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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问，莫迟迟才现自己是一时激动把上一句心理活动顺嘴说出声来。她摸摸鼻子想了想，有鉴于她和沈师妹大概率不会奔现，而且她现在还套着壮汉皮，她便只是粗着嗓子随心道：&1dquo;约摸就是一种，很特别的朋友。”

  &1dquo;特别？”

  沈师妹不知为何像是被这个话题吸引住了，颇有些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1dquo;就是&he11ip;&he11ip;”，某位穿书人事在如何解释网络这方面卡了壳，干脆放弃，换了另外的形容：&1dquo;总而言之，现在我只有你这么一个网友。”

  &1dquo;只有我一个？”

  不知为何，沈师妹接连重复她的话，似乎是没明白过来。

  &1dquo;那是自然啦，而且我也不会这个什么加好友符文，想必以后也可能只有你一个哈哈哈。”

  在她一串尬笑之后，沈师妹没再答话，只是微微低了低头垂下脖颈，帷帽帘纱顺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摆。她就立在与她相隔几步之遥的屋脊上，仿佛因为她的话而有些失神，如同一枝沐浴在月光中的纯白虞美人。

  随后她极轻地说了一句什么，然而莫迟迟没有听清。

  &1dquo;什么？”

  沈师妹只是在她的反问过后摇了摇头，那一帘轻纱随之微微摆动，仿佛扫在莫迟迟的心尖上。

  莫迟迟眨眨眼，再次习惯性地摸起鼻子道：&1dquo;我很开心，第一次弟子匹配就能碰到有意思的对手，实在幸运。”

  沈师妹抬头望了她一眼，那双眸光似乎就要穿过白色的纱笼了，但最后莫迟迟也只是听到对方低声道：&1dquo;我也很开心。”

  &1dquo;时辰也不早了，赵师兄还不离开吗？”

  临别之际，她还能感觉到沈师妹就站在她身后望着她跨过金玉门的视线。

  那一帘纱似乎还在她心尖上轻摇，搔出几分莫名的异样。

  ***

  又几日。

  &1dquo;这可算是蕴之第一次秘境探险吧。”无崖子举箸感叹。

  沈蕴之在园中石桌边点头。

  &1dquo;总而言之有师姐在，不会有什么大事的！”，6鸣颇为心大地拍拍沈蕴之的肩膀，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

  莫迟迟暗中收完前几日的能量，听见6鸣的话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他们之所以会聚在无崖子的院子，是因着中秋节，以及，沈蕴之的生辰。

  按莫迟迟以往的印象，修仙之人似乎大多比较淡漠人世间的凡俗情感才对，但令她惊讶的是，无崖子居然还提出要在中秋聚餐上给沈蕴之过生辰。

  当然，只是比较简单的庆祝而已，也就是从香山堂打包了些菜，又单独弄了菊花酿和果子点心。

  据说菊花酿是谭小云这位酒痴自己酿的，很是费了些心思。

  &1dquo;这些时日，学宫上下氛围都有几分紧张，咱们师门人虽不多，但要明白身为内门掌门弟子肩上的责任&he11ip;&he11ip;”，无崖子说到这，松开本来微微凝起的眉头，捋着胡子笑起来：&1dquo;罢了罢了，今日既是佳节，又是蕴之的生辰，还是不必多说那些，咱们修炼之人也不必太讲究，便先喝一杯罢！”

  他说着端起酒杯，冲沈蕴之笑道：&1dquo;为师便祝蕴之，修为不断进益，此次秘境有大收获。”

  &1dquo;我的祝福可简单多了，&1dquo;6鸣截过话头，同样举起酒杯：&1dquo;要年年有今日！”

  谭小云十分默契地举杯接道：&1dquo;要岁岁有今朝！”

  于是顺着石桌的顺序，到了莫迟迟这里。然而望着沈蕴之看向她的眼睛，她却突然语塞起来，仿佛她本来准备过一些漂亮祝福的，现在却都被堵进喉咙管，又像是被丢到脑袋后面去跑不见了。

  最后她只是有些僵硬地把杯子和诸位碰上，干巴巴道：&1dquo;希望沈师弟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1dquo;嗨呀，师姐，你这祝福也忒官方了，又俗又质朴。”

  莫迟迟刚想怼6鸣，便听沈蕴之道：&1dquo;无妨的，我很喜欢。”他说着和大家一样抬手饮尽杯中酒，再次望向莫迟迟，又是那般柔和的眼波，星月之间，熠熠生辉。

  &1dquo;我很喜欢，谢谢师姐。”

  莫迟迟下意识攥紧筷子，察觉到自己有点不自在地仓促点了点头。

  第31章生辰礼

  从无崖子的院子回草舍的路上，莫迟迟一直沉默不语，她倒也没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是在盘算自己的生辰礼到底合不合适。

  说实话，她在这方面没有什么经验。

  上一世的她一开始不喜欢送礼，后来学会社交，生日礼物大多也是投其所好的手段，至于末世，压根就没几个人过生日了，若有蛋糕吃都算是天大的美事，更谈不上什么生日礼物。

  所以，她本来也想投&1dquo;沈蕴之”的所好的，然后等她细细一想，却现自己并不知道什么是&1dquo;沈蕴之所好”。

  沈蕴之就像是一个绝缘体，并不会随意对外物流露出喜爱的态度或者偏好。就连最后种进无崖子院子里的花树，也还是最后由他们替他选的蓝花楹，主要原因是6鸣坚持这个有些杂乱的花圃还需要一些蓝色来统一。

  虽然他做得一手好菜，却不见有特别喜欢的菜品，对待每样都没什么不同，有什么菜吃什么菜，从不挑剔。至于衣裳饰品之类的外物，就更不见他有什么特别喜好了，君不见就算是她买单，这个傻孩子还是只会选藏青色的料子，她送他的秘银储物戒更是用到现在都不带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