉州郡城人,自然是北宋变革派人物;而那徐禧,字德占,是洪州汾宁人,亦是变法派人物。徐禧少有志度,博览周游,以求知古今事变、风俗利疚,不事科举。熙宁初,王安石行新法,徐禧作《治策》二十四篇以献,神宗见其所上策,说道:“禧言朝廷用经术变士,十已八九,然窃袭人之语,不求心通者相半,此言是也。宜试于有用之地。(按:此话引自《宋史·徐禧传》)”即破格授徐禧以官。徐禧还颇得王安石青睐,此时已官至给事中。
神宗道:“不错,徐禧颇有才学,又有大志,常言西北唾手可得,恨将帅心生胆怯,不敢用兵。朕还听闻他最近在研究什么古今兵法和五行术数,说是要创一套阵法出来,为我大宋平荡西藩,此刻正好一用。”守旧派人物一听,无不大惊。众人皆知,那沈括在王安石变法期间甚是积极,受到王安石的信任和器重,担任过三司使等许多重要官职,也是变法派的人物,倘若皇帝派徐禧前去西北,且不说种谔和沈括的观点孰对孰错,就怕徐禧联合沈括一起对付种谔,那时种谔可就有苦难言了,当即便有守旧派人物站出反对。神宗道:“徐爱卿也是朕心中的不二人选,众卿既有
人反对,不知何人比徐爱卿更适合一去西北呢?”众大臣不敢多言。
宰相王珪上前奏道:“启禀官家,臣以为可另派内侍省押班李公公随徐大人同去。”这王珪号称“三旨相公”,他的建议可不是为了帮助守旧派牵制徐禧,实是为了自己能保住相位。先前,神宗曾对他和蔡确说,变革旧制需新旧人同用,并说要启用司马光为御史大夫,使得他和蔡确相顾失色。他担心司马光将来会危及自己的相位,不知如何才好,蔡确建议他说:“陛下久欲收灵武,公能任责,则相位可保也。”王珪大喜,连连称谢,此后一再阻挠神宗宣见司马光。此刻蔡确推荐徐禧前去西北,王珪心想不求一胜,但求西北之事缓和,则自己相位可保,便有此建议。而他说的李公公,正是宦官李舜举。神宗喜道:“准王爱卿所奏,就派徐禧去西北治鄜延边事,李舜举同去。”
这日一退朝,李舜举得到消息便赶来拜访王珪,向他告白,内中坦言:“西郊多事,实在是士大夫的耻辱。今天是相公您执政,难道以为将边防托付给两个内臣很是妥当吗?我们内臣的本分啊,就是洒扫庭院、擦抹窗户,相公当真以为可以领兵作战?”他所说的内臣,一个是指他自己,另一个便是指跟他一样宦官出身的北宋名将李宪,当时负责西线熙河兰会路一带战事。先前五路伐夏
,李宪为主帅,其所部便是发兵熙河路。北宋一贯对宦官防范严格,以唐代宦官掌握兵权,废立皇帝为戒,是以赵匡胤在禁中刻石时也不许“内臣主兵”。其实李舜举也是话中有话,堂堂朝廷,竟要派宦官去前线打仗,岂不是所有文官都无能吗?王珪却哈哈大笑,道:“押班何必自谦?老朽正要是借用押班绥靖边境,以求太平呢!”这话正是他本意,他原也并不想说出,只不过他听李舜举骂文官的话颇有不悦,是以如此回话反骂李舜举。李舜举不敢相信王珪会厚颜至此,愤怒地默然而退。
话说神宗皇帝的圣旨传到徐禧府上,圣旨说:“命给事中徐禧、内侍省押班李舜举往鄜延路议边事,限受命后五日上道。”徐禧接了圣旨,甚是欢喜,谓徐府众人道:“天赐良机,我研习兵法和五行术数数月,如今已创出了一套‘八卦游龙阵法’,正好可以用在西夏大军身上。”徐禧妻黄氏说:“相公文人出身,不比常在西北的将官,须得万事听他们意见。你的阵法初创不久,未经一用,不知威力如何,我劝你不要轻易使用才好(按:李廌在《师友谈记》中说:“徐禧之妻,黄鲁直之堂妹也。”意即徐禧的妻子是黄庭坚的堂妹,由此可断定徐禧之妻姓黄)。”徐禧微有不悦,道:“你妇道人家,哪里又知军国大事了?我的这套阵法就是
要先在西夏大军的身上一试才可知其威力。”黄氏道:“正是军国大事,才不能莽撞行事,相公务须听我所言才是。”徐禧道:“是是,我此去乃是代表官家,自会万事以国家为重,夫人不必忧心。俯儿他年纪尚小,你只需在家照顾好他就是了。”黄氏点头答允。
徐禧打点好行装,与李舜举等人启程赶往西北,一路上无甚大事,不一日到了延州,正是六月中时。延州知州沈括亲自在城门处迎接,谓徐禧道:“官家已派人传来手诏,说‘近奏乞尽城横山,占据地利,北瞰平夏,使敌不得绝碛为患,朝廷以举动计大,未知利害之详,遣禧等往审议,可深讲经久所以保据利害以闻。’下官听说是徐大人前来,当真欣喜之至,早就派人安排好一切,在下官府中为徐大人准备了住处,只待徐大人到来了。”徐禧笑道:“沈大人太客气了,咱们是老朋友了,当初都蒙王大人提点,才有今日,如此可不见外了?”沈括道:“徐大人此行乃是代表官家而来,下官不敢怠慢。”徐禧哈哈一笑,然后指着李舜举谓沈括道:“这位是李公公,现在官居嘉州团练使。”沈括忙施礼道:“原来是李公公,有请。”引着徐禧和李舜举入城,并将二人留在沈府住下,余人则安排在了驿馆。
这晚,沈括安排了酒宴,为徐禧和李舜举接风洗尘,延州大小官
员悉数陪同。当地官员知道徐禧是朝廷大员,自然是奉承了不少好话,只盼徐禧他日回奏西京,自己也跟着升官发财。徐禧自是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心想自己此来原是要立功于西北,无端的夸赞终究不如真正立一场大功来得要好,于是说道:“我这次奉旨前来西北,乃是合议筑城之事,为的是大宋天下。只要咱们筑了新城,他日挥军直捣兴庆,那时官家论功行赏,不只是延州上下,恐怕整个鄜延路的官员也都要跟着升官发财。众位大人待我明日先去永乐一看,到时候还望多多提议,本官自会如实奏明官家的。”他想到妻子黄氏的劝诫,仍觉有理,故而放低姿态,愿意听众人意见。众人连连称是。
次日,徐禧与李舜举在沈括和当地官员的陪同下出了延州,先去永乐一带查看。永乐东临无定河,南对马湖峪河,西北两面是两条弯弯曲曲的沟壑,将山丘切割地支离破碎。沈括谓徐禧道:“徐大人,此地地势险要,倘若筑城于此,必定易守难攻,且此地距离西夏较近,可大大威慑他们,他日攻伐西夏,亦可快速出兵,于我大宋可谓是极其有利。”徐禧点点头,道:“诚如沈大人所言,此地建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沈括笑道:“徐大人高见,此地不仅占据天险,且那‘永乐’二字又大吉大利,当真是上天眷顾。”李舜举
四下瞧了一瞧,却说道:“此地当真是个筑城的好地方,可是我听种将军说,倘若在此地筑城,西夏必定来争,那时兵戎相见,反倒不妙。”
西北将官吕整这时道:“李公公不用担心,我大宋先前大败夏军,他们早已怕了,断不敢来犯。”沈括也道:“不错,我堂堂华夏上国,可不能怕了小小的西夏。”李舜举点头道:“二位大人所言极是,可是官家却要我们查看两地的具体情况,这永乐已经看了,却不知种将军所说的横山一带情况如何?”环庆路副总管曲珍道:“横山地区据此百里来路,可以一看。”这曲珍,先前曾跟随种谔攻打过金汤和永平川,斩杀夏兵二千多人,由此又升任客省使、怀州防御使兼神龙卫四厢都指挥使。徐禧道:“曲总管这么说了,咱们便去横山再看看吧。”遂与众人奔向横山。
横山为宋与西夏界,西北归西夏,南部为宋地,属永兴军路延安府绥德军。众人到地一看,见横山地势略高,可谓是居高临下,亦可筑城。徐禧道:“种将军数代都在西北,所言也有道理,筑城一事容后合议。”问沈括道:“沈大人,你可知种将军人在何处?”沈括摇头道:“下官不知。”李稷乃上前道:“末将听说种将军去了京城面见官家,说是商议筑城之事,可是官家已派大人不远千里来此主事,种将军多此一举,不
知为何。”这李稷时为陕西转运使、制置解盐,徐禧西来,他奉神宗皇帝旨意主馈饷。李稷以苛暴著称,种谔早谋要杀之,李稷由是怨忿,是以在徐禧面前说种谔的坏话。
徐禧听了自是气愤,心想:“官家叫我来鄜延路议边事,你却又跑去京城见官家了,这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正自气愤,只听沈括又说道:“徐大人您有所不知,下官向官家上奏,称应在西北筑城,以守银、夏、宥三州,那种谔竟然偷偷派他的儿子种朴赶去京城,还见了官家,非要把新城建在横山不可。幸好官家明见万里,派您来主持西北大事,否则可不知他会有什么阴谋。”徐禧道:“阴谋?就算他去见了官家,又能怎样?官家的圣旨中说的清清楚楚,这筑城之事暂由我主持,还怕他不听吗?我这就派人向官家上疏,将他调到延州来,看他能奈我何。”沈括、李稷等暗自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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