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王氏见她说得郑重,倒也不敢怠慢。当下便要了衣裳来换,又叫盈香替她重新梳了头。
因着廊前阶下站了一地的丫鬟妈妈,王氏便也未就此事多做议论,只静静地端坐镜前,由着丫鬟们服侍。
傅珺看着镜中的王氏,心中泛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总觉得这件事并不像表面看来那样简单。作为一名前警察,她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她的直觉告诉她,今天她必须跟王氏一起去。
而现在的问题是,王氏是肯定不会带着她的。她这个呆萌的娃儿只有被清场这一条路走。
想到这里,傅珺便上前牵住王氏的手,也不说话,只睁着一双可怜巴巴的大眼睛,努力卖萌装嫩,心中不住默念:带我去,带我去,带我去……
王氏垂头看着傅珺,“噗”地一声笑了,道:“棠姐儿这是要跟娘去花厅么?莫不是想去花园玩不成?”
傅珺想了一想,先点了下头,又摇了下头。
傅庚此时恰走了进来,见状便笑道:“棠姐儿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的,却是何意?”
王氏对这个女儿那是极为了解的,便笑道:“我方才问她是不是想跟我去花厅,又问她是不是想借机去后花园玩。她这点头是说,要去花厅。摇头是说,不去后花园。”说罢又问傅珺:“娘说得可对?”
傅珺大力地点头,面上的笑容格外灿烂。
傅庚便哈哈笑道:“知女莫若母,知棠姐儿者莫如晴儿。”这话却颇有调笑之意了,晴儿原是傅庚私下里对王氏的昵称。
王氏面上一红,对着镜子横了傅庚一眼,嗔道:“又来满口胡唚。”傅庚微笑不语,转身出了屋子,自去巡视他那些书去了。
王氏便弯下身子,摸摸傅珺的脑袋柔声道:“娘要去花厅议事,那没什么好顽的,棠姐儿留在家里可好?”
傅珺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跟着王氏的,见王氏不同意,而她自己也实在做不出一哭二闹的那套戏码,便只得拉着王氏的一只袖子,一个劲儿地摇呀摇,口中软软糯糯地央求:“娘亲……”
这一声唤那真是拐了山路十八弯还不止,嗲得傅珺自己都要起鸡皮疙瘩。这却是她模仿了傅珈的。傅珈是个最会撒娇的主儿,傅珺每天看着,不会也会了。
见了傅珺这可怜巴巴的模样,沈妈妈不由地便想起王氏幼时的样子来,那一颗心真是软成了水了,哪里还忍得下,便低声劝王氏道:“太太,棠姐儿难得想要出趟门子,您看……”
那边蒋嬷嬷也早软了心肠,亦在一旁帮腔道:“正是呢,太太,棠姐儿整日闷在院子里,又不爱说话,倒要多出去走动走动才好。”
王氏被她二人说得意动。细想下来,傅珺年岁还小,字儿都没认几个,带去了也没什么。况且今儿院子里晒书,小孩子家只能闷在屋里,着实可怜。她不由动了慈母心肠,便伸手在傅珺脑门儿上轻轻弹了一下,笑道:“罢了罢了,一屋子的人替你说好话,我要说个不字儿便是不慈了,便跟着娘去罢。”
傅珺大喜,十分自觉地坐去梳妆镜前,涉江与青蔓便给她梳好头,又见她穿着一身茜红色的小袄裙,却是没上过身的,颇能出得门,便也未曾替傅珺换衣裳。
母女二人收拾停当,带着沈妈妈、怀素、蒋嬷嬷与涉江四个跟的,一同出了秋夕居,来到了议事的西花厅。
此刻,张氏与崔氏皆在明间里坐着吃茶,看样子亦是才到不久。见王氏来了,二人俱都起了身,妯娌三人相互见礼问好。见了傅珺,张氏与崔氏倒都不曾露出异样来,想是因为傅珺年齿尚幼,家中之事便是说了她也不懂,便也没将她放在心上。
王氏便叫涉江与青芜将傅珺带进了西次间里,叮嘱傅珺要乖,又着她二人好生照顾着,才回到明间落了座。
待小丫头为王氏上了茶后,张氏便先行开口问道:“却不知二弟妹将我们叫过来,所为何事?”
崔氏微蹙了眉,细声道:“今儿我叫了大嫂嫂与三弟妹过来,却是为着昨儿晚上月饼的事儿。”
张氏与王氏皆是面现讶色,张氏更诧异地问道:“昨儿的月饼如何了?”
崔氏看了张氏一眼,道:“昨儿大厨房做的月饼,饼皮儿里搀了栗子面儿。好在我先尝出了不对劲儿,叫人换了我家里送的月饼来,方遮掩了过去。”
王氏闻言微微一愣,张氏亦是面带疑惑地道:“栗子面儿?那又如何?怎么……”说到此她突然住了口,面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
原来张氏前些时犯了寒症,医生便嘱她平日要多吃些羊肉,而这栗子与羊肉恰是相忌的。而更糟糕的是,侯夫人立秋之后也病了,遵医嘱隔一日便要吃一盅羊羔羹,与栗子又是犯冲的。
如此一想,张氏的脸色不止难看,简直可以用面沉似水来形容。大厨房里的灶上事宜,一向是由张氏打理的。昨儿的家宴虽由崔氏操办,但那也是因为张氏身子不好,才在开宴前一天由侯夫人托给了崔氏,崔氏亦不过是按着张氏之前的布置行事而已。而今厨房做的月饼出了问题,张氏当其冲便要落不是。
张氏便沉声唤刘妈妈:“去叫陈富贵家的过来。”陈富贵家的总领着大厨房的差事,这事理应先寻了她来问话。
刘妈妈领命正要去,崔氏却唤住了她道:“妈妈且留步。”又转向张氏细声道:“陈富贵家的前儿伤了风,我便做主叫她家去先歇着,好全了再来。这事儿也禀过大嫂嫂的,想是大嫂嫂忘了。而今管着大厨房的是赵有才家的。”
张氏听了这话,面上的神色已是难看到了十分。
这赵有才家的不是旁人,却是张氏的陪房。他一家子皆是张府的家生子,因颇有才干,便被张氏带来了侯府。赵有才管着傅庄日常出门的事儿,也有七、八年光景了,平素颇为得脸。赵有才家的以前在张府便做得一手好白案,又因张氏管着大厨房灶上的事,便被提上来做了副管事。谁想她头次操办中秋夜宴便捅了这么个大漏子,简直丢尽了长房的脸。
见张氏沉着脸说不出话来,崔氏便又细声细气地道:“因着事出突然,我也不敢擅专,禀了老太太后,昨儿晚上便将大厨房所有当值的人皆扣下了,连着库房钥匙也一并封存,又请老太太派了荣萱堂的人值守。现下大厨房当值人等皆在梢间儿里侯着,等着问话呢。”
崔氏说这些话时,面部表情淡然,肌肉动作亦十分放松。这并不奇怪,她昨天的惊慌委屈,是因为那场家宴是由她一手操办的,突然间出了事,自然会以为是自己的错。而后现错在旁人,此刻她便悠闲了下来。
倒是张氏,虽然满面的怒意,然而她的嘴角却是放松的,这与一个人生气时该有的微表情十分不符。而傅珺更在意的是,当最开始崔氏说起栗子面儿时,张氏面上惊讶的表情维持了至少三秒钟。
微表情定理:惊奇或害怕的表情在脸上只要过一秒,即为假装。
由此可知,栗子面儿的事情,张氏最晚在今天之前,应该便已知晓了。而今她却如此作态,傅珺直觉这里头有猫腻。
此时张氏听了崔氏的话,气息略平,面含愧色地道:“还是二弟妹想得周到,我方才也是太急了,竟将陈富贵家的生病一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差点冤枉了好人。”
崔氏笑道:“大嫂嫂太谦了。我也是头一遭遇见这些事儿,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大嫂嫂多多提点。”
张氏点头道:“妹妹无需多礼。我想着,咱们且别在这里说客气话了,还是先将那赵有才家的叫上来问话是正经。”
崔氏便道:“正是这话。”
这里张氏便叫人去叫赵有才家的。不多时,便见一个身形高瘦的妇人,穿着身褐色衣裙,上插着两根银簪子,面容憔悴,跟在个小丫头身后走了过来。尚未进门,这妇人便先在厅外跪了下来,口中直喊“奴婢冤枉啊,冤枉啊!”
张氏见状倒气得笑了,崔氏亦笑道:“我们又不是那公堂上的官老爷,你喊的哪门子冤?若真要喊冤,少不得叫了五城兵马司的兵爷们带了你去,却不知你敢不敢?”说罢微微一笑。
请朋友们多多支持,推荐和收藏多多益善。谢谢了。
作品简介无双国士周扬重生了,回到了1975年插队的那个偏远小山村!前世的他猪油蒙心,为了回城抛弃妻女,眼睁睁的看着李幼薇和宝儿坠入黑暗。重活一世,周扬只想宠妻宠女,顺便调教一下这个野蛮的时代!只是人生无常!刚重生,他就被四个傻大黑粗的暴躁大舅哥给锤爆了!...
...
都说男人花心是福痴心是奴,当宇宙第一直男二货撩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小美女,面对或成熟娇媚,或天真黠灵,或青春俏丽,或温婉绰约,或任性刁蛮的各色美女,星陨神帝向日初将如何取舍?是纯情到底痴心一片,还是左拥右抱多情浪漫?来自亿万光年的男人...
穿越大唐贞观年的李恪,本想凭着自己传销讲师的能力,洗脑一帮忠实班底,苟着当个不起眼的小王爷。谁知道穿越八年后,却现自己还带来了一整个国家战略储备仓库。于是李恪彻底放飞了自我,要当就得当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逍遥王爷!先整个报纸,刷刷名声。再整个炼铁厂,掌控大唐钢铁炼制,从世家手里抢抢钱。接着为天下工匠和府兵谋个福利,团带着战略仓库回大唐...
高逸,一个最优秀的特种兵,一次特殊的任务让他毁掉了自己的一生,人生的辛酸苦辣让他明白了现实的残酷。高翼,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他有着特殊而神秘的身份。当一个人的灵魂进入另一个人的体内,拥有了两人记忆...
海城纪氏集团总裁纪晏北,出了名的花心滥情脾气差,一直把感情当游戏,从不走心。他觉得没有哪个女人有资格和他同床共枕,他从心底厌恶所有女人。他人生有两大乐趣。一,喜欢看那些被他甩的女人,跪在地上卑微哀求他。二,让死对头傅家人吃瘪,傅家人不开心,他就心情好。直到他在国外工作,遇到了那个突然闯进他房间的女人。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轰然崩塌,他竟被撩拨的无法自持。令他没想到的是,看似娇软乖顺的女人,竟敢直接放他鸽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敢耍他纪晏北的人,她还是第一个,他誓找到她后,一定让她付出代价。纪晏北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敢放他鸽子的娇软女人,竟然是他家死对头傅家的千金傅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