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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喝醉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卢霁没有回答他，只是依旧保持半阖眼睛的状态。

  “能走吗？”

  叶奚知尝试扶着，让卢霁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大半个身体靠着。

  挪到客房门口时，叶奚知突然顿住了，想了想，把卢霁往客房里送。

  进门的前一秒，卢霁用另一只手撑住了门框。

  “卢老师，进去吧。”叶奚知劝说道，语气充满诱惑，“别挣扎了。”

  劝说了一番没作用。

  叶奚知心里叹了口气，只好又把卢霁往主卧挪。

  喝过酒的人，身上都带着或浓或淡的酒味，算不上好闻，叶奚知本想着趁着卢霁不清醒，忽悠他去客房睡一晚，可惜失败了。

  进了卧室，叶奚知给他换了身衣服，就丢上了床。

  等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卢霁还是那副状态，半阖着眼，视线看向天花板。

  叶奚知在旁边观察了会，试图手动关闭，等手刚挪开眼皮，卢霁的眼睛又睁开了。

  “你还有什么心愿吗？”叶奚知只好试图去问。

  又问了几个问题，卢霁依旧没什么反应。

  “你在想什么？”最后，叶奚知随口问道。

  这个问题，卢霁有了反应，他缓慢地说：“我在想......电影。”

  “我理解。”叶奚知说，“你喜欢工作，但是现在要睡觉了，睡了吧，明天再想。”

  卢霁没听，他继续慢慢讲，叶奚知听了半天，听懂了个大概。

  卢霁在想电影的结局，也就是女主为爱牺牲的情节。

  叶奚知问：“这么说，你是担心我为爱牺牲？”

  卢霁想了会，轻微摇了摇头，他慢慢又开始说，断断续续，杂乱无章。

  这就是感性的演员吗？叶奚知有点心累，他怎么也没想到卢霁喝醉后能说这么多话。

  “休息吧，卢霁。”听了大半个钟头，叶奚知忍不住了，“你累了。”

  卢霁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还想继续开口。

  叶奚知及时捂上他的嘴：“别想什么牺牲不牺牲的了，我肯定比你活得长，如果你死了我会帮你照料后事的。”

  卢霁被捂着嘴，半天开不了口，只能睁大眼睛看着他。

  “不出意外的话。”叶奚知又打了补丁，说，“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