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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但是&he11ip;&he11ip;”白阮仍是蔫蔫的，迟疑道，&1dquo;这么快就摊牌，你的父母会不会以为我们很早就在一起了，只是毕业了才告诉他们?”

  师生恋毕竟不大见得光，郎倩和郎远山就算再开明，也不会赞成自己儿子在校期间和班主任谈恋爱或存在暧昧关系——虽说实际上两人关系变化的全程都是郎靖风占据主导地位，白阮纯粹是逃避和被主导，甚至被强迫的一方，但他比郎靖风大七岁，又是在一定程度上掌握权力的老师，这件事就很容易说不清楚。

  年长的、很可能富有感情经验的、有权力的一方，与年幼的、白纸一张的、被权力管束的一方——在不知情的人眼里这样的恋爱关系无论怎么看都透着一股上位者恶意诱导胁迫下位者的味道，这也是师生恋在道德层面遭受诟病的原因，白阮能够理解，也知道很难自证清白，他不想抱怨什么，他只是担心。

  白阮把这些想法简单和郎靖风说了说，郎靖风沉吟片刻，眼珠一转，立刻冒出个主意来：&1dquo;那不然这样，我假装追你，然后故意让我爸妈看出来，我就说我都暗恋你一年了，但害怕被拒绝，一直提心吊胆地不敢和你说，直到毕业了才鼓起勇气开始追你&he11ip;&he11ip;怎么样?我假装追几个月你再同意，这不就行了?就算有道德问题那也是我单方面暗恋老师，算我的不对，我爸妈不会觉得你不好。”

  这办法听着还不错，可白阮却默然不语，目光游移，望东望西的。

  &1dquo;怎么样?说话。”郎靖风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催促道。

  白阮睫毛一颤，飞快瞥他一眼又垂下视线，怕被揍似的小声嘟囔道：&1dquo;这套说法你父母能信吗&he11ip;&he11ip;就你这脸皮，什么害怕、提心吊胆、鼓起勇气，这些词和你有关系么&he11ip;&he11ip;”

  &1dquo;好啊白老师。”郎靖风乐了，又咬着嘴唇止住笑意，佯怒道，&1dquo;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

  白阮点点头，十分百依百顺：&1dquo;嗯，就这形象。”

  郎靖风：&1dquo;&he11ip;&he11ip;”

  &1dquo;没事儿，他们能信。”郎靖风说着，自己都觉得挺逗，&1dquo;其实我妈觉得我还行，谁不看着自己家孩子好啊，她认为我就是青春期叛逆点儿，不爱学习点儿，脾气臭点儿，别的毛病都没有&he11ip;&he11ip;笑什么呢?好笑吗?不是，我给你讲笑话的时候你怎么没这么笑呢?”

  &1dquo;哈哈哈哈哈!”白阮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事实上，郎倩确实不知道儿子背着她的时候有那么臭不要脸，所以郎靖风这个纯情少年的人设还是立得起来的。

  &1dquo;别笑了&he11ip;&he11ip;摸摸我耳朵，好摸吗?”郎靖风抓起白阮的手按在自己的狼耳朵上。

  那狼耳手感极佳，白阮止住笑意，抓摸了一会儿，道：&1dquo;真好摸。”

  &1dquo;也让我摸摸你的呗。”郎靖风一只手挪到白阮后腰，指尖探进布料边缘，试探着勾了勾，&1dquo;想摸你尾巴，白老师。”

  &1dquo;&he11ip;&he11ip;你以后别叫我老师了，听着别扭。”白阮催动妖气变出圆尾巴，裤子下面立刻鼓起一个软软的小包。

  紧接着，西裤柔软的布料绷紧了，浮凸出一只手的形状。

  兔子尾巴和兔子后背一样，都很怕人碰，郎靖风手一覆上去白阮身子就立刻一颤，随即抖得筛糠也似，双腿虚软得站不住，只好把两只手搭在郎靖风肩上借力。

  &1dquo;不叫老师叫什么，你比我大八岁呢，我得体现点儿尊敬啊。”郎靖风慢条斯理地说着，一只大手抓着那胖滚滚软绵绵的圆尾巴，不住松开又握紧，还不时张开五指用手掌揉两下，揉得那毛团子簌簌战栗，抖得像一片风中的秋叶，&1dquo;以后叫你哥哥好不好?”

  &1dquo;&he11ip;&he11ip;好，叫名字也可以。”白阮乖乖咬着嘴唇忍着，把透红的脸埋在郎靖风颈窝中，任凭对方对自己的圆尾巴这样那样，&1dquo;我、我要不行了。”

  这才一分钟都不到，为了晚上的欢乐时光能持续得久一些，郎靖风忙松开尾巴，意犹未尽地用力抱了白阮一下，又帮白阮把两枚解开的领扣系好。

  &1dquo;同学应该都到得差不多了，我得出去了。”白阮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趁走廊无人走动的当口一闪身出了杂物间，郎靖风也趁机跟出去。

  白阮去水房用凉水冲脸，消减脸上的红热，水房门外传来返校高三生笑闹的声音，有人在天台呐喊，有人在窗边撕书扔书，更有甚者还打起了戏弄老师的主意，白阮听见刘震的咆哮和学生们嘻嘻哈哈的笑声远远传来，也不知道这个平日里&1dquo;树敌”甚多的暴脾气老头儿被怎么了。

  学生毕业稍微闹闹老师也不是稀罕事，白阮心里有点打鼓，正想着四班学生应该都有分寸，就听见郎靖风慢悠悠地抛来一句：&1dquo;放心，谁敢闹你我就把谁扔喷泉里让他清醒清醒。”

  ——二中教学楼门前有个常年干涸的喷泉，只在高考结束当天喷水，一年只干一天活儿，轻松程度堪比圣诞老人。

  接下来这一个多小时，白阮向学生们放毕业证和报考指南，叮嘱他们清理书桌里的东西，郎靖风下楼往郎倩车里送了两趟书，随即便寸步不离地守在白阮身边，像只被小白兔驯服的狼保镖。

  处理完学校的事务时已是日暮时分，两人去吃火锅，在两边都是清汤的鸳鸯锅里各自涮东西吃，然后一起回家。

  由于知道今晚郎靖风一定不会放过自己，路上白阮一直不太好意思抬眼看他，走路时步态略显僵硬，开口说话时也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两人走进公寓电梯，门一关上，郎靖风忽然轻轻握住白阮的手腕。

  &1dquo;电梯有监控。”白阮小声抗议。

  &1dquo;这心率，”郎靖风轻笑，松开把脉的手，&1dquo;我还没干什么呢，你心跳成这样，待会儿在床上你别再晕过去。”

  &1dquo;我就是有点紧张&he11ip;&he11ip;”白阮说着，窘迫地抿起嘴唇，自己也觉得心跳成这样未免太不淡定，有失雄兔风范。

  叮的一声楼层到了，两人走出电梯间，白阮掏钥匙开门。

  他刚把门推开一条缝，身后便传来一阵难以招架的推力，白阮踉跄着跌进黑漆漆的屋子里，被郎靖风从后面抱了个满怀。防盗门嘭地合上，郎靖风抱着白阮一转，把他抵在门上，恣意亲吻。

  没人开灯，唯有薄雾般的月光弥漫在客厅，有鼓点般爆裂的心跳从郎靖风胸腔中传出，一下下打落在白阮心坎。

  &1dquo;其实我心脏跳得都快炸了。”郎靖风粗声说着，揽紧白阮，让两人的胸口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1dquo;感受一下，是不是比你还快呢?”

  &1dquo;嗯，跳得比我快。”白阮认真感觉，认真评估，这副认真的样子让郎靖风又是一阵招架不住，直亲得白阮妖气紊乱，兔耳朵兔尾巴接二连三啵啵啵地冒出来。

  &1dquo;唔，”白阮挣扎，&1dquo;能不能先洗个澡&he11ip;&he11ip;”

  &1dquo;洗。”郎靖风把白阮拦腰抱起，走到浴室门口用肩膀撞开开关，把穿着西裤衬衫打着领带的白阮往浴缸里一放，压在身下狠狠亲了几下，起身飞快拿起莲蓬头丢到浴缸外的地砖上拧开开关让它自己放水，随即又把挣扎着想起身的白阮按回浴缸里亲来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