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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浮光语气冷静地拒绝了,盯着自己满屋子乱飘的雪花在想,这很不科学,她的信香既然这么冷,为什么不能让自己也跟着凉快呢?她是空调外机成精吗,负责加热自己,凉快大家?
许乐遥在外面又待了会儿,侧头同帐篷里的人道,“这不是能用意志力忍住和熬过的事情,小叶姐姐,你应当也知晓,乾元情期与地坤信期,最好的解决方法都是正常发泄。”
“嗯嗯嗯……”
“那你在倔强什么?——念经也没用,你这是临时抱佛脚。”
叶小狗奶凶地回答,“就要抱!万一呢!”
没有那种万一。
许乐遥想到自己出来的时候,叶浮光浑身都浮起的红意,很轻地叹了一口气,又去看不远处站在河边不知在跟谁生闷气的叶渔歌,在这时候微妙地觉得这两姐妹还真是一家人,姓叶的都这么倔吗?
先前出去的那一趟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叶浮光都这样了还不愿意去找沈惊澜?
她往主帐的方向看了眼,也就是在这时候,瞥见从里
面走出来的人,那道身影似乎比先前威压更盛,连一道侧颜轮廓都给人锋利感,只是眼睛好像才能隐约见到光,所以眯着眼睛朝这边看了半晌,才纡尊降贵地朝这边走来。
然后就在不远处停下。
“王妃如何了?”她这样问。
许乐遥同她行礼,然后站定,实话实说,“已经醒了,但不大好。”
沈惊澜紧绷了一刹。
还没等她问出,许乐遥的下半句已经接了上来,“她进入了情期。”
笑起来的时候总是给人亲和感的乾元此刻意味深长地看向沈惊澜,观察着她面上的神色,意有所指地问,“王爷要进去看看么?”
-
帐篷里的动静都停了。
叶浮光没再看自己已经看腻了的雪花,背对着帐篷的方向,甚至捂住了耳朵——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躲什么。
然而她其他的感官却前所未有地敏锐,尤其是她曾经所想的、令信香成为她知觉延伸的设想,在这时候成了真,她能感觉到当那股茶花信香进入她领域时,所有雪花都欣喜若狂地朝着那味道贴去的动静。
好像想将这片春色永远留在她的帐中。
直到那馨香被雪花铺就的长毯相迎,近到离她只剩咫尺。
沈惊澜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里面好像有几分拿她没办法的无奈,“醒了为何不让人唤本王过来?”
叶浮光背对着她,看着帐篷另一头布料被日光照耀的模糊金光,一点也不像是被情期所扰的乾元,很平静地回答:“我以为王爷不想见我。”
常年触碰兵器、掌心生出一层茧的手心从后面碰到她的脖颈,摸到小王妃颈间的热意与闷出的薄汗,替她拨开拢在那附近的长发,像是配合地问,“我为何不想见你?”
叶浮光被她那微痒的感觉摸到浑身更热了几分。
她本来就已经很难控制自己了,现在却觉得更委屈:沈惊澜明知道她在情期,还故意走进这帐篷里,这样撩拨她,到底是想怎么样?
攥着拳头,使劲在忍耐的人连呼吸都敏锐捕捉到那股甜香,好像饥渴了半月的旅人闻见湿润的水源,叶浮光忽然不再忍耐,转身起来,抬手把沈惊澜给按到了床上,坐上她的腿——
她红着眼睛俯身凑近,“王爷是故意的吗?”
沈惊澜被她的信香压着,感觉呼吸里都是那股冷意,却没有打算反抗她,此刻被按到榻上,也很平和地同她对视,发现她一副委屈到要哭的样子,甚至还抬手摸了摸她的眼角:“嗯?”
叶浮光理智在这一刹崩塌,“既然进来了,你就应当知晓会发生什么,王爷总不会在考验我的意志力吧?”
她说,“我没有意志力,我经不起考验。”
沈惊澜唇角弯了弯,摸着她眼尾的动作变轻了几分,声音也变得很轻,“别哭。”
她说出了让叶浮光意料之外的话,“我不该怀疑你,是我错了。”
而话音落下后。
啪嗒
、啪嗒。
那些眼泪都从叶浮光的眼中流出,一滴滴坠在沈惊澜的面颊上,还有落在她唇角的,将她的唇都浸成了苦涩的味道。
……
沈惊澜很轻地叹了一口气,莫名知道自己当时短短几句话给小王妃造成的伤害,她抬手摸了摸叶浮光的脑袋,好像知道她在倔强什么,出声哄道,“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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