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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榕瞬间收声,然后目光紧紧盯着张枫看,就在张枫以为谢榕是不是不高兴了的时候,谢榕却突然扒开张枫的领口,在他的肩膀处咬了一口。
紧实的肩膀处留下了一圈咬痕,不疼,但青天白日之下,实在是让人有些羞耻。
张枫红着别开了脸,不明白谢榕这是要做什么。
“你是我的人,这是标记。”
谢榕刚才突然就想起孙浩给张枫上药的画面了,一时间醋意翻腾,才做下了这样幼稚的事情。
张枫的体温常年都要偏高一些,谢榕抱着就不爱放手,此时两个人都有些脸热,默然片刻后,还是谢榕先开的口。
他撸起自己的袖子,将手臂凑到张枫的面前,道:“方才是我冲动了,阿枫也咬我一口,这样就公平了。”
他的手腕白净却不瘦弱,肌肉在上面薄薄的覆了一层,青色的血管隐隐可见,显得手臂更加清瘦了几分。
就是这双手,晚上的时候老是在他的身上点火挑逗,在他想要挣扎的时候,又能一把将他按住,不留丝毫缝隙。
张枫的脸更红了,压根也舍不得咬谢榕。
“没事,咬吧。”谢榕将手臂又往前伸了伸。
张枫抬眼和谢榕对视,明亮的黑眸似乎有些气闷,他最终还是没听谢榕的话直接咬上去。
而是微微低头在那截手臂上碰了碰,亲了亲。
谢榕的手掌缓缓握紧,手臂微颤,眼睑也垂了下来。
“张枫,谢将军说要叫你去……”
周子奇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谢榕瞬间抽回手臂,用衣袖遮好之后,才沉着脸看向了冒然闯进来的周子奇。
“张枫,我这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周子奇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有半点打扰了人的愧疚。
“你来做什么?”张枫淡定的起身,顺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淡声问道。
“将军找你议事,叫我来找你,”周子奇粗糙的脸庞露出了一个憨笑:“哪成想打扰了你们的好事……真是罪过罪过。”
“谢少这是要走了?”
谢榕看着面前这位笑面虎,颔回道:“嗯,今日动身。阿枫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周兄要是有空,帮我看着他点。”
“哈哈哈哈哈,那是自然,这点小事,就交给周某吧,周某定然尽心,看着张枫兄弟注意身体。”周子奇应声道。
“如此便再好不过。”
等到张枫出了门之后,谢榕便邀周子奇在椅子上坐下,不慌不忙的给对方倒了杯水:“周兄这次过来,不光是为了传话这么简单吧……”
周子奇眸光一暗,爽朗的笑容消失不见,粗糙凶狠的脸庞这样面无表情时,显得更加危险。
谢榕淡淡看了他一眼,而后收回视线,自顾自喝了一口茶。
这是要等着周子奇自己先开口了。
周子奇:“五年前,先皇太子相继暴毙,十岁宗室子顾山因此被左相许蒙辅佐登基,谢少可知此事?”
谢榕心里叹气,面上却不显:“自然,此事山海国人尽皆知。”
谢榕张了张嘴,想要提醒周子奇隔墙有耳,莫要如此直呼天子名讳,却对上了周子奇那满怀仇恨的目光,终究还是没有将话说出口。
“都说谢澜是天下第一公子,我也曾在母后宴会上见过这人,可如今看来,他比谢兄要差得远了。”
母后二字都说出来了,谢榕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如今山海国奸臣当道,民不聊生,十几岁的皇帝被奸臣哄得成了个废人,连字都认不全,更遑论治国之道。
曾经的太子素有美名,传闻太子顾淮珏五岁识文,七岁赋诗,性情柔善,爱民如子,比当今的皇帝不知道要强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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