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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外的几个谢家公子顿时神色一凝,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马车的帘子上。
纸扇一收,男子拱手行礼,“在下谢昭,不知女公子怎么称呼?”
周围只有街上百姓抱怨收拾的声音,过了一会没有听到回答。
谢昭不在意的笑了笑,“在下并不是官身,何况女子也不能为官,女公子若是下令,请恕在下不能遵从。”
一漫哂笑一声,显然被马车外的几人听到了。
“女公子笑什么,是觉得在下说的不对?”
“崔朗,崔尚书的堂侄,崔朝峻的庶弟。以后虽说不能主持崔氏,但也是年轻一代的希望。崔朗觉得自己丢了脸,顾忌我身份不明,不会提起今日之事。若是崔尚书知道了谢家嫡系公子当街打了崔家的脸,你说崔尚书,会不会以为是谢家有意挑起。毕竟在他们眼里,一条人命,不值一提。”
谢家本就亲皇一派,正此新政改革,各家头脑都心知肚明。若是崔尚书知道了,必然会以为谢家是听皇命而起的苗头,到时候将今日之事扣到整个谢家头上......
谢昭若是能听懂,便不必再观察了。敢于为百姓出头,又机敏,这样的世家子,正是可用之人。
谢昭展扇一笑,眼中划过厉色,侧脸与身后的堂兄弟们对视一眼,又看向帘子,“好说,好说,绒弟,你快去将那位姑娘送到医馆,然后留够银子。”
扛大刀的少年一脸不服气,“为什么我去啊,你们不能因为我年纪最小就欺负我。”
谢昭将荷包扔给谢绒,谢绒眼睛一亮,收起大刀,便扛起被拖行的女子跑了。
“这位女公子,在下办好了。不知女公子能否告知姓名了?”
一漫在马车内垂眸浅笑,“去前面醉云楼细谈。”
言罢,马车便往前而去。
剩下的谢家子对视一眼,只能寻了几匹马跟上。
马车内,松果好奇冒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谢家公子。回到车内,也不敢提称呼,压低声音,“您怎么知道他们就是谢家公子啊?”
一漫托着腮闭目养神,“谢昭的扇坠是益州特产的脆玉,这样的玉,好看是好看,就是玉质格外的脆。一旦不小心撞击,就会留下裂痕,若是两块玉撞击,便会都成为碎玉。”
松果眼中顿时充满了小星星,“哇塞,您凭一块玉就认出他们了?”
一漫睁开眼,垂下睫毛,“倒也不是。”
纪蓝捂嘴笑了笑,“你这颗果子,谢家嫡系公子的画像今日一早就摆在公主的书桌上了,就你绕着书走,才没看到。”
松果噘着嘴啊了一声,闷闷不乐的坐在一旁自己吃糖画去了。
“公主,已经同大长公主府通过信了,今日要去拜访。”
一漫点点头,“今日还是要去的,只是要晚一会。皇姑母本就隐居在府内,晚一会也不打紧,我们本就是提起出门。”
“是。”
“到了。”
马车停稳,纪蓝帮一漫戴上面纱,而后与松果也戴上面纱。先下了马车,等着松果将人扶出来。
一漫站在马车上,呼吸到宫外的空气,抬头看了眼刺目的阳光。
低头见纪蓝等着扶她,微微一笑,径直跳下了马车。
吓了纪蓝一跳,差点将公主二字喊出来。
进了二楼雅间,一漫看了一眼谢家子,不愧是自小养成的仪态,便是刚刚火急火燎找过来的谢家老小谢绒,坐在茶桌边,都带着一点文静守礼。
“松果出去守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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