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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来了！你人在哪？”

  “你在哪个出口？”程怀瑾问道。

  “二号出口！”苏芷大声说道。

  “我去找你。”

  “好。”

  苏芷手指紧扣在手机上，目光左右继续张望。

  不过几秒的时间，却觉得漫长的难熬。

  然而还是没有看到人。

  “你到哪里了？”她忍不住又问。

  忽的，她听见程怀瑾说道：“站在那里别动。”

  苏芷猛地定住身子，耳后迅烫。

  一种强烈的预感，她声音也变得悬浮而柔软：“你看到我了？”

  电话里，他声音那样地近，更像是贴在她的耳畔私语。

  几分戏谑地，也叫她的心跳停止：

  “看到你了，小桔梗。”

  第28章值得

  二十八值得

  持续的、无可救药的尖叫。

  在她的心里像是沸腾的滚水一般无可抑制地四处翻动。

  脖颈里的热气连耳后也熏红，她看见不远处的拐角，那个穿着深灰色大衣的男人挂断了电话。

  大步朝她走来。

  “表演结束了？”程怀瑾走到她面前问道。

  苏芷觉得浑身烫，她努力地克制了一下心跳，点了点头：“你来迟了。”

  “抱歉，高出现车祸，堵了很久。”

  “没关系。”

  昏暗的路灯下，苏芷看着程怀瑾。

  氤氲的灯光缓慢地在他高挺的眉眼与鼻梁上流动，他安静地注视着自己，也将她的心跳缓慢抚平。

  “你干嘛叫我小桔梗？”苏芷忽然想起他电话里的话，脸颊忽的又一烧。

  程怀瑾目光垂下去看她的髻。

  苏芷轻啊一声，伸手去摸这才想起来她髻上的这朵小花。

  “这不是小桔梗！就是朵普通的小花！而且我喜欢的是洋桔梗！洋桔梗！不是小桔梗，这是两类花！”

  程怀瑾眼眸里有很浅的笑意，不搭理她的“气急败坏”：“你外套呢？”