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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才沙哑的开口:“为什么?”
愤怒地抬眸看向沈时宴,他拔高音量,吼道:“我问你为什么!你明知道许安晚是我的女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时宴却冷静地看着他,“我问过你吧?不是你让我追的吗?你现在又在介意什么?”
陆谨川回想起不久前的群聊记录,忽然脸白得像纸一样。
许安晚更是浑身颤抖,摇摇欲坠。
邵温白及时伸手,扶住她。
“我现在就带你走。”
沈时宴眯着眼睛,挡住他:“你要把人带去哪?别忘了,这里姓沈,不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地方。”
陆谨川也意识到什么,恶狼一样的眼神看过来,汹涌的愤怒在眼中翻腾。
邵温白淡淡抬眼,平日里无害又温和的双眼在此时变得危险又凌厉:“新雅酒店学术会的发起人是宁海的邵董,这个点,会议马上就要结束,他今天也参加了,我一通电话过去,他应该两分钟内就能赶来。如果不想你们今天闹出来的这些破事传到沈家和陆家长辈耳朵里,就该学会适可而止。”
邵家在京城的权势和地位绝非沈家或陆家可抗衡。
再加上,邵温白直接搬出了两家的长辈……
沈时宴迟疑两秒。
陆谨川也不禁皱起眉头。
“另外,如果我没记错,邵家和陆家还有合作,如果因为这件事,让两家的关系出现变故,并不是你一个人能够承担得起的。”
他的语气不轻不重,但沈时宴和陆谨川却明显感受到其中的警告。
邵温白并不在意他们的反应,平静开口:“让开。”
陆谨川黑着脸不吭声,沈时宴双眸微眯,只能退后一步,让邵温白顺利地带走许安晚。
“该死的!”
踢开脚边的石头,陆谨川气得胸腔爆炸!
程周和顾弈洲看完全程,对视一眼,不敢说话。
沈时宴捡起外套,转身要走。
陆谨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目光阴沉。
时沐熙上前挽住他手臂,小心翼翼开口:“川哥……”
“滚开!”
……
回去途中,天空下起雨来。
雨滴砸在车窗上,一缕缕往下滑,拖开一条条水痕。
呼啸的风一直没停过。
许安晚怔怔看着窗外,心好像破开一个洞,浑身抖的厉害。
突然,温暖的外套轻轻盖在她身上,鼻尖传来邵温白身上独有的木质冷香。
她紧绷的情绪突然决堤,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下来。
邵温白听见她的低泣声,心也闷的厉害。
他让司机靠边停车,升起隔板,任由她发泄着情绪。
好一会儿,许安晚才缓和过来,想起刚才的事,她的手指紧了紧:“刚才……见笑了……我……”
邵温白认真开口:“那些混账话,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他人的评价,原本就只是片面之词,带着偏见,更甚者只为泄愤。”
“你是什么样的人,相处过才知道,至少在我眼里,你很优秀。”
“所以,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好吗?”
男人语气温和,看她的眼神也无比诚挚,许安晚因为他这翻话,慢慢止住了眼泪。
她抬头,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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