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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历都进碎纸机了。”玻璃碎片就抵着苏孟脖子，但他丝毫也不害怕：“你弄疼我了，秦哥哥。”

  “你别来恶心我！”秦灼觉得苏孟就像是只吐杏的毒蛇，他从前还以为这人虽然放浪，但至少帮过自己，他主动提出替6盏治病时，秦灼还当他是个热心肠的好人，现在看来，他当初是瞎了！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害6盏？你说啊！”

  “秦哥哥，你跟他都离婚了，还有什么立场替他来质问我啊？”

  苏孟说：

  “我为什么要害6盏？因为我在帮你啊，我记得三年前，你还在床上和我说，6盏这病生得挺好，可以由着你在外面胡作非为，你取笑他是金鱼脑，前一秒因为你出轨而生气闹离婚，后一秒就能对你投怀送抱喊老公，你说他的这个病是你出轨的‘免死金牌’呢，你不是很享受戏耍他的过程吗？我只是在帮你延长这个过程啊！”

  “如果你不跟我说这些话，我是不会让他当五年‘精神病’的，是你在无声地暗示我，暗示我让6盏傻下去，我原本没想要耽误他这么多年，是你渐渐地享受其中，我不舍得你的日子变得难过，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拈花惹草卖人设的时候，不就是仗着6盏的这个病吗？”

  “秦哥哥，且不说你已经和6盏离了婚，就说这五年来你的所作所为，你也配替6盏向我声讨什么吗？”

  “没有你，我可以和6盏成为好朋友，他是个聪明人，我欣赏每一个天赋异禀的人，我自认自己也足够优秀。但是秦灼，你好好想想，上学的时候，你有多少次在别人面前把6盏捧到天上去，却把我踩进泥里啊？我喜欢你我就活该被你喜欢的人比下去吗？6盏跟我没有事业上的竞争关系，我也没想害他，我对6盏反感，也只是因为他是你的心上人而已。”

  “是我害6盏吗？不，是你害的6盏。”

  苏孟打开了秦灼手中的玻璃碎片，诛心：“我顶多只是帮凶，你却是主谋。”

  第4o章

  6盏的手术定在入院第二天的早上8点。

  他没有醒来过。

  顾栖川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他征得了医生的同意，手术前一晚，通宵陪在病房里。

  烫伤的药每隔3个小时要重换一次，顾先生和护士请教了技巧，已经学会上药了。

  6盏的双手消了肿，却还是一片红，顾栖川给他抹药时，实在想不通这是怎么伤的。

  设计师的手这么金贵。

  如果是他人故意所为，顾栖川是一定要代6盏还回去的。

  这五年，6盏又受过多少伤？

  不敢深想。

  他真正来到6盏身边不过三个月，仅仅9o天，却不止一次碰见6盏身上带伤，每一次，都像是外力打击而来。

  误诊的事实浮出水面后，顾栖川难免要猜测，6盏上次身上的五处瘀伤是不是被家暴来的。

  毕竟秦灼在情人节那天，还和那位苏孟公开露面了。

  他了解过，抽奖的机制被工作人员动了手脚，幸运数字是被内定的。

  内定到了苏孟身上，可不像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