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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时候的宫人都噤若寒蝉,一看便知道平日里被打骂惯了,对这个主子是又怕又谄媚。
吊起来?
这哪里是拿风筝,根本就是拿人命戏耍。
一漫眼中寒光一闪,心中不住冷笑。
好个骄纵任性的七公主,真以为天老大自己老二不成?光明正大,无缘无故的施虐,真是又蠢又毒。
一漫看了眼远处的池水,正要说话,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身着女官服饰走了过来。
眉头微皱,双手端正的放在腹部,走路半点都看不住起伏,活脱脱一个从礼仪书里走出来的典范。
及至走近,才舒展眉头,朝着白仁宜行了个礼,“拜见公主,今日也逛够了,该回去习字了。”
周围的宫人赶忙对着女官齐声行礼,“锦瑟姑姑。”
白仁宜眼中闪过狰狞和愤怒,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冷哼了一声,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这些宫人都对这女官毕恭毕敬,甚至越过了白仁宜,难怪她气成那个样子。
“本宫不走,得先让这奴婢把风筝给本宫拿下来。”
锦瑟转身回头,看了一眼树上,旁边的小宫女自会上来跟她道明原委。
只见锦瑟斜视着瞥了一漫一眼,带着温和的笑意,不容置疑的站在白仁宜面前。
“殿下,再着人做一个风筝就是了,不要与这种身份的人置气,平白失了皇室子弟的身份。”
白仁宜见锦瑟这副为自己着想的模样,心里越来越气。
这锦瑟仗着是母妃的人,平日就对自己管头管脚,连戴哪个簪花都要插一句嘴。全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真是天底下最讨人厌的人了。
白仁宜猛地站起来,从小太监手里夺过断了的风筝线轮,脾气似的猛地掷到地上,“那风筝是我亲手做的,我非要让她拿下来,你能怎么样?”
那线轮不知什么材质做的,砸到草地上竟然弹起了一点弧度,朝着一漫的脸颊就飞了过来。
一漫虽然往左躲了一下,但终究还是慢了一点,风筝线轮在右脸颧骨处划过了一道红痕。
眼中瞬间划过杀意,一漫慢慢站了起来。
白仁宜余光看到一漫自己站了起来,眼中闪过寒芒,继续看着锦瑟。
锦瑟看不过白仁宜顽劣的模样,但一直僵持着,当众忤逆公主也不是办法。斜着看了一漫一眼,“既然殿下让你去,你就去吧。”
接着又看向白仁宜,“殿下,她恐怕一时拿不下来。这里阳光刺眼,不如到附近的6乡亭等着。”
6乡亭离这里稍远,倒是离白仁宜的宫殿颇近。
白仁宜哪里不知道她在哄骗自己,越觉得锦瑟把自己当做小孩,厌烦起来。
看着眼前的锦瑟,终究是顾念母妃,白仁宜不情不愿的转身朝6乡亭方向走。
见白仁宜离开,一漫以为此事就算蒙混过去了。没想到白仁宜突然转过身来,对着嫣红眉头轻挑,宽袖下的手指抬了抬。
“你们两个给我看着她,一定要她把风筝给我拿下来。”
嫣红心领神会的点头笑了笑,立刻志得意的高亢应了一声。转身插着腰拦在一漫面前,耀武扬威的看着她。
倒是刚在拦住一漫的小太监犹犹豫豫的跟着应了一声,看了眼嫣红,退到一边。
“等什么,还不快去。”
一漫淡笑着看着小太监,“劳烦你去帮我找一根竹竿子。”
小太监笑着点了点头,嫣红梗着脖子抬高下巴,“不许去,要是把七公主亲手做的风筝捅破了怎么办?”
小太监笑着作了个揖,“嫣红姐姐就让小蔡子去吧,老是在这等着,万一七公主有什么事吩咐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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