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既然不爱她,那就恨她吧。
羊皮靴碾上崔珣手指,崔珣吃痛蹙眉,阿史那兀朵道:“别白费力气了,这?距离我是算过的,就是要让你们?离得很近,却被关在各自的牢里?,碰不到彼此,哼,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碰她一下。”
崔珣咬牙瞪着阿史那兀朵,目光狠戾到似要将她抽筋扒皮,阿史那兀朵叹了口气:“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最讨厌你这?种眼?神??”
她走到囚牢边,解开锁在铁笼一边的铁链,握在手中,然后狠狠一拽,崔珣不由自主就被拽到她那一边,阿史那兀朵犹不罢休,铁链寸寸收紧,崔珣白皙脖颈被磨出道道狰狞血痕,他被勒到几乎无法呼吸,脸上神?情也渐渐痛苦,李楹大惊,想去救他,但她剧痛之下,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又怎么能?救人呢?
阿史那兀朵手中锁链越收越紧,她看着崔珣痛苦神?情,扬眉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还跟你说?过,笼子和锁链,这?两样?东西,是最合适你的,可以磨掉你的利爪,折断你的翅膀,让你不要再想着飞回大周,而?是乖乖呆在我的身?边。”
她说?罢,终于放松了铁链,手伸入牢笼之中,去掐住崔珣的下巴,崔珣已经?没有气力反抗了,他方才几近被勒到昏迷,连打落她的手力气都没有了,阿史那兀朵仔细端详着他痛苦到冷汗涔涔的面容,笑?道:“莲花奴,你落到这?步田地,全都是你的过错,谁让你生了一张比莲花还美貌的脸,谁让你有了一个比猎鹰还倔犟的性子?如你这?般的男人,但凡草原上的贵女,都会想要征服你,不是我,也有其?他。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她说?罢,忽然听到一声虽然虚弱,但十分坚定的少女声音:“不,他没有半点过错,你不要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
阿史那兀朵眉头皱起,她放开崔珣,站了起来,侧过身?子,去看困在符篆中的少女,她道:“我还把你忘了。”
李楹支起身?子,她因为符篆浑身?虚弱无力,剧痛像潮水一般连绵不绝,但她仍然瞪着阿史那兀朵,说?道:“你别再颠倒黑白了,你自己天生恶毒,和十七郎又有什么关系?”
“十七郎?”阿史那兀朵嫉恨扬眉:“叫得可真是亲密。”
她偏过头,去看铁笼里?的崔珣,她重重扯了下锁链:“你宁愿被一只鬼驯服,也不愿被我驯服?”
崔珣脖颈本就被磨的血肉模糊,牵扯之下,擦到伤口,更是让他痛到脸色如纸一般苍白,李楹咬牙:“你不要再伤害他!”
她瞪着阿史那兀朵道:“我告诉你,我没有驯服过十七郎,我和你一样?,喜欢他的容貌,喜欢他的个性,但是我的喜欢,不是像你一样?的征服和占有,我真真正正把他当成一个人看待,一个和我平等的人,而?不是一个等待我去征服的男人,我尊重他,爱惜他,所以我得到了他全部的回报,假如你把彼此相爱叫做驯服,那你这?辈子,恐怕都驯服不了他了。”
阿史那兀朵攥紧手中锁链,“彼此相爱”这?四个字,无疑深深刺痛了她的心,献俘礼时的惊鸿一瞥,让她这?个眼?高于顶的西域第一美人,生平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念念不忘,而?后种种酷烈手段,也不过是希望他如同鹰隼一样?,臣服于她,若他真的愿意?臣服,她必然会解开他的锁链,让他重新翱翔九霄。
可他偏偏不愿意?,任凭再怎么折磨和羞辱,他都不愿意?。
所以驯服这?件事?,就成了她的执念,但扪心自问,她所求者,难道仅仅是驯服么?
难道,就没有其?他么?
李楹许是看出了阿史那兀朵心中所想,她看出她在因“彼此相爱”四个字而?愤怒,李楹嘴角弯起,嘲弄笑?道:“你真可怜,明?明?是你先遇到他的,可是,你根本不知道怎么样?爱人,所以,你这?辈子也别想得到他。”
“闭嘴!”阿史那兀朵忽暴跳如雷:“我叫你闭嘴!”
她冷笑?:“我怎么得不到他了?”她扬起攥在手里?的锁链:“他就在我的手里?。”
“阿史那兀朵……”崔珣忽费力支起身?子,他哑着声音道:“这?里?不是突厥,你抓了我,也跑不出长安。”
“我没打算出长安。”阿史那兀朵平静道:“我就要这?么关着你,关到你死。”
她玩味地环顾着由厚重青石砌成的囚室,青石石块间还填充了细软的苔藓,让囚室内的声音无法传到外面,阿史那兀朵对崔珣道:“反正你再怎么喊救命,别人也听不到,假如真有人来救你,你放心,在这?之前,我一定会一刀将你杀了。”
李楹顿觉毛骨悚然,崔珣却渐渐平静下来,他捂住脖颈伤口,艰难嘶哑道:“在长安能?找到这?样?一个地方,不容易吧?”
阿史那兀朵嗤了声,崔珣道:“不是你找的。”
他哑声问着:“黄雀在后的计谋,是谁出的?”
阿史那兀朵却没有回答,反而?讥嘲道:“怎么?只许你派人来查长春观,不许我们?发现后,设个陷阱,让你自己踩进来?”
她无意?识地说?了“我们?”两个字,李楹也倒吸一口凉气,王暄的那句“帝杀六州”,还有这?青石私牢,以及阿史那兀朵口中的“我们?”,都让她产生了一个不好的联想,一个她最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在长安,谁能?指使阿史那兀朵,抓了王暄,又抓了崔珣?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除了,那个人。
她也总算想明?白了事?情经?过,王暄定然是发现了某个秘密,所以才被抓到长春观,但王暄这?个文弱书生受尽酷刑,却仍然不愿吐露半分,幕后之人渐渐没了耐心,刚巧发现察事?厅有暗探在调查长春观,所以,将计就计,故意?让崔珣救走濒死的王暄,然后再黄雀在后,抓走崔珣。
等等?抓走崔珣?李楹抬眸,问阿史那兀朵:“你为什么要离宫?难不成从一开始,你们?要对付的,就是十七郎?”
阿史那兀朵并没有否认,她汉话说?的不好,也没听出李楹口中故意?说?了“你们?”两个字,她下意?识就接道:“谁让他性子那般倔犟?谁会相信他真的放下了?哼,他就算辞官,他也走不出长安!”
她此话一出,李楹心中,顿时如坠冰窟。
偏偏阿史那兀朵见她神?情恍惚,还以为她因为自己提到要一刀杀了崔珣,让她吓到了,她这?般关心他,阿史那兀朵心中顿时兴起一阵妒意?,她看了看坚固严密的铁笼,粗黑铁条交织的密密麻麻,让人插翅难飞,她问李楹:“你知道这?个笼子,我准备了多久吗?”
李楹愣住。
阿史那兀朵道:“整整两个月,本来,没那么快做完的,是我催着工匠赶快做完,你知道为何吗?”
“为何?”
阿史那兀朵眼?眸之中划过一丝嫉恨:“因为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
“看到你们?一起抓流萤,看到他为你拈花。”阿史那兀朵撇过头,看了眼?铁笼里?被锁链锁住的崔珣,又回过头,玩味地看着被符篆困在方寸之地的李楹:“从那天起,我就让工匠加急做完,我要将他关在笼子里?,让他没办法再为你抓流萤,为你拈花,我还要把你关在他的旁边,让他亲眼?看着你是如何痛苦死去。”
第139章139
阿史那兀朵提起地上一个装满黑狗血的羊皮革囊,她?打开盖子,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阿史那兀朵嫌恶地捂起鼻子,她?晃了晃革囊,对李楹道:“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么?刚杀的新鲜黑狗血,活人饮下黑狗血,可看见鬼十?二个时辰,我每日都喝,喝到我快吐了,但我还?是要喝,就为了能看见你,哼,没看见鬼之前,觉得?鬼可怕,看到鬼之后,又觉得?不可怕了,抓了鬼之后,更觉得鬼算个什么东西!”
阿史那兀朵靠近李楹,革囊慢慢倾斜,黑狗血洒了下去,李楹下意识拿手臂去挡,黑狗血泼到她?胳膊上,她顿觉胳膊如被火灼,白烟缕缕冒起,仿佛千万只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李楹疼得浑身剧烈颤抖,但她?不想叫唤出?声,不想让崔珣担心,让阿史那兀朵得?意。
嘴唇被她咬到血肉模糊,殷红血迹从唇线流下,阿史那兀朵轻笑出?声,崔珣已经十?指握紧铁笼,他咬牙怒视着阿史那兀朵:“你恨的是我,你不要伤害她?!”
阿史那兀朵停住举动,她?转身,不可置信地看着崔珣:“时至今日?你还?觉得?我恨你?我从突厥千里迢迢来到大周,我嫁给了一个我不爱的男人,你觉得?,我是为了恨你?”
“不是么?”崔珣讥嘲道?:“是我毁了你的脸,烧死了你的父亲,让你从西域第一美人,变成了一个丑八怪,让你从一个呼风唤雨的突厥公?主,变成了忍气吞声的和亲妃嫔,你难道?不应该恨我么?你不要告诉我,你爱我?”
阿史那兀朵愤怒到双目通红,崔珣说她?爱他,这简直是在侮辱她?,她?父汗对她?那般好,对她?予求予取,父汗死的时候,她?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杀了他,她?怎么可能爱他?
可若不爱他,她?为何不愿意杀了他?她?口?口?声声说,等她?驯服他之后,她?会杀了他,可她?明知道?,她?驯服不了他,在突厥的那两年她?都无法驯服他,更何况在大周?如果她?始终驯服不了他,她?是不是就始终不杀他,不报杀父之仇了?
简介关于小东北自然有阴阳,社会有正邪,阴阳不平衡则乱,正邪太分明则乱。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阴平阳秘,精神乃治,为人由己,率性而为,去分别心,大智光明,道也者,返之动。一句话,不走极端,莫犯二...
我爷爷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皮影艺人,在他死后,皮影被黄皮子叼走。爷爷的尸体竟然跑出去追皮影追着爷爷,我闯入了一座诡异的戏园。戏已开腔,八方来听,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为神明。鬼戏开场,没有回头路。全仗相爷把仇报,无义之人罪难逃锣鼓声起,水袖缠绵。我终是遇到了那个人,避无可避地走上了那条命中的禁忌之路...
向阳而生是李想想精心创作的都市小说,长风文学网实时更新向阳而生最新章节并且提供无弹窗阅读,书友所表的向阳而生评论,并不代表长风文学网赞同或者支持向阳而生读者的观点。...
秦风本是一名大学的历史老师,课余时间会参与考古项目,意外之中坠入时光通道借助了上古时期之人风子俊重生。看风子俊如何利用自己先天的历史知识揭开上古时期的神秘面纱!重生之帝俊氏...
作品简介豪强并起世家林立的都市,备受欺凌的社会底层吊丝林平强势崛起。世家欺辱,那便抹平世家豪强镇压,那便屠灭豪强举世皆敌,那就踏平这世界!当他手握黄金月河的那一刻起,他便不再问敌人有多少,只问他的敌人在哪里!!!...
简介关于等你唤醒我她时常做一种可怕的梦,每次都会让她以为在梦中结束自己的生命。一个梦魇的开始,便是寻找一个被人遗忘的案现场。程沐是一个有忍耐度的人,一般不会用拳头说话,但是一个大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哭哭啼啼,无辜可怜的红眼睛像只兔子。她的手掌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潇洒且爽快的拖着穆旻,丢进了垃圾桶里面。她废话少说,他聒噪粘人。万人迷的侦查心理学家,一朝伤了脑子,整天跟在程沐的身后,活脱脱的像极了不受宠的小媳妇。穆旻可怜兮兮的望着程沐,他烧了,很严重的样子。程沐脚板放在了他的额头上,嫌弃道脑袋已经坏了,再烧会儿,说不定负负得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