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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而后传出的照片却让褚顾景脸色瞬间阴沉。
他依次滑动屏幕上的照片。
照片的拍摄角度很隐秘，但是却依旧可以看清楚里面的内容。
周围干燥，而上面的人手臂两侧呈现红色勒痕，并且未经水而浮肿……
而一旁还印有一道红色三角星芒眼。
褚顾景紧紧握住手机，眸色逐渐与低垂的夜空融合。
次日，黎明初生，葬礼上阵阵哀鸣。
褚顾景站在人群之后。
而正对面的是，奚母手捧遗像，走在最前面。
奚母早就褪去原先夸张的雍容，一身素白，神情哀痛。
知宾主持着这场最高仪式的葬礼。
“奚恩妍，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依旧坚定信仰维护公秩，不负使命……我们应当永远铭记于心。”
悼念词念诵完毕，众人纷纷上前献花。
来的人却已无几人熟悉，老的一辈大都已逝，而新一辈的人却也在他身边轮番变化。
褚顾景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和那日他父母的葬礼一样，上面的人始终微笑着。
而这抹微笑，却让他胸口生疼，他的眼眶几乎一瞬间红了。
好似前一秒还鲜活的人，后一秒却离他远去。
他甚至有一瞬恍惚，照片中的人还活在某个他不知道的地方。
褚顾景抬手看着自己的手。
可是，那天是他亲手解剖……
喻裕城伸手搭在褚顾景肩上，神色担忧，却只能堪堪地道出一句‘节哀’。
褚顾景抱着胎菊的手倏地紧握，微微点头，指尖僵硬。
直到葬礼结束，众人散去。
隐约间奚母看见了他，向他走去。
她褚顾景到来，一瞬叹息：“我没有想到会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恩妍从小到大就是个好孩子，可是我们都没相信她……”
她声音染上战栗的哭腔，望着照片那头：“去给恩妍献束花吧。”
闻声，褚顾景的情绪点点溃堤。
他走到碑前手指却忍不住轻抚上墓碑上的照片。
熹微的阳光照耀在上面，也给冰冷的照片染上一丝暖意。
他却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奚恩妍，我欠你的，下辈子一定要来找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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