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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吧,我走了。”尽管知道陈述并不清醒,姜远还是打了个招呼。
抬脚刚走出一步。
背后传来一个很轻的近乎呓语的声音。
“姜远。”
姜远顿了一下,扭过头,看见陈述嘴唇一动,又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往前走到床边,俯下身看着陈述,“你说什么?”
陈述眼睛幽幽亮地看着姜远,不说话,沉默了几秒,像在愣,而后忽然一把揽住姜远的腰,一用力,姜远摔在陈述怀里。
脑袋晕了一下,姜远感觉到陈述又说了什么,可心一恍惚,那话飘渺地像一缕拂过耳边的清风一般,姜远只听见了语调,没听清句意。
姜远挣扎着起身,陈述却抱得很紧,近乎流氓地在耳边呼出热气,放任身下的欲望膨胀。
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怪异。
尽管知道这是一个无法控制自己的醉鬼。
但姜远还是有些不悦了。
“陈述,松手!”
姜远蹙眉看着陈述的眼睛,而陈述好像没有意识到局面的糟糕,姿势的暧昧,以及几次被迫狼狈后,姜远的不悦,一双眼睛依然平静淡然地看着姜远,像是迷茫,又像是蓄势待前隐秘的暗潮汹涌。
而后陈述忽然抬手,抓住姜远脑后的头,往下一压。
接着,唇齿撞在一起。
刚刚还温和的陈述忽然摇身一变,成了一匹凶残的饿狼,吮吸,啃咬,侵吞,不留余地地剥夺姜远的呼吸,一只手捆缚,一只手悄然mo进衣物之下,像饿狼要将觊觎已久的猎物拆骨入腹,毫不留情。
警铃大响,澎湃的湖水几乎将要淹没溺水的人,惊慌恐惧,一片空白,任何男人都无法忍受这种被压制掌控的感觉。
姜远完全是凭本能在反抗。
但一个身在网中的猎物,怎么玩得过蓄谋已久的猎人。
姜远挣脱不了,怒气上头,下意识地咬了一口,同时挣出右臂,狠狠肘击到陈述的侧腰。
陈述闷哼一声,手一松动。
姜远立即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跑到门口,握住门把时,冲动惊恐的姜远忽然停了下来,他觉得有什么不对,一深想,心跳便漏了一拍,忘了呼吸,比刚刚陈述那些行为带来的感觉更糟糕。
陈述到底醉了没?
胸口仍无法克制的起伏,全身因愤怒和纠缠热了起来,姜远有点混乱,但又忽然格外冷静。
他猛地转头快步走到床边,不敢犹豫一刻,而后看见陈述抱着凌乱的被子睡着了,但眉头微蹙,唇角殷红,似乎很不舒服。
姜远盯着床上的人多看了几眼,才轻轻松了口气,再次为自己的多想感到可笑。
陈述是醉了,怎么可能是故意为之?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故意亲吻挑逗另一个男人,除非他毫无意识,醉得认不清人了。
姜远转身离开,走出酒店,来到路上,被风一吹,身体渐渐冷了下来,恢复平静,姜远轻轻叹了口气。
这一夜,真是一波三折。
怎么会生这样的事?
快三十了,他连女人还没有亲过,但却被一个醉酒的男人意外夺走了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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