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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请进。”女佣停在门口，推开了书房门。

  林晚音轻轻呼口气，到底是官家小姐出身，心里再忐忑，进门时仪态大方温婉，挑不出错。飞快又自然地扫视一眼书房，林晚音最先看见的是坐在古琴旁的一个小女孩，大约十一二岁，穿着一条白色纱裙，漂亮极了。

  靠窗的红木书桌旁，有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惬意的靠着椅背，他在看报纸，面容隐在报纸后。

  大概是女孩的父亲或兄长吧？

  林晚音及时收回视线，有些茫然地看着女孩，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

  &1dquo;考题是《醉渔唱晚》，姐姐你会弹吗？”白裙女孩好奇地望着她，声音甜濡。

  林晚音脸红了，先点头表示会弹，然后不自在地解释道：&1dquo;我长女已经十五了，小姐愿意的话，叫我阿姨吧。”

  韩莹捂住小嘴，大眼睛里全是吃惊，不信对面的美女有那么大。

  女孩天真可爱，缓解了林晚音的紧张，走到韩莹身边问：&1dquo;可以开始了吗？”

  韩莹点点头，乖巧地坐在一旁。

  林晚音坐到古琴前，看眼旁边的女孩，恍惚有种在家教女儿们的错觉。试了下音，林晚音摒弃所有杂念，全神贯注地弹了起来。

  琴声悠悠，弹琴的旗袍女人花容月貌，韩莹托着下巴，听得入神，看得也入神。

  书桌那边，看报纸的男人像刚刚观察其他老师那样，稍微移开报纸，视线扫过女儿傻乎乎的脸，然后落到了弹琴的女人脸上。白底青叶的素淡旗袍，秀如玉兰的清雅眉眼，韩戎多看了片刻，才重摆正报纸。

  一曲弹完，林晚音看向韩莹。

  &1dquo;阿姨过来，我爹还要问你话。”韩莹高兴地拉着女老师往书桌这边走。

  林晚音停在书桌前，默默地等着。

  &1dquo;琴艺不错，都教过哪家小姐？”韩戎对着报纸问。

  林晚音实话道：&1dquo;这是我第一次应聘，以前只教过家里的两个女儿。”

  &1dquo;多大的女儿？”

  &1dquo;长女十五，次女九岁。”

  &1dquo;你先生从事何职业？为何叫你一个女人出门谋生？”

  林晚音脸色一白，低声道：&1dquo;他是厨子，上个月过世了。”

  韩戎沉默，然后道：&1dquo;下去等消息吧。”

  林晚音行个礼，转身走了。

  书房门刚关上，韩莹便跑到父亲身边，拽下父亲手中的报纸道：&1dquo;爹，我就要她当我老师了！”

  韩戎皱眉：&1dquo;前一个琴艺更好，而且教过很多大家闺秀。”

  韩莹嘟嘴：&1dquo;可我不喜欢她，一看就很严肃，刚刚的阿姨很漂亮，看起来特别温柔。”

  韩戎再次反对：&1dquo;严师出高徒，你是挑老师，不是挑保姆。”漂亮的女人容易生坏心，他这样的身份家世，婚前婚后都没少过女人纠缠勾引，三年前妻子病逝，试图爬他床的女人更多，韩戎不想女儿的家庭老师也来搀和一脚，影响女儿的教育。

  &1dquo;我就要她，你不答应，我就不吃饭了！”韩莹生气地转过去，小手抱胸。

  韩戎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